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落岚踢了一脚倒在地上的巫医,在帐子里找了些绳子,把他捆了起来,扔到床脚,问道:“我再问你一遍,男婴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巫医知道一切都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便合上眼睛,什么也不看,也什么都不搭理。
见到他是这样的态度,席落岚叹了口气,看了看躺在床上依然瑟瑟发抖的南婴,决定直接动手,不再说多余的话。当下便开始在巫医身上翻找。
少量银两,一些常见的药草,一些写这名字的小药丸。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奇怪的粉末。
席落岚把这一切都扔在一边,不去理会,却再也找不出更多的东西。
没有解药。
席落岚有些失望,不过仔细想想也觉得巫医不太会把解药随身带在身上,万一下毒时拿错了,把本来下的毒给解了,岂不是闹了个大笑话。
可是没有解药,南婴的病该怎么办呢……
部落里,关于天空中虫子的恐慌还在蔓延,“外来人”宫寒凌、卓君淮等人也很快听说了这些事情。
说句实在话宫寒凌等人并不害怕这些虫子,因为知道自己虽然是外来人却并不是什么不祥之兆,这些虫子无非也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虽然不知道控制虫子的原理是什么,但只要知道是虫子,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牛鬼蛇神,就不觉得是可怕的东西。
唯一令他们觉得有些担心的是,席落岚和墨翎不见了。
不再自己的帐子里,也不再中间的空场上。有人说最开始发现乌云的本体是虫子的就是席落岚,但此时却找不到她人在哪儿。
帐子门口还有一摊泼在地上的茶水和掉在地面上的点心。点心表面紫莹莹的,接触到的小草都有些发黑了,显然是有毒。
点心整盘掉在地面上就意味着席落岚提前发觉了点心上有毒没有吃到肚子里,没有中毒的危险。但是依然不能解释她在哪里。
宫寒凌觉得自己要炸了。他当然相信席落岚的能力,但是找不到她,找不到他的爱人,这是他非常焦虑,这是写在人类骨子里的下意识动作,寻找自己心里最亲密的人,如果找不到,就会很焦虑。
带着这种焦虑,宫寒凌几乎走遍了部落的每个角落,终于在南婴的帐子附近听到了一些异常的响动。
走近一看,却发现众人都纷纷围在帐子外,个个都是满脸的焦虑和担忧,双手合十,像是在为帐子里的人进行祈福。
但是面对张子里传来的奇怪声音,没有一个人干净去看看究竟。
宫寒凌拍拍一个满脸焦虑的青年小伙子,问道:“这帐子里发生了什么,怎么你们都围在这儿却不进去看看。”
小伙子看着他,有些害怕地后退了两步,才说道:“我只知道巫医和南婴太子在帐子里,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但是巫医说南婴太子生的是传染病,命不久矣,叮嘱我们不要进去,免得被传染。”
宫寒凌点点头,心里明白大概是巫医捣了什么鬼,才不让部落里其他人进去,免得被当面戳穿诡计。正打算进到帐子里,却被那个小伙子拉住了袖子。
“这位外来人。”那个小伙子虽然还是有些恐惧,却很是真诚地说。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不是不祥之兆,但请你们快些走吧,不要冒着被传染的危险进去,也不要再留在我们部落,赶快离开吧,把和平和安宁还给我们。”
和平和安宁?宫寒凌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和平和安宁,多少人求而不得,我何德何能,能还给你们。”
但是表面并没有这样说,只是尽量和善地微笑了一下说道:“没事,我就进去看看,你怕,就后退,离得远一些。”
说完就掀开帐门,头也不回地进了帐子。果不其然,帐子中传出的奇怪的声音,正是席落岚运功疗伤的声音。
只是此时受伤的不是席落岚,而是面色苍白的南婴。
随着席落岚真气的流转,南婴的背后渗出了诡异的黑色汗水,随着汗水的渗出,身上的温度渐渐恢复了正常,脸上也慢慢地有了血色,
宫寒凌看着很是欣慰,余光却突然瞥见床脚下有一团奇怪的生物在蠕动,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被五花大绑捆成一团的巫医。
挣扎了许久,又接着运功疗伤排毒的奇怪响声,巫医终于在床脚磨开了手上的绳子,勉强解开了上半身的束缚,便要去扰乱席落岚的真气。
虽然不练功,但是身为医生,他自然知道此时此刻正是习武之人最脆弱的时刻之一,如果条件允许,应当有人在一旁守候护法,避免真气被扰动。
一旦真气被扰乱,轻则吐血受伤,重则走火入魔一命呜呼。席落岚看穿了他下毒的事实,还想把南婴体内的毒给逼出来,这很好,如果趁此机会……一箭双雕,太完美了。
巫医打得一手好算盘,却没想到在他专心挣脱束缚的时候,宫寒凌不顾“传染病”的传闻走了进来,看到他带着丑恶的笑容想爬到床上的时候,一脚踹了过来,把他踢到一旁,重重撞在了架子上。
宫寒凌冷着脸,一脚踩在无意的肚子上,冷漠地说:“敢打她的主意,就只有死路一条。不过我今天心情好,就把你留给她处置吧。”
然后就捡起绳子,又给他来了个五花大绑,这下任凭大罗神仙,也蹭不开这些绳结。
宫寒凌看向席落岚,发现她已经结束了,满头大汗,嘴唇发白,正看着自己,漏出了一个微弱的笑容。
他连忙走过去坐在席落岚身后,把她揽在怀里,轻轻地给她擦去汗水。
但席落岚更关心的是南婴。刚刚恢复意识的南婴还有些迷茫,环顾四周,又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反应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是谁现在怎么了。
“你感觉怎么样?”席落岚靠在宫寒凌怀里,殷切的问道:“巫医有没有对你做过些什么?”
南婴看了一眼地上被绑成个粽子的巫医,摇了摇头,说:“我还好……比刚才好多了。”
然后伸手指了指地上散落的那些不知道名的奇怪的药粉,说:“他,他虽然没对我做什么,但刚才一直给我吃这些东西,这些奇怪的粉末。” 爷的东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