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爵斯,你到底又对我爸爸做了什么?”一走出医院病房,顾安浅便要费爵斯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刚才爸爸不正常的神色她都看在眼里,而这肯定是和才跟爸爸谈过话的费爵斯有关。
“你可以再喊得大声一点,让整个医院的人都听见!”费爵斯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根本没打算交代什么。
顾安浅心里有气,可是在被费爵斯提醒了之后,她也知道自己的声音在这片相对安静的地方,是很容易吸引目光的。就算再怎么心急如焚,她也是不可能在这里向费爵斯问个明白的。
但他如果以为这样就可以不说,那就是做梦!
一钻进车里,顾安浅就用她那双杀不死人不偿命的目光死死地瞪住费爵斯,他就不信他能撑多久。
“你这样不累吗?”看她这副模样,他都替她觉得累。
“你倒是很希望我累,那你就可以什么都不需要交代了!”顾安浅冷冷地哼了一声,拆穿了费爵斯心中的想法。
“我需要交代什么?”费爵斯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声一笑。
“你还想装蒜?你到底跟爸爸说了什么?爸爸怎么会变得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顾安浅气得咬牙,要不是看他在开车,容易引起交通事故,她的手已经上去了,一定要给他些教训才行。
“我不过是按照你的要求,把那张支票给他而已,至于他是什么表情,我怎么能管得了?”费爵斯听后怒声回了句。
“你不是一直趴在门外偷听吗?我们聊了什么,你应该更清楚啊!”
这女人,竟一口咬定他做了什么坏事,简直是可恶!
“我……我要是听到了,还用问你吗?”顾安浅撇撇嘴,很是郁闷,“要真的是像你说的这样,爸爸应该很开心的啊!”
“那用不用现在折返回去,向他问个明白啊?”费爵斯冷喝一声,怒气充斥满话语。
“这倒不用,这么晚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看出了费爵斯的愤怒,顾安浅立刻赔了个笑脸过去,在还没有弄清楚事情之前,可不能先把费爵斯给激怒了。
要是他真的给了支票,那不是就冤枉他了吗?而且要是他没给支票,她还得继续之前的计策呢!
总之简而言之还是先把他的怒气给安抚下去的好!
费爵斯这个人虽然长得人高马大的,怒火说冲就冲上来了,不过想要哄好也还是很容易的,顾安浅一脸笑意地说完这话,他便再没了言语,看样子怒气是已经消下去了。
顾安浅本来是想第二天去医院才向爸爸问明情况的,没想到回家不久,就接到了爸爸打来的电话。彼此,顾安浅在房间里,费爵斯在浴室里。
“浅浅,爵斯在你身边吗?”顾裕华问得很小心。
“不在,他去洗澡了!”顾安浅听出了爸爸语气间的不对,立刻问道,“爸,你是不是有什么话不想让他听到?”
一定是这样!所以在医院的时候,爸爸才会神情古怪,就是因为费爵斯在场,有很多话他想说却不能说。
“倒也不是,只是让他听了不好。”顾裕华轻叹了一声,很快进入话题,“浅浅啊,费爵斯他下午的时候给了爸爸一张支票,是上次被人骗走的那笔钱。”
“这不是很好吗?可是爸,你怎么好像不开心吗?”顾安浅微微蹙眉,爸爸的话已经证实了费爵斯所说不假,他是真的把那笔钱还给爸爸了!可难道是她产生的错觉吗?她怎么觉得爸爸的声音里没有一丝开心的味道,反而忧愁更多?
“爸爸没有不开心,只是浅浅为难你了。”顾裕华含着愧疚说道。
“为难我什么?爸,他都跟你说什么了?”该死的费爵斯,该不会是跟爸爸说了实话吧?那要爸爸怎么接受得了她为了钱而出卖身体和自由的事情?
“说了!他说这是你向他求来的,为的就是帮爸爸东山再起。”顾裕华每一个字都说得很重,就像是要敲在他心坎上一般。
“浅浅,你不应该这么做,你怎么能为了爸爸而让你和费爵斯的感情陷入危机之中呢?”顾裕华说到这里已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
要不是他当初把乔嫣媚母女带入家门,又怎么会招来这样的报应?现在还害了女儿一身的幸福,他觉得自己真是该死!
“我和他的感情陷入了危机?”顾安浅听得一愣,她和费爵斯之间有什么感情啊?没有感情又何来危机?
“爸爸,这话是他跟你说的?”
“不是!他什么都没说。可就是因为这样,爸爸才觉得对不起你,浅浅,爸爸真是让你受累了!”顾裕华越说越难过,情绪难掩激动。
“爸,你别这样说。我和他根本就没事。”顾安浅耐心地劝着,直到爸爸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后,她才挂了电话。
没想这时却发现她的房门早已被人拉开了,而拉开房门的人此刻正屹立在门口,伟岸的身躯仿似一棵树。
他只在腰上系了条浴巾,盖住重要部位,其他地方都裸X露着,小麦色的皮肤上还有未干却掉的水珠。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费爵斯的身体了,但是就这样看着,顾安浅的心里还是有种震撼的感觉。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顾安浅紧张地坐起身来,努力地回忆着刚才她在跟爸爸聊电话的时候,有没有说他什么坏话。
“刚才是和你爸打电话?”费爵斯推了一把房门,朝她这边走来。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喜欢偷听别人打电话?”顾安浅撇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我可不是在偷听,我是光明正大的听。倒是你,是不是说了我什么坏话,所以见到我脸色这么难看?”费爵斯坐到她身旁,盯着她狐疑地问。
“哪有啊?我可没说你坏话,脸色也没有难看!”顾安浅想也没想就否认,可是说得太快,反而显得她心虚。伸手捂脸的动作,更加说明了她连她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都不知道。
“别捂了,越捂越难看!”费爵斯毫不留情地打击她。
“要你管!你坐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去睡觉?”顾安浅反应过来这是她的房间后,立刻赶人。
“我不能坐在这里吗?这里可是我的房间。”费爵斯被她突然而来的恶劣态度弄得心里恼火,还没说刚才都在背后说他什么坏话呢!这会儿竟然要赶他出去了!
“好啊,你的地方,你不走我走行了吧!早知道你是说话不算数的啦!”顾安浅悻悻地跳下床,她本来也不是很稀罕这个房间。
但是透过这件事情她算是真的看清楚了,要想费爵斯改正,那几率简直等于母猪会爬树。
“站住!”费爵斯沉声一喝。
“还有什么吩咐啊?费大总裁……”顾安浅不耐烦地回头,然而话还没说完,嘴就已经被堵上了。
费爵斯的脸近在眼前,完美的五官,让人心里不由得乱跳了起来。他的吻深沉而霸道,让她胆怯,也让她恐惧,却挣脱不了……
早知道就不刺激他了!她就这样出去了,睡客厅也好,睡哪里也好,总比被他这样纠缠的好吧?
但是现在才后悔,似乎已经晚了!顾安浅就快要窒息在费爵斯的吻里了,费爵斯才终于放开了她,看着气喘吁吁的女儿,他轻笑一声:“这就是给你的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
“我不敢了,你放过我吧!”顾安浅双手环抱在胸前,背抵着冰冷的墙壁,吓得不敢动弹一下。在她而言,墙壁就算再冰冷,也不能给她危险的感觉,但是费爵斯却可以,让她把心里的恐惧腾升到极点。
“我就这么令你感到害怕吗?”费爵斯抬手,轻轻拂过顾安浅额前的发丝,看她一双秀眉蹙得紧紧的,恐惧得就像是一只受伤的猫咪。
她已经是这个样子,他又怎么忍心再吓唬她呢?
“好了,早点睡吧!我先出去了!”费爵斯放下这话,果然转身出了门。连同房门一起带上后,空荡荡的屋子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从惊慌中醒过来的顾安浅反而有些好奇地走到窗前,透过窗户看向客厅里的人。客厅的灯并没关,他还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子,眉头深锁,似乎是被什么问题难住了。
亏他还说这个世界上没什么能难住他的,看来还是有的吧!
那到底是什么难题呢?如果他可以这样一直说话算话下去,他们之间还是能做朋友的,她也很是乐意为他分担难题。
顾安浅想不通的问题,第二天一早,却得到了答案。
费爵斯在走廊打电话,声音刻意压低,但她还是能清楚地听见。
“奶奶,您多心了,安浅她并没有不孝顺你。只是这些天我工作忙,她一直都在身边陪着我,所以才没办法回去看您。”
原来是因为费奶奶啊?
她差点就忘了,费爵斯还有难缠的奶奶处处想要针对她。费爵斯这些天不带她回家,也许就是考虑到这个问题,怕她受到伤害。但是这样一来,他就过不了费奶奶那关了。 征用总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