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会觉得是我逼她,而不是她心甘情愿的呢?”
“不会的,我和诗晴经历过那么多事才能在一起,她不会轻易放弃我和她的感情。”
“成扬,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为什么在爱情里也会这么盲目?女人,每个女人都是一样的,柳诗晴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特别。你被关进来之后,盛夏集团股票大跌,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商业危机,这一点儿柳诗晴很清楚。”
“不错,艾莉是去找过她,但是艾莉只是把目前的情况跟她说清楚而已。即使她不跟你离婚,你也不可能再跟她相守到老。或许她不贪钱,但是她需要有个男人在她身边陪伴。你可以吗?”
夏飞宇很巧妙的在不经意给夏成扬灌输另外一个柳诗晴离开他的理由,也是夏成扬感到害怕的地方。
“不会的,诗晴不会这样做....”夏成扬不愿意相信,留在这里的每一个日夜,他不担心生意,不担心未来,他只担心柳诗晴会承受太大的压力。他想念她,心疼她,到头来却换来一份离婚协议书吗?
“有些事,我本不想让你知道。不过为了让你死心,也是对你公平一点儿,我给你看样东西。”夏飞宇的话音刚落,保镖又递上了一个厚厚的信封。“你打开看看吧。”
夏成扬不假思索,拆开信封看到了一叠照片,上面的每一个画面,都让他血气上涌,心底涌起了一股想要打人的冲动。
照片是背景是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柳诗晴和尹华逸很亲热的在一起,甚至还有两人拥抱亲吻的画面。
夏成扬闭上了眼睛,他的精神在这一刹那彻底被摧毁。眼前的这份离婚协议书,也变得那么真实。
为什么?柳诗晴为什么要在他人生的低谷离开他?难道,她真的就那么需要男人吗?
夏成扬摆放在桌上的手握成了拳头,关节咯咯作响,脸色苍白的可怕。
“现在,你还认为这样的女人值得你爱吗?”夏飞宇不失时机的补充道,“算了吧,她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你和她之间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你的坚守还有什么意义?”
说着,夏飞宇给夏成扬递上了一支笔。“签字吧,签了之后你很快就能出去了。”
夏成扬的眼中掠过一道杀气,接过笔却迟迟没有落下。他签字以后,这份离婚协议书就有了法律效力,他和她,真的无法再挽回了吗?
“成扬,成大事者就要当机立断,儿女私情应该抛在一边。何况,这段感情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美好,没什么好留恋的。”
夏成扬颤抖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起身离开。
夏飞宇如释重负,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他的意愿在发展。盛夏集团可以保住,夏家还能和艾莉家族强强联手。
现在,唯一的眼中钉就只剩下尹华逸。
夏飞宇没想到自己聪明一世,竟然让尹华逸给骗了,差一点儿家破人亡。他也是最近才查出背后的一切,竟然是他的女婿在搞鬼。
这个人,一定要死!
夏飞宇将离婚协议书交给艾莉过目,艾莉很开心很满意,随即便做出了下一步的行动。那些关键的资料交给了夏飞宇全部摧毁,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知道江河社的一切。
夏飞宇也趁机结束了江河社,他发现夏成扬的目光比他要长远,江河社的存在真的是一颗定时炸弹。
接下来,就该是算账的时候了。
尹华逸每天都浑浑噩噩,柳诗晴离开以后她甚至觉得活在这个世界上都失去了意义。他每天除了喝酒,就是对着父母的照片发呆。他后悔为什么要接这个任务,更加后悔当年放弃了这段让他遗憾终生的爱情。
家里的酒喝完了,尹华逸从便利店里搬了两箱啤酒走在回家的路上,经过一条幽静的小巷子。路灯不知道是不是坏了,这段路变得特别的黑暗。
尹华逸看到前方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四个壮年汉子,气势汹汹的样子似乎是来者不善。他不想惹事,正要转身离开,发现后面也同样有四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尹华逸?”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
“是!”尹华逸的话一出口,八个人同时从腰间拔出了砍刀,朝着尹华逸砍了过去。
尹华逸下意识的闪躲,他发现这些人个个经过专业训练,并且刀刀都想置他于死地。他原本就有些心灰意冷,也许这样被人砍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死了可以一了百了,什么都不用再想了。
想着这些,尹华逸的动作慢了许多,忽然觉得背上一阵剧痛,鲜血立刻涌了出来,染红了衣衫。
他更加不想反抗了,靠在墙上等着下一刀直接要他的命。
“住手!”
就在刀锋离尹华逸的胸口几厘米的时候,一声怒斥让下手人的动作停了停。
“谁再动我就开枪!”夏若薇举着枪慢慢的走了过来,来到了尹华逸的身边,惨淡的月光之下,尹华逸的额头上全身冷汗,脸色惨白。
夏若薇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从来没有想过尹华逸会像今天这样落魄。
“你最好别多管闲事。”一个男人对夏若薇发出了警告。
夏若薇回过神来,愤怒的眼神直视着这些男人。“你们听着,我知道是谁找你们来要他的命。我是夏若薇,尹华逸是我救的,你们可以回去交差了。其他的事,跟你们无关了。”
几名大汉面面相觑,他们不敢真的和夏若薇动手,毕竟以后还有依仗夏家吃饭呢。几个人相互交换了眼神,各自收起砍刀,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散去。
黑暗的巷子再一次安静下来,夏若薇紧握着枪的手在颤抖着。她缓缓的走到尹华逸的身边,泪水悄然滑落。
“为什么不还手?只要你肯还手,这些人根本伤不了你。”
“还手又怎么样?今天躲过了,明天呢?你爸爸想要我死,我有选择的余地吗?何况对我来说,死了是一种解脱。” 冷婚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