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房间里的灯晃了两晃,女人狰狞的面孔在这虚晃的灯光下显得更加恐怖。
“什么叫失算了?我等了几天,你给我的,就是这两个字?”
乔清清尖叫,将手里的水杯、茶壶往男人的身上扔过去。
“没用的东西!给我滚!你滚!”
那男人背光站着,脸隐在阴影里,被乔清清用水杯砸,也没躲一下。
可并不表示他没有怒火。
口中吐了道浓痰,他一脚将乔清清刚刚丢过来的杯子碎片踹得飞起。
走过去,抓住乔清清的头发就将人给拎了起来。
“玛德!你再跟老子发火试试!”
“要不是你拦着老子,那女人早被老子弄了!你非要把人弄到‘夜色’去!现在多死了一个人,我还没跟你算账!要警察真查到老子头上,你看老子不拖着你一块儿死!”
许枝被人从“夜色”带走,她安排过去的记者白跑了一趟,什么都没拍到,设计许枝那丫头的表姐又死了,把警察给卷了进来。
乔清清气怒交加,一时失了理智。
听到男人粗鄙的叫骂,她心口一凉,清醒了一些。
还不能得罪这个男人,他手里有太多她的秘密,一旦泄露出去,那她这么多年.....就真的完了。
乔清清深吸了口气,将自己的怒火、嫉恨都压下去。她嘴角勾着往上笑,忍下被杯子碎片刮到的疼,娇柔了声音道:“你这么凶干什么?我也不是怪你,我不是担心吗?那臭女表子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运气,几次都能让她躲过去。”
见乔清清服软,男人粗着嗓子冷哼了一声,推开乔清清,往那靠墙的沙发上,岔着两条腿仰躺下来坐着。
狠狠抽了一口烟,男人唾骂道:“不就是个女表子!要弄她还不容易!”
乔清清听着,蹙了蹙眉:“现在已经惊动了警察,你别乱来。”
男人“呸”着吐了一口唾沫。
那大口的浓痰就落在她脚边上,乔清清忍下将要作呕的厌恶,依然柔着眉眼看向男人。
“警察算什么?还能管得了老子想睡谁?”
乔清清听他的意思,好像是有把握。
虽然让他去睡许枝,陆骁介入之后会引起不少麻烦,但如果手脚干净的话......
来不及了!要是她哥乔以悭回来,她就没机会了!
咬牙,将许枝的名字含在齿关,细细的嚼,狠狠的咬。
如果不是乔以悭那样护着她,死活不肯上她,自己现在又何必跟这样一个龌龊的东西混在一块儿,搅出这么多枝杈来?
许枝这个臭女表子,两年前就不该留她的命!
乔清清恨恨的咽下口唾沫,看向男人的眼中迸发出嗜人的凶光。
“好!你真这么想尝尝她的滋味,我帮你。”
男人不由惊喜,发绿的眼中露出豺狼一样的颜色:“你说真的?”
乔清清克制着对他的不屑,温柔笑道:“当然真的,我怎么忍心让你憋着呢?”
说时,伸手往他那里一掏。
她手上力道不小,心里是含着厌恨的。
可对于男人来说,这等同于调琴,闷闷哼了一声,一瞬间就来了感觉。
他一个翻身把乔清清给压到了沙发上,急吼吼胡乱的扯,很快,房间里传来了压抑低泣的声音。
被关在调查局里这么久,乔以悭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助理,律师,谁都不让见,他试过自己给自己申辩,可对方显然并不想要听他开口辩解。
他当时就知道,这是一场阴谋,只是没想到,这场阴谋的导火线,会是自己的妹妹。
乔氏那些账目,都是乔清清介绍进来的一个男人给泄露出去的。
等到他出来,立即就让人去找那个男人,可哪里还有那人的影子?
乔以悭连夜回了夜城,看到楼上的灯还亮着,他提步上去。
家里空荡荡的,管家和佣人竟都不在。
乔以悭脸上的神色不好,他一步一步往楼上走,看到乔清清房间门空着一条缝,从里边传来男女动情时会发出的声音。
他走在半路的双腿,一下就停了下来。
后脑勺“轰”的一下,像是被人突然打了一脑门。
乔以悭快步往上走,也不顾脚步声会不会惊醒那正在颠倒鵉梦的男女。
难怪!难怪家里的管家和佣人都不在!这个妹妹,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
他一步到了房门口,抬脚就要往里去,可站在门口,他又收住了双腿的行动。
说不出的失望跟愤怒,抬手在门板上用力的敲了两下。
里边银靡的声音一下就止住。
“乔清清你给我滚出来!”
“我给你半个小时!和那个兔崽子一块儿下来!”
他说完,再也听不下去,扯掉领带,转身去了楼下。
床上的男女还牵连在一起,男人差点儿吓得萎了,抱着乔清清一动不动。
“你哥?”
“他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这次肯定能判罪?”
“乔家两个老的一直在到处找关系捞他出来,迟早的事,”乔清清厌烦的抬手推了推身上的男人,没好气的说道:“赶紧走,院子里没人,安保系统也都解除了,你自己跳窗出去。”
说着,就要起来。
男人抱着不放,又故意腾挪了一下。
突如其来的贴合,惊得乔清清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你干什么?不怕死吗?!”
“不是还有半个小时?”
乔清清真没想到他这么大胆:“被我哥抓到,你吃不了兜着走!”
男人银笑了两声,用力往下压一压。
乔清清正是敏感的时候,不由的抓紧了他的双臂,指甲抠到他皮肤里。
“小妖精,还赶我走,你瞧瞧你多舍不得我?”
男人说着,将乔清清一个翻身,颠着抱了起来:“去浴室!”
乔以悭在客厅里等了半个小时,还不见乔清清的身影,他恼怒起来,起身就要上去。
就听脚步声从后传来,乔清清洗了澡,头发有些潮湿,披散在肩上。
脸上还有不同寻常的潮红。
看到乔以悭,她一点儿也没有被抓破的尴尬难堪,淡定自若的往乔以悭面前一坐,脖子上的吻痕毫无遮掩。
“乔清清!”
乔以悭愤怒至极:“你别告诉我,刚才那个男人是许霆深!”
乔清清倒水的手停在半空中,她牵了牵唇角:“你说是,就是。” 萌宝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