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齐,他每日都有各种事情要处理,还要防备那些想要拉他下马的人,但是来了契辽,也就远离了这一切,倒真是让人心神愉悦。
清秋拿着食物走了进来,看商墨沉气色不错,“看来皇子昨晚睡得不错,这契辽的确是个好地方。”
“对啊,风景优美,的确是一个修养的好地方。”商墨沉感叹道,“只是太安逸了,可就不一定能存在的下去了。”
“您的意思是说契辽可能会成为三国之中第一个倒下的国家吗?”清秋轻声问道。
商墨沉笑而不语,“当然,不过,除非,现在的契辽并不是真正的契辽。”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契辽本身军队实力强大,但是在其他方面发展很差,要不再想想办法,只能是牺牲品,而这条出路呢,没有比和亲再好的方式了。”
清秋疑惑道,“那温定宜呢,契辽的公主,她已经在漠北待了那么久,会不会暗中和漠北有了什么协议啊?”
“这个,”商墨沉顿了顿,“可能性很小,毕竟她的性别还没有公布,说明漠北不足以让她信任,而且她并没有帮助漠北多少,明白人都能看得出来,她为楚言离做的那些,只是为了自己而已,楚言离是个心存善意的人,如果他登上皇位,肯定不会轻易地就开战,让百姓受苦,那时候,契辽就有了更多的发展空间。”
“可是,她的心思如此深重,漠北的洛王当真是没有感觉的吗?”
“有什么感觉,如果换做你,一个处处帮着你,和你一起面对危机的人,你会去怀疑她的意图吗。”
更何况,楚言离是当局人,他能看到的东西更是少之又少,不然,温定宜也就没有机会在漠北待那么长时间了。
只是,不知道等些这些契辽的人要怎么给他个说法,就算他们给温定宜传信,一来一回,也要五天的时间,他肯定会赶在之前把自己想做的做好。
清秋刚要开口,就听到了有人敲门。
黎歌正在门外,问清楚商墨沉的住处之后,他就急忙赶了过来,想要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他必须要弄明白,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和温定宜相识。
听着敲门声,商墨沉眉头一皱,给了清秋一个眼神,就走向了里屋,他得小心谨慎,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还是不要露面的好。
清秋点了点头,这才去开门。
黎歌从外面走了进来,清秋拱手问道,“不知道公子是何人?”
“我是王上身边的侍卫,特意听了他的吩咐过来看你家公子的。”黎歌的眼睛不经意地看向周围,想着看到商墨沉的身影。
清秋给他倒了杯茶,“原来是朝中的官员啊,多谢您过来看望我家公子,不过他刚来到契辽,水土不服,昨晚没有睡好,这不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吗?”
“水土不服?不是说你家公子是游走于天下的商人嘛,如何会对契辽水土不服?”黎歌抛出了自己的问题,他觉得很不对劲。
“这个您就有所不知了,我家公子做生意呢,多的是在漠北和东齐,这契辽本来就不适合商业发展,我们又如何会到这里来呢。”清秋说着也打起了精神,他觉得黎歌并不是什么好对付的。
黎歌笑了一声,“那倒是我糊涂了,其实王上就是关系你家公子的身体,如果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和我说才是啊。”
“这是自然,只是现在我家公子还没有醒过来,您是要继续在这等吗?”
“当然是要等的,不然我没办法和王上交代,毕竟是他派了我过来,现在都没有见到你家公子,怎么能轻易离开呢。”黎歌说着就坐了下来,一副要等到底的模样。
里面的商墨沉耳边很尖,透过帘子他也看到了黎歌的样子,他万万没有想到,温定宜的人竟然已经来了契辽。
当时在漠北的时候,这个人过去给他传达温定宜的意思,从哪些内容的重要性来看,这个人一定和温定宜关系很好,如果他被这个人发现,可是就不好说了。
正当他着急的时候,他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现在温定宜还在漠北,如果他一口咬定说温定宜和他已经厮守终身,应该也是没关系的吧,毕竟,这种私事,温定宜也不可能自己的下人说,而且那个下人还是男子。
清秋内心有点慌张,他知道商墨沉就在里面看,但是他一直没有出来,肯定是他看出了什么,他想着自己应该早些把黎歌打发走。
“那个,我家公子这一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您要不就先回去吧,我等我家公子醒了,让他去找您。”
“这怎么好意思,来者是客,这点道理,我还是清楚地。”黎歌丝毫不肯退让,他们越躲避,他心中就越发怀疑其中有诈。
就在这个僵持的时候,商墨沉缓缓从里面走了出来。
黎歌心中大惊,怎么会是这个人,他不是东齐的皇子吗?
看着他的表情,商墨沉笑得格外轻松,“黎歌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听到黎歌公子四个字,清秋这才想起来,之前他们在漠北的时候,是这个人来代替温定宜传信的,他这是什么眼神啊,居然这么重要的人都看不出来。
“你,为什么要说谎,你明明就不是什么商人。”
黎歌的语气很紧张,这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温定宜明明给他们传信说是要和东齐开战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商墨沉明显就是来使诈的啊。
只见商墨沉不慌不忙地坐下,“黎歌公子还有什么问题,一并问了,我也好都好好地回答你,”
“呵,你说了,我也未必敢相信。”
“为什么这么说呢,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就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身份了。”
“为什么?难不成是为了公主,她总是知道你身份的吧,按照你说的推理,你们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关系,所谓的求娶,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黎歌毫不费力地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商墨沉拍了拍手,“说得好,果然是她调教出来的人,但是,你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你家公主为什么要和我合作,为什么冒着那么大的危险,也要你去送那张图给我。”
“那是因为你威胁了公主,所以她逼不得已。”
“哦?我逼迫她?你跟了她那么久,我何时逼迫她了,那只是我们的约定罢了。”商墨沉继续编造谎言,“前段时间,她和我说,她马上要回来契辽了,所以我才过来提亲,又担心契辽的王上会因为我的身份排斥我,我才没敢说出真实身份。”
听着商墨沉的解释,黎歌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公主何时给你传的信,她明明就不在契辽,她人还在漠北呢,”
心中一着急,黎歌把温定宜的下落也说了出啦。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商墨沉没好气地说,“是她骗了我吗?还是说这是别人的圈套,想要离间我们的关系。”
黎歌越听越乱,本来说的是要和漠北一起攻打东齐,怎么现在这个东齐的商墨沉又说了这些,难不成这是温定宜的另一个计谋吗,可是这也不对啊,她不应该不告诉自己这些。
“黎歌公子,我和你说实话,我和公主真的是两厢情愿,不然我们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来往,但是,你要知道,我们的身份有别,我在东齐的地位也很危险,如果不是为了他,我也不会和我父皇公开作对,因为我是隐瞒我父皇独自来到契辽的。”
“算了,既然我刚才已经和你说了公主不在这里,那么我也不妨告诉你,我们已经给公主传信了,一切都得按照她的意思来,如果她承认自己对你的确有感情,那么王上一定不会插手,或许也会成全你们,但如果这是假的,那么您恐怕不能轻易离开了。”
“黎歌公子这是在威胁本皇子吗?”商墨沉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怒火。
黎歌摇了摇头,“您是皇子,是客人,黎歌不敢这么做,但是,公主敢,她向来是什么都不怕的,您说我说的对吗?”
“这是当然,她的脾气我再了解不过了。”商墨沉依然在伪装,只有这样,才能打消黎歌的怀疑,但是很明显,他没有做到。
在黎歌离开之后,商墨沉一拳打向桌子,“我怎么就把这件事给忘了,偏偏这个黎歌就来了契辽。”
清秋疑惑道,“可是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来到契辽呢?要知道,温定宜可还是在漠北呢,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不好,想办法给东齐传消息,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异样,我担心,温定宜又在搞什么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商墨沉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他现在来了契辽,现在身份又暴露了,这就意味着最后的保命符也没了。
听完他的吩咐,清秋立马到了院子里,用他们的特殊的方法传消息。 王爷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