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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他将西凉使臣看做救星

靳王殿下好缠人 焰月 4099 2021-04-06 06:22

  长栏回廊相映楼阁,走廊檐下挂着清一色的六角铜铃,微风徐徐,淡雅焚香。

  已至霜降时节。

  靳南疆近日被委以重任,天色未亮便要入宫帮皇帝处理朝政,因为江锦华喜欢安静,靳南疆特意私下命里暗示过众多官员,所以誉王府也就没了多少人挤破头硬要拜访。可今日,本该安静的誉王府却在一大清早就炸了锅——

  “云天青啊云天青,你真是能耐了的!我就几天不见你呀,你居然从外面给我带回来个半死不活的人?还是个女人?你老实和我说,这是不是你惹的风流债!”江锦华指着床榻上昏睡不醒的女人,恨不得提起云天青的衣领痛揍他一顿才解气。

  本来她失血过多气色就虚,每日花费在搜寻顾云依的时间就极多,长此以往更是疲累不堪,可今日突然兴起来到了云天青的房间,竟然发现了云天青藏了个半死不活的女人!

  好啊,不交银两就罢了,还敢带着女人住进誉王府?

  这是把誉王府当成自己老巢了?

  江锦华怒不可遏。

  云天青一听,立马可怜巴巴的举手投降:“我哪儿敢啊,你别生气……”

  “那她是谁?因何出现在此地?”

  云天青神色复杂的解释:“我昨天去信王府为信王侧妃红袖治病的时候,一不留神误了时辰,谁知回来时半路碰到了这女人,心软就带回来了……”

  江锦华确定云天青怂的一逼且这也不像说谎,床榻上曼帐后的女子也面色惨白,她粗略瞥了一眼便知是油尽灯枯之相,想到这女子该不会要死在这里吧,不由的一阵头疼,导致于她越看云天青越生气,飞起一脚:“让开,让我看看她怎么回事。”

  云天青自知理亏,又着实交不上江锦华狮子大张口的银两,委屈巴巴的挪到了一边,嘟囔着:“你今天脾气怎么这样差呀,是不是葵水来了……”

  江锦华阴测测的道:“你还真说准了。”

  她没有再顾及云天青,径直上前把脉,发现女子气色虚弱,是明显的失血过多的症状。一提失血过多,就有些不好的猜想涌现脑海,江锦华将云天青赶出屋子,对着女子说了声冒犯,上前扒光了女子的衣服,果真从头到脚只在脖颈处找到了一条只显红痕的伤口。伤口极轻极浅,若是放在常人身上怕是流不出几滴血,血液便会凝固结痂。

  还真是让人熟悉的手法。

  正帮女子整理好衣物时,从里掉落出一块双鱼玉佩来,江锦华凝神拿在手中端详着,发觉熟悉,仔细一想,想到这双鱼是西凉国的图腾,难不成这女子竟是西凉国的人?江锦华再仔细打量手中的衣服,发觉布料和装饰也的确偏向于西凉特有的风格,她立刻走出屋去,“你从哪里捡到的这个女子?”

  “就门口街道上,东街和西街的交叉路口。”

  江锦华情急之下往前走了两步,“那你捡到她时有没有发现她身边还有其他人?”

  “好像没了……”云天青努力回想着,突然嘶了声,像是想起来了些什么,“说来奇怪,我从那里路过是好像看到有两个人的样子。所以我本以为他们是偷情鸳鸯,不想理会,但那男人看到了我吓得立马就慌张的跑了,这个女的没人扶着摔倒在地,我怕她出事就上前扶她起来。我当时把脉时并未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只是气色不佳,就将她带了回来,想给她熬些汤药好好休息会,就再让她走。”

  两个人的身影……

  江锦华拧眉问:“你可看清楚了那个人是谁?”

  “黑灯瞎火的,哪儿能看清。”

  说到这里江锦华表情格外复杂:“信王侧妃到底身患何病,至于你近日每日都要去给她看病,还一去就是好几个时辰吗?”

  谁料这些简单的询问却让云天青瞬间红了脸,往日能屈能伸的三寸不烂之舌也结巴了起来,“她得了……她、她反正就是得了病,必须得我治就是了。”

  江锦华表情瞬间变得十分复杂,看云天青这副明显春心懵懂小鹿乱撞的神情,自然是清楚他这是对那位信王侧妃、叫红袖的那位姑娘动了情而不自知。

  啧,难不成信王被绿了?

  “我也不瞒你。”江锦华心中哀叹云天青还真能撬人墙角,表面上却是幅冷静自持的模样,“近日西凉长公主尚未身陨之事闹得沸沸扬扬,自是也能传到西凉国那里,西凉国国主本就看重这位长公主,故而一定会在近日就会派人赶到皇城里来一探究竟。而里面的这个人,身带西凉国特有信物——双鱼玉佩,十有八九就是西凉国的使臣。”

  听了江锦华的解释,云天青皱起的眉未曾舒展,反而越皱越严重,“那现在该如何处置?你可能将她治好?”

  江锦华面色微白,艰难道:“不能,她失血过多能坚持到这会已是格外命大,我没有为她输血续命的手段,自是不能短暂时间里就能将她体内所缺的血补给她。所以我当真,没有一丁点的办法。”

  云天青还没来得及惋惜,就听江锦华继续道:“这招式我曾经在西蜀见到过,是一种禁术。有人说鬼面阴阳子炼制了灵丹妙药的同时,也炼制了续命保颜的禁药,他已活了百年有余,虽有灵丹妙药护体护着心血,但若无禁药牵制他那副年迈羸弱的身躯,却是绝对不行的。灵丹妙药助他灵魂不散,长命长久,却保不住他身躯年迈苍老,故而每隔一段时间他身上就会长出腐肉滋生细菌蛆虫来,所以这个时候就必不可少的需要禁药来中和调剂。而所谓的禁药便是人血。他会划伤人一道极浅的伤口,将活人身体里的活血全部吸食进去,为自己所用。”

  远处起了风,风起云涌,秋末时节已过,将将要入冬了。

  寒梅屹立在霜中,有的已急不可耐的绽了几朵花,孤零零的在枝头上孤芳自赏。

  云天青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江锦华怔了怔,又继续道:“但是我没想到这位鬼面阴阳子,居然会跟着我们一同来到了大辰,而很显然,里面的这个女子就是被他所杀。”

  云天青仍在不可置信,“可……既是要杀人取血来护住自己的皮囊,他为何会如此大意,在大街上便算了还要被我发现?”

  “鬼面阴阳子已经活了百岁有余,怎会如此粗心大意?就凭你没看到他的脸,我就可以断定,他是故意让你撞破此事,好让你将这女子带回来的。”

  “我带回这女子又救不活,他图什么呢?”云天青感觉自己脑容量不够就算了,想像的能力也在日渐下滑。

  江锦华不由的回头,深深凝望着身后内屋床榻中的女人。

  图谋什么她还没想到,但……

  她想法还没在心尖脑海中转圈成型,就见月灵慌乱的从游廊处跑了过来:“娘娘不好了,信王爷和八皇子带着大理寺的人赶过来了,说是王爷私扣了西凉国使臣,他们为避两国纷争,特意前来请西凉国使臣移步皇宫!”

  江锦华怔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望向云天青,轻轻的勾起唇角,挑眉道:“看吧,他的图谋来了。”

  靳南轩来的极快,想来只要和西凉国扯上关系的事,他向来都十分积极,而同时跟在靳南轩身边的还有一贯喜欢和稀泥的靳南岸,包括大理寺一干官员。

  江锦华一一扫视过这些官员的脸,没一个熟悉的脸。

  看来大理寺官员都已被人换过一遭。

  她坐在厅堂前,拂袖倒茶,淡淡的望着表面谦逊有礼实则暗藏祸心的众人,轻笑着做出幅不解神情:“信王和八皇子大驾光临,为何不提前通报?如此唐突而来,倒是显得我照顾不周,失了礼数。”

  靳南轩单手负于身后,倨傲抬眼望着她,冷声道:“誉王妃不必和本王打哑谜,本王近日来只为了接走被云天青掳走的西凉使臣。”

  “哦?”江锦华很是不解,“那你们不去丞相府,来这里岂不是找错了地方?”

  靳南轩略显不耐,他本就因最近查找顾云依却始终渺无音讯而烦躁焦虑,如今再端不了往常和煦温润的架子,冷斥道:“都已到如今局面,誉王妃莫要再阻拦,以免本王在这府中搜出使臣时,那种局面可当真会让人难堪。”

  江锦华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冷嗤道:“既是如此我便不瞒着信王爷了,我这里并无什么西凉使臣,只是誉王府的大夫云天青喜好管天下不平之事,乐于助人见不得人受伤,所以昨日出诊归来时,在东街西街的交叉路口的槐花树下救回来了个女子。”

  她看到靳南轩眸底阴鸷冷漠的神色猛地动摇了一下,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根救命稻草,削瘦的手腕从水面抽出,漾出了一层细小波澜,“她在哪儿!”

  他将西凉使臣看做救星。

  也的确是他的救星,毕竟如今他怎么找顾云依都找不到,西凉使臣万一有办法能找到顾云依呢?

  江锦华想了想:“她死了。” 靳王殿下好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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