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提及,犹如一道惊雷一般,将容红殇整个人都怔愣在原地。她的眼中起初有一丝迷茫,但随后便化作了愤怒。
不冷不热地斜了自家哥哥一眼,语气不好地讲道:“你提他做什么?以后这件事情不要管。”
容元昌无奈地讲道:“不是哥哥要提及,他毕竟为你做了那么多,而且事关重大……”
“哥哥,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了。我自己会解决好。”容红殇坚决地讲道,随后人影一闪,就离开了书房。
容元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有一丝怒气,但更多的却是无奈,叹了口气,找来容海,将一些事情给吩咐了下去。
第二日,花司寇才刚起,卷耳就冲了进来,还未进门就大喊:“小姐,去皇宫了!”
“什么皇宫,去那里做什么?”花司寇问道,昨日才刚去过,今日又没别的事情。
“皇上请你。”卷耳笑嘻嘻地讲道,两只圆圆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光彩。
花司寇一瞧见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丫头肯定是昨日没吃饱,还惦记着那御膳房的美味佳肴。只是……
“父皇请我们做什么?”花司寇转头问坐在一旁喝茶的辛芮,一脸我不想去的表情。
辛芮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才淡淡地讲道:“不知。”
皇帝有请,自然得去。
半柱香后,在花司寇强烈抗议之下,两人降落在皇帝的御书房中。总算不用去欣赏御花园的百花,花司寇大松了口气,每次去御花园,总没有好事情,她都有心里阴影了!
“你们来了?”辛庆延正在书写,见他们突然出现在书桌面前,也不恼,头也不抬地讲道。
想必神王阁下先前定是一直这样出现,皇帝陛下都已经见怪不怪。辛芮一贯地沉默,花司寇上前,对着辛庆延福了一福:“寇儿见过父皇。”
“好好,免礼。”辛庆延一副字终于书写完毕,拿着笔抬起头来笑眯眯地看着两人,讲道:“可有用过早膳?没用过的话让御膳房传一点上来。”
“回禀父皇,儿臣们已经用过。”花司寇汗颜,这都快将近午膳时间,亏皇帝陛下能淡定地问她是否用过早膳,感情他们这睡懒觉的习惯旁人都知道了?
辛庆延笑笑,也没继续纠缠这个问题,放下笔,接过太监递过来的帕子擦拭了下手,走过来对着两人道:“今日找你们来,是想跟你们说说话,先前寇儿被劫走,父皇心中也一直记挂,如今你能黯然回来,父皇也就安心了。”
“谢父皇关心。”花司寇恭敬地讲道,不管他心里的真实想法是什么,能这样说,她也没有什么好挑剔的。
辛芮一直是沉默再沉默,好似自己压根不存在一样。花司寇与辛庆延也早就习以为常,都当他不存在一样。
辛庆延让花司寇坐下,自己坐在首座,像拉家常一样问道:“今日身子有没有好些,父皇听闻你先前很是怕冷,近日天气有所转暖,应该好些了吧?”
花司寇平常还没觉得,但被他这一说起,顿时感觉到有些冷。四月的天,不是在大太阳底下,她还是感觉到有一些冷。
辛庆延见她这动作,哈哈笑起来:“还真是怕得很,体内还是一点真气都不能凝聚?这个可不好,你就让三儿度给你一些保保暖,反正他花费一些真气又碍不了什么事情。”
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儿子懒成什么样子!花司寇估计,辛芮宁愿抱着她在被窝里取暖,也不愿意凝神耗费力气。
果然,神王阁下在旁边坐着,自家父亲都给他铺好路了,他愣是不搭腔。
辛庆延无奈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转头对着花司寇道:“从小就这副模样,你也别往心里去。总归你是他王妃,他还是心疼的。”
花司寇心一抖,心想着老头子今日是怎么回事,怎么尽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她脑中迅速地分析起来,但自古帝王心难测,她想了好多种可能,还是没想出到底是为什么。
辛庆延今日谈话的兴趣似乎特别浓,东拉西扯的就讲了好一些。到最后,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功力恢复有望吗?父皇听闻你先前可是有恢复过实力?”
他早就知道昨日那一战自家儿子暗中帮忙,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听到传闻,多少也有好奇。
花司寇面色一滞,不知要如何回答。这时,一直沉默的辛芮忽然讲道:“无法聚气,不可能恢复。”
辛芮见自己儿子竟然会答话,当下眸中亮了亮,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对着花司寇讲道:“你也别太难受,这不能聚气并不是就判定了生死,这世上还是有其他神秘的高手,并不一定非要聚气的。”
花司寇心中一跳,很想问是什么高手,但还是忍了下去。直觉地觉得这一问,又要牵扯出许多事情来。
但辛庆延显然很想说,自顾自地讲道:“如今催眠师的传说传得沸沸扬扬,父王也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传闻。如若真是这样,那倒是一件好事。只不过如此一来,你今后的处境将会非常危险。”
他说着,转头看向一旁的辛芮,严肃地讲道:“既然已经是你的王妃,你就好好地保护好,万不可让寇儿受到伤害。”
“嗯。”这一次,辛芮回答地非常快,虽然只有短短一个嗯字,却让花司寇的心都整个地震颤起来。
这可是一个承诺啊!她心里虽然没有期盼过,但却还是忍不住感动起来。
辛庆延笑眯眯地点点头,对着两人讲道:“见你们能够如此,父皇也就放心了。以后一定要好好相处知道吗?对了,父皇一直与一件事情有疑惑,不知寇儿能不能帮父皇解答一下?”
“父皇请讲。”花司寇恭敬地讲道,这只笑面虎如此客气,倒是让她更加不安起来。
果然,下一瞬从辛庆延口中说出来的话,顿时让花司寇面色发窘。
“先前那藏宝阁中的圣物,是被你带走了吧?”
花司寇僵着脸,想起当日自己撒的那个慌,只得点头。
哪知辛庆延却是满脸喜色,跟个求知若渴的学童一样问道:“那是不是天盲眼?这东西被藏在这藏宝阁中都有几千年了,辛家一代代传下来,一直都没人能知道。老祖宗们都是费劲了脑汁,没想到竟然在朕这一代要解开这谜题了!”
他越说越激动,眼巴巴地看着花司寇,等着她回答。
花司寇僵硬地讲道:“应该,是吧?”
“真的?”辛庆延立即兴奋地问道:“那在哪里,可否给父皇看看?”
说到这里,他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讲道:“这么多年,那东西都不许让人靠近,所以不管是老祖宗们,还是朕,都没能瞧过它的真面目,实在是有些遗憾。”
花司寇想起那个被封在额头的天盲眼,正不知要如何回答。一旁的神王阁下淡淡地飘出两个字……“扔了。”
扔了?
好吧,扔了。花司寇装死。
辛庆延眼中的光灿瞬间暗淡,有些无奈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很是沮丧。他自然不会相信那东西真的会被扔掉,但自家儿子明显不想让自己看到,只能叹气地喊了一声:“三儿啊……”
辛芮隐在金光下的脸微微皱了下,对这个称呼实在是不怎么喜欢,正想拉着花司寇离开,外面忽然传来一声轻唤:“皇上,东翎公主求见。”
“哦?”辛庆延脸上的沮丧一扫而光,立即朗声讲道:“宣!”
下一瞬,就有一道靓丽的橘色飘然而入,直直地往里面走来。公羊美若今日穿了一件橘色衣裙,整个人青春活泼,才一进入,就好似将春光也给带了进来一样。
“美若参见陛下。”公羊美若走到辛庆延面前一丈距离,跪倒在地,行了一个大礼。
辛庆延哈哈笑了笑,讲道:“不必如此多礼。起来吧。”
“谢陛下。”公羊美若站起来,脸上挂着恬静的笑容,看上去要比之前在东翎的时候成熟了许多。
花司寇默默地想,当这丫头看到自己也在这里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陛下,美若今日前来,是想带父皇呈送一件宝物给陛下。”公羊美若娇滴滴地讲道,说话的同时脸缓缓抬起,眸光一闪,猛然瞥见旁边还坐着两人。
首先引入眼帘的,是花司寇那张倾国倾城带着笑容的脸,当下一惊,差点没失态地惊叫起来。下一瞬,她的眸光看到另一旁的一道金光,眼眸顿时亮了起来,欣喜地讲道:“原来神王也在此,真是太好了!”
见这女人将自己自动忽略了,花司寇也不恼,静静地坐在原地,依旧笑眯眯地看着她。
公羊美若原本有一肚子的话想与辛芮说,但是自己打过招呼,神王阁下连个反应都没有,女孩子家脸皮薄,当下不知道要如何说下去。
想起自己来见辛庆延的目的,赶忙从身上拿出一只精致的纳戒,上前递给辛庆延:“陛下,这是我们东翎出专门送给北辰的礼物,请陛下笑纳。”
在一旁伺候的太监立即上前恭敬地接过纳戒,恭敬地拿到辛庆延面前,压低身子举手递过去。
“哦?”辛庆延眼中含笑,从太监手中接过纳戒,凝出真气一探,而后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一件宝物,公羊兄有心了。”
下一瞬,只见纳戒中光芒一闪,一道光影嗖地窜到地上。那光影瞬间膨胀,不一会就长成了有一人多高,非常粗壮的一个家伙匍匐在地上。
竟然是一个活物!花司寇心中好奇地猜测这会是什么东西,只见那家伙从地上站起来,张开嘴,“哞”地叫了一声。
“牛?”花司寇心中一愣,东翎皇帝竟然送来一头幻兽?
但下一瞬,她就发现了这其中的神奇之处。这头幻兽竟然已经有幻尘巅峰的实力,而且隐隐已经有要冲阶突破到金尊的迹象。
公羊美若拍拍牛头,非常骄傲地讲道:“这头幻兽从小与美若一起长大,如今实力非凡,而且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叫……牛气冲天!” 痞妃催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