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黄上是打不赢太子的,可太子身上有伤,最后败在了黄上的嘴下。
璧瑾心疼的抱起太子:“没事儿,没事儿,输了就输了。”
盛天瑞平时比较怕狗,但念在它为自己长脸的份上,从盘子里拿起一只鸡腿扔进黄上的嘴里,黄上叼着肉就跑出了寒香殿。
盛天瑞又拿起一只鸡腿递到太子嘴边:“这是你的,领赏了就回避。”
太子将头扭到一旁,毫不把盛天瑞放在眼里。
“朕的赏赐你敢拒绝?”
“姐姐,这个黄上是坏人,姓黄的都是坏人。”太子发出稚嫩的声音,声音间又透着纯粹的诙谐。
璧瑾大笑起来,看了盛天瑞一眼实在没有忍住。
盛天瑞听完这段狐狸的评判,整个人都怒成了一团。
“来人,把这小东西给朕拿走。”
苏培尚从殿外走来,狐狸还没碰到,就被抓出一条血痕,太子跳到地板,摇头道:“有本事来抓我啊。”
说罢,小狐狸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殿内终于只剩下他们二人,盛天瑞端起芥末:“来,吃掉它。”
璧瑾闪了闪,芥末这东西真不是人吃的,她皱起眉头:“要不是太子受了伤,吃这芥末的原该是你。”
盛天瑞得意的放下碟子,迷惑的双眼盯着璧瑾,像是要在她脸上找出金子一般。
“这是什么意思?”璧瑾有点不自然,她愣愣的望着他。
突然,身子被盛天瑞拉进了怀中,他双手捆的好紧,紧的指间发白。
“不吃芥末也可以,但你必须侍寝。”坏坏的声音痒痒的在她耳畔响起,随后又是温柔化骨绵绵之声:“今晚就让我留在寒香殿好吗?”
璧瑾怔了怔,这画风十分不对,盛天瑞不但声音变得温柔,连自称也改了。没有出口闭口的朕,你我的称呼却更加有亲厚感。
“我还是吃芥末吧。”
璧瑾想要挣脱他的拥抱,却被盛瑞强势的打横抱走。
天旋地转间,身体被他又狠又准的扔在床上,他的身体忽然压了下来。
“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同我这样生活?”盛天瑞捧着璧瑾的脸,暧昧的抚摸着。
璧瑾怔了怔,床上生活吗?不是过了吗?那天还疼的半死!如果让她发誓,她以后再也不会过床上的生活了。
“告诉你一个秘密。”盛天瑞神秘兮兮的说:“我还从来没有碰过女人。”
璧瑾瞪着一双大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难道是想要表达他身为皇帝活了二十来年还是个处男?
“我知道,你肯定想问,我和皇后成亲那么久不可能没有睡过。我便告诉你,我从来没有碰过她。或许你还想问,宫乱之前,我每天都陪同着青嫔,朝夕相伴不可能什么也没做。那我也告诉你,我和她真的什么也没有做。”
她那双无比清澈的眼睛眨了两下,长长的睫毛闪了闪,如星光聚集,汇成一束深远的恒长。那一眼,他便再也忍不住想要吻下去。
她口中的芬芳身体的柔软,一切的一切都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是在哪里有过这种感觉。
林萧看见榻上的二人,没有说话,失落的调头离去。
他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盛天瑞喜欢她,而璧瑾也喜欢着盛天瑞。林萧忽然苦笑,失魂落魄的离去,这世上,当真只剩下他一只单身汪了吗?
夜半,盛天坐在榻前,手里拿着一块白色的娟布。漆黑的眼睛垂下,盯着上面没有半点颜色的证据。默了一会便走了,没有叫醒璧瑾,也没有什么话要留下。
第二日清晨,璧瑾喝了一碗人参,派去打探消息北雪缩在一边不敢说话。
“快说,昨夜皇上离开之后去了哪里?”璧瑾狠狠的拍着茶几,她醒来因看不见盛天瑞便问冷月,冷月告诉她,昨天晚上,也就是两更的时候盛天瑞便走了。
璧瑾心想,两更的时候一不上朝,二没什么大事发生,他为什么会突然离去?
北雪吓得跪在地上哭道:“娘娘,皇上二更时分去了昭嫔的宫中。”
璧瑾弹回椅子下,她神情倔强,又问:“然后呢?”
她多想听着北雪说,皇上看了昭嫔一眼就回昭阳殿了。然而并不是......
北雪含泪道:“皇上宠幸了昭嫔,收拾寝宫的嬷嬷在里面发现了昭嫔的落红。”
璧瑾彻底的崩溃在椅子上,闭眼呼吸的瞬间,她竟然没有眼泪。
“盛天瑞,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人,你侮辱我,侮辱了我对你的真心。”她在心中叹息。
世上最大的侮辱也莫过于此,先跟你上床,然后又跑到另外一个女人的床上欢爱。
盛天瑞同样叹息,璧瑾不是处子之身,她既然敢和别人苟且还要留在他的身边,这样的女人只能让他更加憎恨!
皇上一夜之间同时宠幸了皇妃和昭嫔,这件事情后宫的人都知道。更有人拿来讽刺璧瑾,传出各种各样难听的话。
“皇妃怎么就容忍得了昭嫔?皇上这是给她难堪呢?”
“我还从来没听说过,皇上一夜之间同时去两个宫里宠幸后妃。”
“以我看,皇妃一定是没有伺候好皇上,皇上才会气愤的去找昭嫔。”
同在园子里散步的青扇听了却笑了,她觉得这件事非常有意思,同时也在思考一些更加深沉的问题。
之前她和皇上的关系也不错,照理说,昨天晚上被宠幸的是她而不是昭嫔。
除非有一种可能,他在提防她?为什么要提防,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破绽。
璧瑾是何等骄傲之人,既然盛天瑞这样侮辱她,她也没有必要留在宫里受辱。曾经师父的叮嘱已经被她忘的干净,与这个负心薄情的男人好了一场,但这不会是她永远的命运。当下,她就收拾包袱准备出宫。
门前的侍卫将她拦住,其中一个人快速去向盛天瑞通报。只是他们没有算到璧瑾是何等人,区区几个守门的能拦住她?
没等盛天瑞赶来,这些守门的人已经趴在了地上,动也动不了。璧瑾甩甩包袱,轻轻松松的跨出宫门。
太子偎依在璧瑾的怀里,嘟着嘴说:“姐姐,这一去可是永远都不回了?”
璧瑾吸吸鼻子,束腰简练的长衫衬的她无比柔弱,偏生她又是个暴走形的女人。她昂着头道:“请我也不会再来了。”
她看上去真的不留恋,头也不回的离开皇宫。
盛天瑞正在批阅奏折,侍卫进来通报时,他虽然有点震惊,但又装的毫不关心。
苏培尚问他要不要去把皇妃追回来时,盛天瑞却冷冷的说了句:“让她去。”
接着又有侍卫走来通报,说皇妃打伤了把守城门的侍卫离宫了。
盛天瑞气得一把竹简扔在了地上,他纳闷道:“就那么想去见她的情夫?”这声音很小,殿内之人也听不清他讲了个什么。
只见盛天瑞眉毛锁的极深,他传令:“派禁卫军盯着她,一旦发现异动就来回禀朕。”
他真的非常生气,从来没有遇到像她这样的女人,如果让他发现她的情夫,他一定会将其挫骨扬灰。只是他不知道,璧瑾从头到尾只和他好过,若有一天,他发现自己就是璧瑾的情夫,是那个让他戴绿帽的人,那场面该是有多尴尬的呀。
璧瑾无处可去,她只好携着太子来到梨音馆。身为渡灵师,而且是这么有市场的职业,基本上衣食无忧。
只是苏城来了很多外地人,感觉将有一场大战将会发生。璧瑾无事就操持着九梦斋的生意,有一天,竟在一个客人的梦里发现了大秘密。
那人系梨国人,是个军官。他本是奉女帝之命协助空城将军查访公主下落,结果他的家人被一个神秘组织给控制,要挟他一旦发现公主杀无赦。他非常痛苦,不想背叛君主,又不想失去家人。
当那个人醒来的时候,竟用畏惧和惊恐的眼神看着璧瑾,之后便匆匆离开。
璧瑾抚着自己的脸,觉得奇怪,刚才那人怎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
一日,璧瑾出去买些东西,突然冲出一群杀手来,打了两下,惊动了一批伪装成百姓的人。两伙人就这样打来打去,璧瑾难得脱身,自顾着离开是非之地。
行了几步,她来到一处胡同,几个乔装打扮的习武之人站在胡同尽头,强大的阵势非常了得,璧瑾心想,这伙人不是出自于皇城,今把她引到这里来,肯定居心不良。
她打了个干哈哈:“不好意思。我走错地方了。”
就在她要转身的时候,七八个男人纷纷跪下,双手抱拳,同声喊出:“属下参见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这是什么情况啊?她什么时候变成了公主?
璧瑾虽背着身子怔了怔,但考虑到自己是君子谷的璧瑾,一级渡灵师的身份,于那些无稽之谈也不放在心上,故而加快步伐离开。
这时,前方路口堵了个人,正是梨国派来银国暗访的空城将军,他长得老实敦厚,身形壮硕,嘴巴周围长了一圈的青胡子,看上去还是蛮有型的。 驭灵皇妃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