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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巫蛊之祸

独宠祸妃 依秀那答儿 9174 2021-04-06 06:26

  一夜好风,霪雨霏霏,次日竟是新花万枝。三月春光浓醉,琼楼染湿青红,绿雾罩杨柳,莺声不绝耳。

  放眼望去,竟已是满眼的桃红李白,碧绿生青,流水萦绕,池塘若明镜,湖水盈盈。

  这日,下完早朝。司慕政本欲留我相叙,我却严词拒绝。在柳亦宗的事没有安排好前,我不愿过多的与他接触,以免露出端倪。

  疾步回到正麟宫的寝室之中,我赶忙卸去发髻之上沉重的饰物,其实我本偏好素雅,若非情不得已,绝不愿作此打扮。

  正待更衣,却觉得有些不对劲,暗香与碧莹皆不在寝宫之中,也不知上哪去了。身后怎的好似有两道灼热的视线正盯着我,让我浑身不自在。

  腾的转身,却发现原来是司慕勤正斜躺在了那软榻之上,很是悠闲。他穿戴一派华贵,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一袭墨绿色缠枝暗纹剪袖滚金边锦服,腰间束着五彩丝攒花结流苏,七色琉璃相坠,脚蹬青缎朝靴。修长的手此时正撑着下巴,出神的凝视着我,细看之下,那长指之上竟是戴了三个戒指,黑的是深邃不见底,绿的是晶莹剔透,红的是光彩夺目。难怪有传言曰,勤王奢华,出手阔绰,果然。

  面如晓月,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眼若桃花。司慕勤无疑是美男子,听闻与司慕赢非一母所生,是以气质长相相差甚远。

  “勤王殿下,你是怎么进得这内里寝室?若是让外人知晓,实为不妥。”我轻蹙秀眉道。司慕勤自小娇生惯养,行事散漫放纵,皆是司慕赢给惯出来的。

  “皇兄的正麟宫,本王常来,进得这内里寝室又有什么奇怪?至于暗香与碧莹,她们在正麟宫当差数年,与本王十分的熟稔,刚才本王已将她们都打发走了。魅雪,过来!”司慕勤浅笑道,竟是向我招手,示意我坐到他的身边。他可真是够大胆的,我不禁垮下了脸,额头爬满黑线。如果不是我心知朱雀一定就在附近随护,这司慕勤的确不是好招惹的。

  “勤王殿下……”刚欲开口,却被他出声打断。

  “叫我勤,我也不自称本王,我们不要那么生疏好吗?”一双桃花眼竟是带着几分乞求的神情,竟教人不忍拒绝。

  “还是不要了……身份有别,我现在毕竟是你的皇嫂。”我凝眉提醒道。我可不是来和他叙旧的,尚有重要之事要谈,但也不能过于心急,以免让他心生疑窦,是以暂时只能在这里与他闲扯周旋。

  “魅雪,我以为你忆起了我,所以才差人唤我前来,难道不是?”司慕勤疑惑的睁大的双眼,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薄唇微张。

  “没有,我还没有想起来。只是近来夜间时常作着一些古怪的梦,有时会梦到你,是以我的心中十分的疑惑。难道说,我们以前真的是认识的?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故作困惑的问道。

  “上次你和月姨从王府废弃的地道中逃跑,难道她没有告诉你,你以前的事?”司慕勤反问道,神色有些不信。

  心中一怔,看来他也很精,不好糊弄。理了理思绪,敛平了呼吸,我故作遗憾的摇头道:“当时情况一片混乱,心中只想着逃跑,出了地道以后,没多久就被皇上派的人寻到了。本想带月姨进宫,她却说自己容貌狰狞,不宜进宫,也没有知会我一声就这样一走了之了。是以,我也没有来得及细问。”反正月姨的事,楼亭轩都替我处理妥了,这样说也绝对没有破绽。

  司慕勤不疑有他,腾的从软榻之上站起,大步向我走来。瞬间便近在咫尺,男性特有的气息将我笼罩,压迫感十足。

  一手轻轻挑起我的下巴,他看着我,眼含期待认真的说道:“我们原本是一对恋人。你信吗?”

  “现在我有些信了,因为时而会梦到你。”我敛眼答道。此时要先稳住他。

  “那我把我们以前的事一一告诉你,好不好?”他满含柔情的说道。

  其实,我真的不想听他与夜魅雪的过去,也没有兴趣。为了阻止他的长篇大论,于是,我目带幽怨,语调楚楚可怜的问道:“勤,为什么我的梦中总是你抛弃了我?”

  闻言,司慕勤果然全身一怔,脸上添了几分尴尬之色。他有些窘迫的说道:“都是一些误会而已。魅雪,既然你都忘了。那就算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叙旧差不多了,也该提正事了,是以,我避而不答,岔开话题道:“听说你很想与太子一争高下,坐得这龙朔皇朝的江山,这是月姨说的,可有此事?月姨还说,你于我们有恩,让我助你一臂之力。是这样的吗?”

  “未立太子之前,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但眼下大局已定,皇兄又将我调至偏僻的合谷关看守要塞,想要翻盘全局,已是难上加难……”他倒是丝毫不否认自己的野心,爽快的承认了。

  停顿了一下,他又突然说道:“对了,魅雪,你立了三次战功之事,我也略有耳闻。这是真的吗?你何时学会的这些兵法战术,为什么我从来不知呢?早知你如此有谋略,我又何苦……”

  他是想说,早知道我如此有谋略,他又何苦将夜魅雪送去江州卧底于司慕政的身边。只是,他又何尝知道,真正的夜魅雪已经死了。而我不过是寄居在她身上的一抹魂魄罢了。

  “有何兵法战术,只是运气好些,情急之下逼出来的而已。”我不想细说,一带而过道。轻轻移开他抚摸着我下巴的手,挑眉正色道:“要想扳倒太子,先要除去柳亦宗,可是这样?”

  “嗯!柳亦宗不除,处处受限制。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无奈他资格太老,行事又谨慎,抓不到什么把柄。”他答道。

  “眼下就有个好机会。左敬可是你的人?”我又问道。

  “是!左敬跟随我多年,一直是我的心腹。你保下了他,这事今日来时我已经听说了。魅雪,你的心还是向着我的吗?我还以为你爱上了皇兄。”他竟是激动的将我拥入怀中,用力之紧,几欲使人窒息。

  他的灼热我亦能感受的到,一直这样搂抱在一起,我怕他会失控,毕竟勤王的不羁,全龙朔皇朝赫赫有名,天知道他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来。

  “这里是你皇兄的地方,你不要命了吗?万一被人看见,我们要怎么办?” 艰难的推开他,秀眉紧蹙,我面带不满的微斥道。

  “不会有人进来的,魅雪,我好想你,等不及了……”眼看着他的唇就要覆下,我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奋力挣脱。

  佯装怒斥道:“勤王!眼下什么事更重要,大事若成,还愁何事?”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着,以显示我的激动。

  “魅雪的意思是……”勤王有些不确定的,期待的看着我。

  见状,我点了点头道:“男儿大丈夫,先成就大业?至于其他的,自然水到渠成。”我暗示他,事成之后,我们便能在一起双宿双飞。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对他,我只是纯粹的利用而已。

  “好!届时我一定从皇兄身边将你夺回!”他神色飞舞,自信满满的回道。

  “魅雪,委屈你了,还替我着想。”他有些激动的又说道。

  “勤,现在我手中有些权利,只是苦于无人效力。皇上不在龙城,现下是我们扳倒太子的最好时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万不可错过!我知你需镇守合谷关,不能擅离。这样,你将你的心腹之人,拟个名单给我,再留封亲笔书信,方便我去找他们,如何?还有,左敬,你最好亲自知会他一声。”我一一述道。

  “魅雪……其实,我现在更在乎的是你。”司慕勤又是将我搂入怀中,铁臂紧紧的固定着我的腰肢,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一张放大的俊脸就在眼前,他带着些许魅惑,勾人的桃花眼闪射着迷醉,喃喃的说道:“你说的,我等下就去办。只是,魅雪你总不能让我白来一趟吧。对你,我是日思夜想的,今日你至少也得给我一些补偿……”

  尚未言罢,已是霸道的吻上了我。无法反抗,我心中哀叹一声,与狼共谋,不吃点暗亏也不可能。司慕政,这笔账也算在你的头上了,我恨恨的想到。

  心中祈祷着朱雀的快快现身,他再不来,这司慕勤恐怕就要将我抱上了床了。而朱雀果然没有让我受“折磨”太久。

  一连串的敲门声急促的响起。司慕勤只得意犹未尽的放开了我,怏怏失意。快步上前打开了门,来人正是朱雀,给了他一个略为不满的眼神,我佯装吩咐道:“朱雀,你来的正好,替本宫唤碧莹去前厅备下笔墨。”

  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我转回头问向司慕勤道:“勤王殿下,今日你是一人独自前来?怎么不见疾风护驾?要不要本宫差人护你回合谷关?”

  “疾风?他去豫州天龙山庄了,过几日才回来。不用了,本王又不是不能自保。”他随意的答道。

  疾风去了天龙山庄?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了,豫州的天龙山庄不是寒冰所在的地方吗?他去那里做什么?又能有什么事?难道他们两人认识吗?皱了皱眉,心下很是疑惑,却也无时间细究。

  ……

  那日,司慕勤走后。又过了两日,我与朱雀便微服出宫了一趟,前往刑部府衙门,找了左敬就曹阳买官一事进行了仔细的商议。司慕勤已然与他知会过,是以这个左敬对我是惟命是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于是此事我便全权交由左敬去处理,让他暗中就陷害柳亦宗一事细下部署,而左敬毕竟官居刑部数十年,手段十分的老道,做事也十分的谨慎细微。半月后,他差人进宫通知我,说是万事俱备,只差让曹阳一口咬定是柳亦宗卖官与他,录下口供即可。而这件事,恐怕只有惠妃出面才能说服他,并且达到我们想要的效果。

  是以,事不宜迟,那日下午我在接到了左敬的通知之后。便唤上碧莹为我盛装打扮,惠妃!是时候去会会她了。

  再次穿上那凤袍,梳上了繁复的发髻,我甚至还让碧莹为我的尖细的指甲上涂抹了大红的丹蔻,并且在无名指与小指之上套上了纯金而制的指甲套,白玉扳指,五凤朝日金钗,璎珞琉璃圈,无一样不是尽显尊贵。

  一路踩踏着细碎的鹅卵石小径,两旁皆是冒出绿意的小草,不知名的小花开的正艳,黄白相间,青嫩可人。春风拂过垂柳,已然遮掩不住那生的朝气。

  来到了惠妃所在的明月宫,路过上次相遇时她前院的假山群以及石桌椅,只是今日却空无一人。踏入明月宫中,亦是冷冷清清,连个随侍宫女都见不着。想来,司慕赢是太久没有来过这里,以至于他的后宫竟是如此一派萧条的景象,与那朝气蓬勃的春意大相径庭。

  前厅之中,惠妃正斜靠在主位之上,一手撑着额头,肘部支着一边的案几假寐,神态恬静安然,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恐怕也只有对她来说,无所谓得宠与不得宠,反正她爱的是女人。

  “咳咳!”我清了清喉咙,故意提醒她我的到来。

  闻声,惠妃缓缓的睁开了微闭的双眸,正了正神,待看清楚我的容颜之后,她陡然坐直,怔愣了良久,似是十分意外我的来访。

  半响,她才回过了神,慌忙站了起来,冲我略略福身作揖。颇为疑惑的纳纳开口道:“不知蓝贵妃亲临寒舍,有失远迎。”

  凉凉的瞥了她一眼,我径自走上前在她旁边的座位坐下,瞥见一旁案几之上有两盏茶杯,一个瓜子果盆,一时也没在意。便开门见山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本宫前来,确实有要事要与惠妃娘娘商议。”

  惠妃复又坐下,不解的问道:“不知何事竟能惊扰贵妃娘娘?”

  “你的哥哥,曹阳买官一事,此案现在在本宫的手中。听闻曹阳乃你曹家独子,是唯一的血脉,而如今他的生死掌握在本宫的手中。惠妃,你说,此事与你算不算大事。”我冷声道,细下打量着她的神情。

  “他,现在可好,有没有……受什么苦……”惠妃已是眼中含有氤氲雾气,颤声说道。我就知道对于她的家人,她还是很在意的。

  “在刑部大牢中,会有多好?”我嗤笑一声,又道:“现下刑部是本宫的地盘,你若想进牢中见他,只需本宫一句话即可!”斜眸瞥过她,我眼含算计。

  “贵妃娘娘为何要帮我?”惠妃似有些激动,但是仍是有些不敢确定的问道。

  “帮你?”我冷笑着又道:“本宫可从来没有说过要帮你,本宫是有条件的!”

  “有何条件?”惠妃忍不住问道。

  “说来其实也很简单,路本宫已然铺好。本宫欲将这卖官之罪栽赃于柳亦宗的身上,是以需要劳烦惠妃进牢中一趟,好好关照下你的哥哥,让他一口咬死口供即可。事成之后,本宫可以考虑放他一条生路。怎样?惠妃?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我详细叙述道。其实我也想过直接找曹阳,但是他肯定会认出我,鉴于他曾经调戏过我,是以他必定不会相信我会出面帮他。而到了这个生死关头,恐怕也只有他自己妹妹的话,他才会相信。所以,此事除了惠妃出面,别无他想。

  “为什么要陷害柳亦宗?他乃一介人才,一介忠臣,为我龙朔皇朝尽心尽力,鞍前马后,功不可没,为何要陷害他?蓝贵妃,我知你战功赫赫,在朝中已是权势滔天。你的才华,我等望尘莫及,只是不知你为何仍不满足?非要将这柳亦宗拉下马?”惠妃惊道,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是本宫的事,你少管!你只需按本宫说的做即可。”我不耐的皱眉道。何为人才?何为忠臣?雍正帝曾说过,大清国最不缺的就是人才,最缺的是奴才。放眼龙朔皇朝,人才济济,缺了谁都没有关系。一朝天子一朝臣,亘古不变的道理。柳亦宗,他也该下台了。

  “不行!陷害忠良之事,我决计不能做!”惠妃神情正肃,义正言辞道。

  勾唇讪笑,我就知道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假仁假义,故作清高,百看皆令人不顺眼。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惠妃,如今,本宫的手中掌握着刑部的权利。怎么,看来你是迫不及待的想让你的情人尝尝那酷刑的滋味了?”我出言威胁道。她终是有软肋在我的手上,我丝毫不担心她不妥协。

  “啪”的一声,惠妃此时正端起那喝茶的杯子,却在听到我这话时,双手一抖,瞬间跌落在地。上好的白玉瓷是应声而裂。惊慌错乱浮上了她的眼,果然她是在乎的!

  “惠妃姐姐?”此时却有一个意想不到的尖细女声从内室传来。

  心中一惊,竟然还有旁人在场!我也太大意了,难怪这案几之上有两盏茶杯,我看到了却忽略了。腾地站起身,我直闯入内堂,一见,里面的却是水修仪。小巧的鼻梁,红润润的双唇,明艳若桃花的脸,柳眉吊梢眼,眼角的勾魂痣是风情万种,水蛇般的细腰,盈盈一握,媚态横生。

  锐利的眼神扫过她,我冷笑着问道:“刚才我们的谈话,你都听到了?”

  “我……没有。”她支支吾吾的答道,心虚的表情却是泄露无疑。

  惠妃此时已然跟进在了我的身后。回头朝她投去一抹嘲笑,我语出讥讽道:“哦?你什么时候换了新欢?”

  “休得胡说!”她薄怒,又道,“水修仪只是与我聊了一上午,颇为累了,顺便在本宫这里小憩午睡而已。”

  “哦!”我故作意味深长的说道,冷冷的瞥过水修仪,眼底的寒意让她瞬间冻结在了原地,不敢喘气。

  “她听见了我们的事,你说该怎么处置她呢?此事本宫不希望除了你我之外,还有第三个‘活人’知道!”我寒声道。刻意强调了“活人”那两个字。森冷的语调使水修仪顷刻间脸色惨白,双唇再无一丝血色。

  “她应该不会说出去的吧。”惠妃起初有些想护着她。

  “本宫做事从不留隐患!惠妃,你的哥哥,还有你的情人,如今命都在本宫的手上,只是将柳亦宗拉下宰相的位置而已,本宫不会做的太过分!这笔交易很划算,你自己可要想清楚了。”我斩钉截铁的说道,没得商量。

  “好!”惠妃终是咬牙应道。我就知道她亦是人,怎么可能不为所动,看来还是自己心爱之人更为重要,她倒是重情重义。

  “那么,这个水修仪,就交给你处理了。本宫还不想脏了手!”我执起如玉般的双手,轻轻拂过那纯金的指甲套,兀自欣赏着自己的大红丹蔻,口气轻松的似在聊天。

  这个水修仪,生的太美。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看她那个媚样,一想到她曾经和司慕赢在床上翻云覆雨过,我就觉得心中特别的堵,郁闷的缓不过气,从不知自己的独占欲竟是这么的强烈。这女人,心思也不正,送什么“十全大补汤”勾引我的男人,嚣张不知收敛,留着总是祸害,就算她现在没有害过我,谁能保证将来她不会成为第二个依妃呢,将来我还有我的孩子要守护。路还很长,一切隐患,就让我借此机会一并清除,毫不留情。

  “怎么处理?”惠妃也似狠下了心,凝眉问道:“要不,将她打入冷宫?”

  冷宫?闻言,我又是狂笑一阵,语气嚣张的说道:“本宫没有听错吧!打入冷宫?本宫不以为现在你们的处境与在这冷宫之中何异?”得意的眼神望向水修仪,又开口讽刺道:“难不成,你还期待着能重回皇上的怀抱?”

  “你们……你们……”水修仪惨白着小脸,惊惧的说不出话来,伸出一手颤抖着指向我与惠妃。

  惠妃竟是不忍的别过头,咬牙问道:“那蓝贵妃是何意,什么罪名,还请明示!”看来她也是横了心,如此状况,也只能牺牲水修仪了,为了她的哥哥,为了她的情人。原来,她也没那么正义与清高嘛,不见得会比我好多少。

  “呵呵,惠妃客气了,为什么不拿出点当初你陷害瑶妃的手段呢。”我意有所指的望向她,满意的看着她的脸色丕变。又道:“如果惠妃实在没有什么主意,本宫不妨提示你两个字!”

  “何字?”她问道。

  “巫蛊!”我冷笑,提示她已经够明确的,只需陷害水修仪私行巫蛊之术欲谋害贵妃,便是死罪,无赦而且无从查起!

  “你够狠!”她皱眉道。

  “彼此彼此!”我微笑道。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不能!你们会有报应的!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水修仪突然失控的大叫起来,神色凄然。

  “我若死了!皇上,皇上那边你们交代的了吗?蓝梦雪,你也别太得意!皇上只是一时被你的狐媚样迷惑罢了,谁没有得过宠?皇上他是喜欢我的!而且对你,皇上总有一天会腻了的,届时他还是会想起我的好,他会回心转意的……”她厉声吼道。

  她果然对司慕赢不肯死心,还大放厥词,她得过宠!而且她竟然还妄想着再爬上司慕赢的床,她做梦!她不知她这样的说法只会让我更加坚定的要铲除她。永绝后患!

  是以,我冷笑道:“水修仪,你以为皇上还会想起你这个人吗?别妄想了!不妨告诉你,只要本宫还活着,你都别想再有翻身的那一天!今日就让本宫绝了你的念!”

  “那,那,如果我死了。皇上就是向我父亲那边也交代不了的,你们不能这样。我的父亲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要让他杀了你这个狐狸精,他会杀了你们的……”她惊叫道。

  “呵呵。”闻言,我不禁讪笑着开口道:“水修仪?本宫没有听错吧,向你的父亲交代?让他杀了本宫?看来,我们的皇上实在是太忙了,以至于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通知你。你的父亲,早已经在定城的战场上殉职了!丢了定城这是大罪,他为国效忠已是最好的结局。不过,本宫可以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给他追封一个爵位,所以,你就安心的去那边陪他吧!”

  “什么,爹他……”她捂住唇哭泣,不停的颤抖着。

  望着颓然跌坐在地的水修仪,我无意多逗留。甩袖离去,走前对着惠妃丢下一句:“你哥哥的事,明日正午本宫便替你安排,具体怎么说,左敬会仔细交代你。还有,她,明日落日前,本宫不想再见到她!”

  扬长而去……

  自打来到了这龙朔皇朝,历尽磨难,陷害,栽赃,小菊死了,孩子没了,现在就连亭轩也不在了!一桩桩血的教训,让我终于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先下手为强!被动即是挨打!”。残酷的生存道理,潜在的游戏规则,我的心已寒似铁。

  她无辜,谁让她知道了不应该知道的事。

  如今的我已然冷血,只知:挡我者,死!! 独宠祸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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