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曾经一个男孩子,才十七岁,从选秀出来的,就给我发过暗示短信。”
本来就没有瞒着他的意思,纪念感慨万千:
“就算是个禽兽我也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啊,十七岁,都没成年!”
听到这番话,秦裕脸色越发委屈了,“那你的意思是,成年了的就可以吗?”
“我的小祖宗!我就是那么一说!玩潜规则的在这个圈子里能够火一时,但是却不能长久。我是那种蠢人吗?”
跟他在一起,纪念觉得自己才是男朋友的角色,时不时地要哄他:
“别说这个了,总之我就一句话,我和宋淼都不是那样的人。咱们正派着呢!”
“对了,你知道宋淼和林初宴是怎么一回事吗?林初宴我认识,可是宋淼我就不太熟了。”
有意替顾御琛打听打听,秦裕露出了八卦的神色,“要知道,林初宴当年可是咱们这个小圈子里都挺看不上眼的一个人。”
“不管你们那里怎么看林初宴,但是我和宋淼都挺感谢他的。”
提起这个人,纪念也不禁有些许怀念之色,她淡淡地道:
“我和宋淼这么多年都坚守本心,也得益于他之前的保驾护航。宋淼刚出道的时候,因为年纪小,天恒上面的高层指名要她陪酒。是林初宴发了话,他们才作罢。”
“天恒高层在你们的描述里怎么一个个跟个色狼一样的?”
不禁蹙起了眉头,秦裕以前不关注这个圈子,只听说乱,但是没想到乱成了这个地步。
“何止是色狼?简直就是变态。”
提起那个地方,纪念自然没什么好话,她回忆起自己遇到的那些场面,仍然有些生理性不适:
“男明星、女明星……长得不错的基本上都被叫过去陪酒。所谓陪酒,其实就是权色交易。之前杨柳的百花影后就是她陪酒换回来的,天恒花了几个亿给她买这个奖项。”
“因为林初宴,所以你们逃过了一劫?”
“是的。不过也因为跟高层没有往来,宋淼从公司拿到的资源就是那种奶其他公司艺人的电视剧。她不知道陪着拍了多少烂片。”
想起从前的那些日子,纪念叹了一口气,“还好我之前带其他艺人的时候积攒了人脉,能够把她带去拍一些比较冷门但是导演不错的电影。”
“是这样啊……”
对宋淼有了全新的认知,不过秦裕还是忍不住问道:
“那她对林初宴是什么感觉?他都失踪这么多年了,连林家人都默认他死了,我看宋淼似乎还是在等着他。”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地方。”
眼里有着细细碎碎的忧虑,纪念长叹一口气,她想起了宋淼刚刚得知林初宴登山遇难的消息时的状态了:
“那个时候,她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屋子里,不吃不喝三天,然后告诉我,林初宴一定没有死。其实我觉得她太傻了,林初宴没有说过喜欢她,也没有表现得很热络……从我的视角来看,他们最多不过是朋友。”
“她这是何必呢?林初宴的未婚妻现在都已经嫁给别人了。”
听了之后,秦裕也心生唏嘘,宋淼挺痴情的——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如果她一直想着林初宴,顾御琛哪里还有希望?
“他未婚妻是汪星雅吧?那个时候媒体报道宋淼和林初宴的绯闻的时候,这位大小姐还特意找上门来羞辱过,说她和林初宴青梅竹马,两人才是真爱。”
往事不堪回首,纪念想着这一路走过来的艰难险阻,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她以前哪里有这么坚强,都是一路蜕变过来的。”
看着她伤感,秦裕赶紧打住,他转而说起林初宴的事情来:
“虽然不该说一个死人的坏话,也知道他曾经帮助过你们,但是我们是真的不喜欢他。”
“为什么?”
对此有些疑惑,在纪念的印象里,林初宴待人温和,无论何时都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很少有人不喜欢这种人吧?”
“我、林初宴、顾御琛还有韩允他们,小时候差不多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一开始大家相处得挺好的。”
给纪念夹了一个大鸡腿,秦裕撑着自己的下巴,认真地道:
“很小的时候,顾御琛就开始展现他非同一般的数学天赋了,还经常去参加数学竞赛。后来,林初宴也开始去参加数学竞赛。”
“这有什么?你们男人之间的讨厌的那个点实在是太幼稚了吧?”
忍不住笑了起来,纪念觉得这没有什么,“难道还不许别人也参加比赛?”
“不是,这只是开始。”
哀怨地瞪了她一眼,秦裕幽幽地道:
“再说了,你看我们像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
“好好好,继续往下说~”
“那只是一个开端,从那之后,林初宴就走上了模仿顾御琛的道路。顾御琛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虽然最终的表现都逊于顾御琛,但是他还是乐此不疲,简直就像是复制着顾御琛的人生。”
想起林初宴的那些行为,秦裕厌恶地道,“这样说你可能觉得不怎么样,但是当有一个人总是模仿你的时候,你就会觉得厌烦。”
“可能是没经历过吧……但是这种行为确实挺讨厌的。”
虽然觉得这样的人的确可怕,但是一想到是帮助她们良多的林初宴,纪念也没那么反感,她淡淡一笑:
“不说这些了,赶紧吃饭吧。”
“对不起,我们公司暂时不缺人。你还是另谋高就吧。”
坐在办公桌外的人事经理微笑着把他的简历递了回来,西装革履的斐斯年机械地取了回来——这已经是今天不知道第几次听到相同的话了。
看了一眼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斐斯年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
他深深地怀疑,是不是爷爷在背后做了手脚,不然以他的学历履历,怎么可能被拒绝这么多次。
数了数钱包里的钱,只剩下几百块,斐斯年只是略略犹豫,就给自己曾经的好友打去了电话:
“喂?阿成,你手里宽裕吗?给我借点儿钱吧。” 犹把星芒比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