宋国将士看到自己的首领被夜凌越一箭杀死,不禁纷纷乱了阵脚,于是连忙跑回来,七手八脚的将费兵从地上扶起,连拖带拽的将他带走。将士们失了将领,就失了军心。
他们不知所措的一心只想着逃命,没有人指挥他们作战,所以伤亡惨重。能护送费兵遗体回去的,也只剩下千人而已。
夜凌越大喜,这一仗打的着实痛快,自己和魏武林平三人,将这宋军团团包围,让他们难以招架。真真是极好的。
夜凌越吩咐将士们清扫战场,便与林平和魏武三人先行回往军营。
经过一夜的艰苦混战,此时的天空已经微微泛起鱼肚白,三人悠闲地信马而走,有一言没一言的聊着天。魏武伸了伸脖子,朝着远方望去,突然被一阵浓烈的黑烟所吸引。他问道:“这个方向发生了何事?为何会有如此大的黑烟?”
夜凌越眉头一紧,看方向与黑烟所发生的位置,似乎是自己的王府所在。夜凌越心底大叫一声不好,怕是康平公主起了杀心,烧了王府。
想到这里,他有些担心宫未漓和小芳,便立马的挥起鞭子,快马加鞭的往王府方向赶去。魏武和林平也丝毫不敢懈怠,不知道发什么什么要紧的事,也跟随着夜凌越的脚步,向前奔去。
此刻的王府正乱作一团,虽然滚滚的浓烟经过一夜的奋战而扑灭,但断壁残垣仍然证实了这一夜所发生的事情。
夜凌越在战场上厮杀一夜,自己的王府却也被这大火烧了一整夜,宫未漓和下人们连夜救火,终于在这天快亮之时,将火扑灭。
王府内往日繁盛的景象,再也见不到了,在眼前的,只能看到的是断壁残垣,色彩缤纷的壁画被烧的漆黑的墙壁所取代,上好的金丝楠木梁柱已经变成烧的漆黑的乌木。
花园里的花草树木,都已经被这熊熊烈火灼烧的卷曲起来,毫无生气。
更不要说那些珍惜古董陈设,均付之一炬。地下到处都是救火所流的水,混杂着各种燃烧过后的残渣。单单是看到这样的景象,便很容易能联系到发生火灾时的惨烈。
夜凌越大惊,顾不得心疼自己的府邸,连忙在这混乱的人群中寻找宫未漓。王府此刻乱作一团,所有人的脸上都是黑乎乎的,衣裳也并不齐整,半夜失火,许多人都是从梦里惊醒,随意拽了衣裳穿来蔽体罢了。
夜凌越一边走,一边在人群里大叫着宫未漓的名字。此刻的宫未漓和小芳正寻了一处略微干净的地方静静的歇息,这一夜的劳累,宫未漓感觉自己整个身体如同散架了一般,一点也不想动了。
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宫未漓抬了抬累的不行的眼皮,看见夜凌越正在焦急的寻找自己。宫未漓连忙站起来,喊道:“夫君,我在这里。”
夜凌越闻声望去,看见一个被烟熏的灰头土脸的女子,向自己挥手。夜凌越连忙跑过去,心疼的环抱住宫未漓。
此刻的宫未漓脸上沾满了灰,原本干净整洁的衣服上也沾满了黑灰,裙角袖口之处,都有被火焰烧过的痕迹,看上去可怜兮兮,让夜凌越异常心痛。
“这失火原因究竟是什么?是何人蓄意纵火,竟烧了这么多。”夜凌越问到。
宫未漓刚要答话,谁知一张口,感觉自己的胃部强烈收缩,喉咙里一阵逆流,她连忙跑向一边,忍不住呕吐起来。
夜凌越连忙轻抚她的背部,一边连忙命人去找大夫。自己关切的问道:“漓儿,你要不要紧?”
宫未漓轻轻摇了摇头,站起身来,缓缓地坐在一旁侍女找来的椅子上,说道:“不碍事,许是被烟呛得太狠,又累了这一夜导致。歇一会儿就好了。”
“回大人,因为是夜里着的火,所以大家一时都没有注意,只待火势变大才发觉,这时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才会这么大的损失。”一名公公答到。
“将军。”林平和魏武此刻也来到了夜凌越的身边,“将军,我和魏武刚刚得知,这火是因点燃了王府堆积在厨房外的柴火而燃烧起来的。这柴火常年放在这里,所以周围一直杜绝火种,今日这火燃的蹊跷,想必是有人恶意纵火。”
夜凌越眉头紧锁,他竟没有料到,费兵竟然还有这么一手。也幸好是自己骁勇善战,在战场上将迅速他们一举歼灭,否则府邸失火的消息传到战场,自己就算再有勇有谋,也会被这样的消息闹的心神不宁。
“给我查,究竟是谁纵的火。”夜凌越语气冰冷的容不得一丝抵抗,透漏出一丝强烈的杀气。让人透不过气儿来。
“大人,我夜里起夜时,看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向柴堆走去了,但当时我睡的迷糊,没有反应过来,只当是自己花了眼,便回去继续睡了。等发现走水时,已经来不及了。”
旁边一个小太监扑通一声跪倒,伏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道,生怕夜凌越一气之下将自己处死。
夜凌越似乎捕捉到了什么,问道:“起来说话,你可曾看清那人影是什么样子?”
那小太监连忙起身,皱着眉头细细思考了一番,说道:“穿着一身寻常公公的衣裳,但走姿却像个女子,并不能大步走。”
众人一听这样的话,都纷纷猜疑这会是谁所为,难道真的是一个女子吗?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是有所疑惑的,只不过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罢了,只能在心中暗自猜测。
突然,魏武觉得自己脚下好像是有什么异物,踩到了很硌脚。他顺着自己脚下看去。自己踩到了一个长条状的东西。似乎并不寻常,他蹲下捡起来,拿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很快便将这东西擦感觉了。
这是一把精美的小刀,虽然被这大火焚烧,又被水浇,却仍然如常,丝毫没有变化。魏武觉得有些眼熟,便走到夜凌越的身旁,递给了他。
夜凌越接过小刀,瞳孔激烈的收缩,深邃不见底的冷漠,让人不由得紧张起来。夜凌越拿着刀的手青筋暴起,似乎是想把这把小刀捏的粉碎才能停手。
“来人,把康平公主这个贱人给我带来。”夜凌越说道,继而顿了顿,“大夫现下所在何处?快来给漓儿看看有无大碍。”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