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瑞眼疾手快的抢走璧瑾怀里的狐狸,又很快的将狐狸交给苏培尚。璧瑾手舞足蹈的扑上前抢,结果是送货上门,找了盛天瑞一个熊抱。
哎,你要做什么?耍流氓啊~~~~
盛天瑞双臂一收,将璧瑾这个纤纤小身子打横抱起,一步一步走进后面的浴池,茜纱滑落,水幔翻飞。
盛天瑞将怀里的美人往水池里一抛,美人落水,溅起水花数尺。
璧瑾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变成一只落汤鸡。
“你几个意思啊?”璧瑾站在水池中央,右手揉擦着额头上的水滴,心里极不爽快的吼叫。
盛天瑞双手负在身后,直挺而立,风雅俊朗,简直是无双,无极。
“为了报你的恩情,朕不惜把瑶池借你,这倒好,你问朕几个意思?”
璧瑾咧嘴笑道:“是嘛,那我要在这里谢主隆恩喽。”
盛天瑞鄙视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璧瑾望着不曾回头步伐稳健的盛天瑞,不停的囔囔着:“我警告你啊,不许偷看,不许回头。”
她怎知道,此时的盛天瑞差点笑成一条狗,背对着离去,听着身后的女子囔囔也是极好笑的事情。
今天,她从神殿打着纸伞出来,那风华绝代的姿容早已深深刻入他的脑海。她惊艳的出现在他面前,那移不开的视线,却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分散,把集中在她美艳的精神分散在公主的身上,轻轻一盼,浅浅一顾,所以她没有发现他到底有多么震惊?!
璧瑾洗净身上的狗血,穿上了平时最喜欢的素荷长裙,束腰裹身,月白罩衫,纱袖盈盈摆动,未挽的长发垂落在胸前,风姿绰约,袅袅而来。
盛天瑞怔怔的看着她,上等的香精在她发丝间散发而出,让人迷恋的香气越发浓烈。
“果然是个看脸的时代。”璧瑾走到他面前,甩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
盛天瑞回过神来,不以为然。
他扭过头把苏培尚叫到跟前,淡淡的说了句:“把皇妃送回流华宫。”
苏培尚捋着狐狸的手顿了一下,璧瑾也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明明说好来侍寝的,这会儿子把她送回流华宫是几个意思啊?
不容多想,苏培尚叫来了一大队的宫女和太监陪同璧瑾离去,一盏盏好看的宫灯点亮了古色古韵的楼墙小道。
璧瑾在路上就想,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这些事都不可思议。太后施威,盛天瑞又在最关键的时刻救了自己?明明说好侍寝,现在又把她送了回来......
到底是自己长得没有侍寝的欲望?还是......想到这里,璧瑾自己拍了自己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清响
行走的宫女和太监突然止步,一双双奇异的目光全部落在她的身上。
苏培尚上前一步问:“娘娘怎么自己抽自己?”他以为,璧瑾闲的欠抽......
璧瑾怒瞪了他一眼,倒吸一口冷气,挺起胸膛说:“本宫不过是拍只蚊子,你们就一愣一愣的?没出息。”
翻了一个特别的白眼,继续行走。
第二日,令仪公主一大早便来流华宫感谢璧瑾。
在狐界的时候,幸亏有璧瑾相救,不然,她现在还被困在狐界。
二人在殿里坐了一会儿,聊了些闲话,难得她们谈得来,令仪公主不像其他皇族之人娇生贯养,在她身上,反而多了一份潇洒和爽快,也就是大家说的性情中人。
聊着聊着,璧瑾才知道,昨夜盛天瑞并非是无意间救了自己,而是令仪醒来就吵着要见璧瑾,还要当面至谢。来到流华宫,听东风和北雪说起太后请她去看昙花,她和盛天瑞都意识到事情不对头,才带着大批御林军前往永福宫要人的。
近日,太后请了许多巫师入宫,璧瑾抱着太子站在长望台上,观察了一翻发现那些个鬼东西是冲着她来的。
盛天瑞起初还管管这事儿,后来也就不管了。
说起来也极是好笑,那些个学艺不精的巫师设了几个坛,先是来一个纸龟游水,哄得后宫女人全部相信他本事通天,能力之强。
璧瑾站在人群之中,不屑的笑了笑,最后太子从璧瑾的怀里跳出去,扑上前咬住纸龟,当着众人的面给活吞了。
想比之下,另一个巫师的表演更加精彩。他展示的是鬼破神罐,先拿出一个红布罐,向里面吹口法气,然后将鬼用水灌入罐中。道也奇怪;水竟不漏。众人皆以为妖鬼被捉,忽然,罐中的水又漏了出来,一团青雾弥漫,故又说“鬼’趁机逃走了。
璧瑾的嘴角轻轻一拉,笑着转身,边走边嘲笑:“我养鬼无数,真不知道逃走的是个什么鬼?”
令仪走在璧瑾身旁,脸色较为苍白,刚才神乎奇乎的表演,她也是相信的。如今听璧瑾这语气,心上又多了许多问题。
“刚才那些难道都是假的?”令仪问。
身后跟随的十来个宫女也都低着头,琢磨着,思索着,到底那是真是假,真真假假也不敢说出口来。
璧瑾回眸一笑,悠远的看着身后,那个地儿仍然不休不止的表演着火焚鬼尸、火炼水鬼等民间传开的巫术。
目光慢慢缩减,直到眼里只有好奇的令仪公主,她才淡淡道:“三分真,七分假。”
璧瑾继续步行,边走边道:“纸龟是经过处理的,民间耍段子的人都知道先用雄狗胆汁和鲤鱼胆汁混合搅匀,然后涂纸龟上,再晾干。遇到水就会活动起来,四处游走。加上巫师有一点点道行,加些幻术在上面,那就神乎奇乎了。”
令仪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这个虽然可以解释,但刚才的鬼破神罐又如何做到的?她不禁又问。
璧瑾难得有耐心解释,她说:“红布罐事先涂过白矾,喷法气的时候口中含有一点白芨药粉,待他喷了法气之后扎口倒放,即不漏水。而罐中之水又漏掉,是因为他的手偷偷划缸的缘故。加上一点幻术也就骗过了众人。”
令仪赞叹道:“你好聪明!”
“不是我聪明,而是我养的鬼比他们捉过的鬼还多。太后等人之所以相信,是因为没有见过民间的戏法师如何表演这些。”
璧瑾也不想管那些巫师,闲暇之时,便在流华宫闹闹玩玩。
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流华宫出现了各种巫阵,还有各种镇邪的法器。看来,这些人是想来找死。
璧瑾揉揉太子的毛发,认真的问:“我们一味沉默,是不是该到还击时候啦?”
“姐姐可有对策?”太子萌着一双大眼问。
“对策?就他们那些饭桶还需要这些么。”璧瑾的嘴角抽动着。
璧瑾一肚子的鬼主意,奈何几个小巫师敢在她面前班门弄斧,没有办法只好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几个巫师坐在太后的宫里,殿中的桌案上摆着各色美酒佳肴,每个人和颜悦色,畅快的吃喝起来。
璧瑾穿了一件白色的纱衣,抱着白狐同令仪登上长望台。今夜恰逢月圆,四面凉风。
令仪一身紫色罗裙,华丽夸张地铺开,她靠在凭栏处,怔怔的看着璧瑾。
“你带本宫来这就为了吹阵凉风?”
璧瑾凝视远处,那儿灯火通明,她笑着悠悠转身:“公主,你且等等,好戏马上开始。”
这时,怀里的狐狸跳到地上,嗖的一下就从长望台跳了下去,令仪大惊,几步踉跄奔到边缘,看着白狐极速坠下,心也跟着疼了两下。
夜海茫茫,一身荧光闪闪的小东西如流星飞过,两只碧绿的眼珠转了两下,便直奔永福宫的方向。
令仪揪着胸口的衣服,怀疑的看了璧瑾一眼:“你说的好戏就是这个?吓死我了!”
她全身瘫软,差点没被吓出病。
璧瑾笑了笑,她指着永福宫的方向说:“公主,好戏在那儿呢?”
令仪直直的看过去,只见永福宫虹光相映,灯花四溅。
璧瑾挥挥衣袖,两只白色透明的鬼灵泄了出来,璧瑾轻轻的愰着清脆的银铛,两只鬼灵抱在一起,飞至夜空,砰的一声爆开,形成十来了分身飞来窜去。
令仪惊的后退,望着空中的几只小鬼,心里不由的害怕起来。
“公主不要怕,这些小鬼都是我从小养的。”说着,璧瑾左手指尖摆动,在右手腕上摇出的音符上掐指一弹,一道道绿色的光晕慢慢扩散。
飘在空中的鬼灵全部朝永福宫飞去。
永福宫内,阴风乍起,几个太监上前将大门合上,没想到,刚一合上,一阵更猛的风刮进了大殿,吹的四五个太监飞出几仗。
垂帘的那一道又是一殿,殿里坐的是太后,皇后,以及林娟和冷昭昭。
巫师纷纷站起,慌忙的拿出手上的法器,还没冲出去三步,几只无形的的鬼灵飞了进来。这些巫师根本拿不住它们,反而被这些小鬼戏弄了一番。
一只白狐从空而降,跳进大殿,将桌子上的东西打翻,翻天倒海,这还不止,它伸出尖利的爪子将那道分隔的帘幕毁坏,一地的珠子弹弹跳跳,滚在地上,发出千军万马波涛汹涌的声音。
慌乱的宫女太监纷纷逃命,却不想踩在珠子上,一跤接一跤,摔个没完没了。 驭灵皇妃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