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洛漓计划的时间整整好,浅洛漓和左箐到大俞的第二天,安羽熙也到了大俞。
安羽熙一见面就将木盒子递给了浅洛漓,浅洛漓接过木盒子,并没有打开看,而是看着左箐说:“现在所有的东西都齐了,就差一滴血了。”
左箐也知道要制成解药,就差了一个药引子,可是这个蚀心蛊是谁制成的,左箐到现在都想没有恢复记忆。
“安羽熙,去查一查谁是苏邑。”浅洛漓说道。
“浅洛漓……”左箐突然拉住了浅洛漓的胳膊,然后两眼一黑,竟然就这么晕了过去。
这可把浅洛漓和安羽熙吓坏了,浅洛漓抱起左箐就往床边走,一边走一边交代安羽熙去请大夫。
没等大夫回来,左箐就悠悠的醒了,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浅洛漓说:“我好想知道苏邑是谁了。”
“你想起来了?”浅洛漓惊讶了,“就这么突然么?”
“对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左箐下意识的去碰自己脑袋后面的伤口,“苏邑好像是皇帝……”
大夫随后就来了,浅洛漓不放心,就让大夫又给左箐把了把脉。
把完了脉,大夫说道:“姑娘之前可曾受过伤?”大夫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头。
浅洛漓抢在左箐之前说道:“对,她前一段时间脑后面受伤了,刚愈合没多久。”
大夫点点头,开始动笔写药方子了:“依老夫看,姑娘这是受伤之后,表面虽然愈合了,但是脑子中还有淤血。”
“这是不是就是我失忆了的原因?”左箐接着大夫的话问道。
大夫手中的笔顿了一下,说:“姑娘失忆了?”看到左箐眨了眨眼睛,大夫继续说,“那应该就是了,姑娘脑后受了伤,里面还有淤血,等淤血自然散去,记忆应该就恢复了。”
“大概需要多久?”浅洛漓问。
大夫将写好了的药方子递给了浅洛漓,说道:“按这个药方子拿药,每天早晚各服用一次,一连服用三天,再看看情况可好?老夫也不能知道姑娘脑子里的淤血有多少,若是多了,就改上一两味药再服用几天就行了。”
浅洛漓礼貌的接过了药方子,谢过了大夫,就将药方子递给了安羽熙,说:“送大夫回去吧,顺便按这药方子取药。”
“听到了没,你失忆是因为你脑子里面有淤血,等着淤血散去,你就可以恢复记忆了。”浅洛漓说着,取出来一个小陶瓷瓶子,说,“这里面也是散淤血的药丸,你每天吃上一粒,好的会更快一些,这样我们就可以早些将事情办好了。”
左箐点了点头,虽然很不愿意喝这么苦的药,但是为了赶快恢复记忆,也没别的办法了。
但是左箐说苏邑是皇帝这件事情,虽然没有再提,可是却被浅洛漓记在了心上,既然苏邑是皇帝,那么跟苏邑有关系的左箐,难道是皇后?
浅洛漓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如果左箐是皇后,那肯定不会和自己相遇,就连左箐是一名普通的妃子,也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出宫的,那么左箐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呢?
这大夫开的汤药简直是苦的不能再苦了,每次左箐喝完药,就要苦的哭起来,让浅洛漓有些手足无措。
“你别哭了……这是安羽熙买的蜜饯,说是吃上一两颗就不会苦了,你快吃点……”浅洛漓慌慌张张的将蜜饯全部都低到左箐面前。
左箐看到如此慌乱的浅洛漓,竟然就这么笑了出声。
“浅洛漓,你说你怎么就认识我了呢?”左箐一边吃蜜饯,一边说,“我觉得你之前一定不是这样的。”
浅洛漓叹了口气说:“你失忆前也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么样的?你告诉我吧!”左箐好奇的问。
浅洛漓也去吃左箐拿着的蜜饯,一边吃一边告诉左箐,最初认识的左箐是个什么样子。
那个时候的左箐,浅洛漓并不喜欢,虽然表面上很活泼开朗,但是做事总是给浅洛漓一种很小心翼翼的感觉,这让浅洛漓觉得,左箐总在担心什么,过得并不快乐。
左箐听了,嘟了嘟嘴。
确实自己失忆了之后,很多事情都变得不在乎了,反正也不记得了。
“大概是从前我过的不快乐吧!”左箐说,“你现在一说我倒真的觉得,之前的自己一定过得不快乐。”
“好了好了,不说那么多了,反正你现在也记不起什么事情,等你想起来再说吧,我觉得你现在这样挺好的。”浅洛漓说完,将最后一颗蜜饯丢到了嘴里,“这蜜饯真好吃,明天我再去买一些回来。”
“这是安羽熙买给我吃的,怎么到最后被你吃完了。”左箐嘟着嘴说。
药吃了三天,左箐确实觉得自己记起了很多事情,特别是见到相关的物品,就会想起来事情,就比如说身上戴着的这个碎片。
为了巩固,左箐又多吃了好几天的汤药,但是真的是有用,左箐一觉睡醒之后,真的全部都想起来了……
“浅洛漓,我好像全部都想起来了……”左箐皱着眉头,并没有恢复记忆的欣喜,“果然,我应该不恢复记忆了,好忧伤。”
浅洛漓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总觉得左箐一但恢复记忆,就不再属于自己了,因为左箐爱着的,是苏邑。
“是不是就差药引了?”左箐问,“我觉得我的情况还是很不稳定,先暂时缓两天吧!”
左箐竟然主动要求放缓时间,这让浅洛漓没有想到,但是却很欣喜:“好,我觉得你也应该将身子养好再说,不过你说苏邑时大俞的皇帝,我听闻大俞皇帝现在人在大梵。”
大梵?左箐皱眉,这是出了什么状况。
“好像是大梵和大俞最近的关系实在是太紧张了,大梵的太子总是针对大俞,像是要发动战争一般,所以大俞皇帝为了和平,就去了大梵。”安羽熙解释道。
“谢谢,我大概知道了,跟我没什么关系,只要苏邑不死,就行。”左箐淡淡的说,但是心中的痛,只有自己懂。
左箐的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恢复记忆之后,自己就像是又被重伤了一次,原本痊愈的身体和心灵,因为再次的重伤而支离破碎。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