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晴,当时我让你离慕容司远一点,是因为我觉得你们没有可能,不过现在连皇帝的这道屏障都没有了,你是不是可以大胆的去追求你的你的爱情了?”
风晴依苦笑两声,道:“慕容司对我没有那个意思,我赶着上下苦苦的纠缠着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做朋友,还能时不时的以朋友的名义关心他一下。”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风晴依沉默下来。
“既然爱着他,等这次凯旋回来之后你就倒追他,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慕容司就是个闷骚男,还怕不对他手到擒来。”
风晴依忍不住笑出声来,道:“行,听你的,这次我不把他收了就不叫徐晴。”
夏依依抬手与她拍了一下,道:“这不就对了。”
另一边的拓跋璟,领着上万的人马用着最快的速度,花费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与拓跋睿和慕容司的队伍会合了,凑巧拓跋睿和慕容司的队伍的粮食也快吃完了,正在商量着要不要进城向老百姓讨要一些,没想到拓跋璟就带着队伍来了,还真的是解了燃眉之急了。
拓跋璟看着明显有些狼狈的拓跋睿和慕容司,拧着眉,道:“五皇兄,永安侯,这仗都还没有打,你们就把自己搞的如此狼狈了,传出去,不怕让人笑话了?”
拓跋睿也没有理会拓跋璟话中的嘲讽,只是道:“怎么是你来了?依霜眼看临盆在即,你来了,她怎么办?”
拓跋璟拧着眉头,道:“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了,要不是你们出了这么个幺蛾子,我也不需要来此。”
拓跋睿和慕容司同时沉默下来。
其实拓跋璟此刻也是后悔非常,当日上官复离京的时候他就该派人把他劫杀了,而不是来个放长线钓大鱼,没有想到这条大鱼一离开就逃亡了云南,与云南王会合不说,还怂恿着云南王联合着位于大历东北边的恙国举兵造反,别看恙国国土不大,不过个个凶猛无比,擅长打猎,摔跤,力气奇大,是打战的好手。
不过恙国人的缺点就是,冲动,有勇但智谋不足,这次打战先是智取,后是强攻,若是上官复用了那二十万他特意命人准备的人的话,那他便有把握一举进攻,把他们一一消灭了。
他希望这场战役能在一两个月内解决完,然后他率先骑上千里马赶回来,这样兴许就能赶在夏依依生孩子之前赶回来。
他希望他们的头胎,他能陪在她的身边。
陪她痛,陪她哭,陪她煎熬,迎接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拓跋璟道:“还有粮食吗?”
“昨日刚好用完了,你要是还没来的话,只能命人进城镇去拿了,虽然云南一带已经起了战乱,不过这里倒是祥和一片,当官的也准备了防御措施,反正这战一时之间打不到这里来,城里大晚上的照例是歌舞升平着。”
拓跋璟冷嗤道:“他们也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筋骨都不动一下,哪里就知道战争的残酷了,不过这也间接的说明了皇上的治国有道。”
拓跋睿和慕容司同时点了点头。
用着拓跋璟带来的带来的粮食熬了粥,又炒了不少的荤食,两人就像是几百年没有见过肉一样吃了起来,不过半刻钟的时间就把盘子里的东西席卷的干干净净。
拓跋璟讶然的看着,道:“五皇兄,永安侯,你们不至于像几百年没有吃过饭的,吃的狼吞虎咽的一点形象都没有。”
拓跋睿随意的擦了擦嘴,道:“行军大战能管饱就行了,哪里还管得了什么礼仪形态,我们也快如云南的边境了,不吃个饱饭,怎么行军大战?”
拓跋璟看了他一眼,道:“依霜老说你有谪仙的气质,世间女子恐怕难有几个是能够配得上你的,我真该让她来看看你吃饭的样子。”
拓跋睿道:“也许是太过谪仙了,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我们离得远了,她才会把目光投在了你的身上,所以有些时候,谪仙,不一定是好事,因为你爱慕的是凡间的女子。”
拓跋璟和慕容司同时沉默着。
酒足饭饱之后,三人坐在麾下紧急密布着。
慕容司摊开地图,指着上面的位置,道:“云南,臣上次潜入过,这里虽不比京城繁华,不过民风非常的彪悍,而且这里的人擅长下蛊,有很多的巫婆,不过臣在云南倒是认识了两个解蛊的高手,臣已经飞鸽传书给他们了,只要我们到了云南边界,他们就回来的,云南的蛊术非常的厉害,我们可得小心谨慎才是。”
拓跋璟和拓跋睿同时点头。
慕容司又指了一个地方,道:“这是云南的一个小镇,叫做乌河镇,这里是商品交换的地方,五湖四海的人都会来这里,它周边地势平坦,最是难守易攻的地方,臣想我们可以先从这里入手。”
拓跋璟和拓跋睿同时看向了慕容司所指的地方,很是默契的摇了摇头,道:“云南一带本王也去过,那里三面环山,一面环水,地势陡峭,最是易守难攻,乌河镇虽然易攻,不过那里龙蛇混杂,最多的便是那些巫婆了,她们蛊术太过诡异,若是被他们下了蛊,我们就得不偿失了,还是从其他地方入手的好,本王看云南王就算厉害也不敢打乌河镇的主意,怕也是忌惮这些巫婆吧。”
慕容司何尝不知,也只好点了点头。
拓跋璟道:“我领着上万的人马马不停歇的赶来,所有的人和马匹都累了,原地休息一天,明日中午再启程,至于那边是什么情况,我们到时候探查一番再做决定,云南王毕竟在那里为王多年,应该也不会对他的子民太过苛刻了。”
拓跋睿和慕容司同时道:“也只能如此了。”
休整了一天,又丰盛的吃了一顿,这才收了帐篷起身,士兵齐整的上路了。
越靠近云南,路上遇到的荒民就越多,有些人已经瘦的只剩下骨头了,有些拖家带口的同别人争抢着树皮和树根,上空一片灰蒙蒙的,呈现了一片惨败的气象。
看到拓跋璟和拓跋睿他们的到来,这些逃出来的难民非但没有欣喜若狂,反而齐齐的跪在地上,高喊道:“官爷饶命,官爷饶命。”
拓跋璟亲自扶起了他面前一位七十来岁的老人家,温声道:“老人家,我们是朝廷派来救你们的,你们都是从云南一带逃出来的吗?”
那位老人家登时老泪纵横,抓着拓跋璟的手,激动道:“朝廷派来的兵好啊,朝廷派来的兵好了,我们都是被云南王那个叛臣贼子给赶出来的,他的心毒着啊,我们在他的管辖下住了那么多年,他愣是一点情分都不讲,直接让那恙国来的野蛮人把我们清白的姑娘都给侮辱了,我们这些老弱病残,儿童妇孺就被赶了出来了,官爷,你们可得把那歹人给杀了,还我们一片净土。”
拓跋璟点头道:“老人家,你放心吧,我先让人给你们安排个住处了,等我们打了胜仗,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栖身之所的。”
“多谢官老爷,多谢官老爷。”一群难民齐齐的跪下,高声感激的说道。
拓跋璟让人好生的安顿着这些难民,这才寻了一个空旷的地儿安营扎寨,等生火做饭用完膳,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
拓跋璟和拓跋睿与慕容司三坐在帐篷里商讨了攻打云南的事宜之后,拓跋睿说道:“九皇弟,你来的时候,依霜的身体好些了吗?她挺着个大肚子,孩子应该没少闹腾她吧?”
拓跋璟想到被孩子折腾了还是一脸幸福的夏依依,难得露出一抹笑容来:“她说孩子是她的天使,所以即使孩子很闹腾,她每天还是非常的幸福。”
拓跋睿的眼里闪过一抹复杂,说道:“九皇弟,你是我们这群人里最幸福的了,能寻到依霜这般聪慧的女子,哪一天你要是不懂得珍惜了,本王一定会亲自把她的人给抢回来的。”
拓跋璟自信的说道:“五皇兄大可放心,这个机会我是不会给你的,等除了这些人,我就会辞去所有的权利,带着她长待江南一带,她说过喜欢江南的山山水水,既然如此,我就带她逛遍大历的万好河山,等老了之后,寻一片山清水秀的地方养老。”
慕容司插口道:“听王爷描绘的这般好,不介意臣去给你们当邻居吧?”
“如果你们都有妻子了,我是不会介意,要是孤寡老人,那还是不要来了,依霜就算老了也是倾城倾国的大美人儿,被你们两个老头子惦记着,我心里也不舒服。”
拓跋璟一番似是吃醋的话,听得拓跋睿和慕容司倒是会心一笑,在这个点着篝火的夜里,三人倒是难得的冰释前嫌了。
而远在京城晋王府的夏依依,却是站在窗边痴痴地看着高挂在天上的月亮。
希香拿着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柔声道:“王妃,夜深了,该歇着了。”
夏依依只是看着那月亮,幽幽的声音传来:“希香,你说王爷他们现在到哪了?开战了吗?”
希香扶着她回来,道:“王妃不必忧心,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就不要太担心了,你现在是两个人,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世子或者是郡主着想不是。”
夏依依坐在软榻上,希香替她摘了鞋子,把她的玉足放在希香刚刚给准备的温水里。
希香手巧的替她洗着玉足,又道:“王妃,近来你的食量变得太少了,十公主可是说了,要是你不好好吃东西的话,世子或郡主就无法得到营养,到时候生的时候也难生,所以就算你忧心王爷,该吃的还是要吃啊,就算是为了小主子也是好的。”
夏依依泡着脚,道:“本妃自有分寸,这些天本妃放你几天假,你回去好好陪你的夫君吧,你日夜在本妃身边伺候,你夫君虽是个老实人,可夫妻分开久了到底还是会生分的。”
希香抬眸看着夏依依,道:“王妃这是要赶奴婢走吗?”
夏依依道:“本妃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在本妃这也有大半个月未回去了,虽然这门亲是本妃说给你的,你婆家看本妃的面子上也不会对你如何,只是你一个女人家还是早早怀上孩子的好,先回去待个十天半个月的再回来。”
希香何尝不想跟自己的夫君待在一块,只是夏依依如今已是七个月的身孕了,眼看再过一两个月就能生了,自古生孩子本就是非常的惊险,稍有差池,有可能是妻儿不保,关键的时候,她怎么可能弃她于不顾。
“王妃,你现在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奴婢要是回了家也是提心吊胆的,不如在这照顾你,虽然王府人多,可到底不及奴婢了解你的饮食习惯。” 王妃难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