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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他究竟意欲何为?

靳王殿下好缠人 焰月 4163 2021-04-06 06:22

  就是在这句话刚落地时,江锦华才彻底看清了靳南轩眸底伸出蛰伏的猛兽洪水。

  他一贯能隐忍退让,但如今兴许是他已没有多少希望救星,可如今摆放在眼前唯一的希望也破碎了,导致于他眼底心中的阴暗开始破壳滋长。

  靳南轩双目赤红,几欲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你杀了她。”

  江锦华觉得他这话倒像是话外有话,她想了想,起身解释,“我方才应当说的清楚仔细了,是我府中的大夫外出就诊归来时在路边救下了个女子,将她带回了府,我已经竭尽所能,但是我救不了她。我已做了我能做的分内之事,从不曾也没想过要坑害旁人性命。”

  但很显然,他没听进去。

  因为江锦华看到靳南岸嗤笑了声,不知附耳对靳南轩说了些什么后,靳南轩猛地一挥手,命身后大理寺官员将江锦华拿下,一直跟在江锦华身边的夜清忙现身出列:“信王意欲何为?”

  靳南轩冷冷道:“本王受皇命彻查西凉使臣遇害一事,刚得到确切消息,说誉王妃有意加害西凉使臣,本王不敢空口无凭诬陷誉王妃,但也皇命在身不敢违抗,只能请誉王妃随本王去一趟金銮殿了。”

  他冷冷挥手,厉声道,“拿下。”

  夜清刚要拔剑,被人按住了手,不解回头就对上了面色淡然的江锦华,她伸手又拍了拍他,轻声道:“你别乱动,我不会有事。”毕竟是去金銮殿的,如今靳南疆还在皇宫处理朝政,他既然在,又怎么可能会束手旁观?

  至于靳南轩和靳南岸有意的图谋……

  她看着靳南轩的模样神情,想着这里面的使臣遇害一事,应当和他无关,起码他是不知情的。

  红墙绿瓦,满目琳琅。

  朱色宫灯摆了整整一条帝王路,衬着游廊处一望无际的迎风而动的红绫,似是有身形的曼妙女子臂挽红绫,赤脚走着这条一望无际的漫漫长路。

  江锦华踩在女子的脚印上紧跟其后。

  这皇宫就像个美人。

  但美人都会有迟暮褪色,不如新人的那一天。

  这皇权也是。

  金銮殿金碧辉煌,不通生机活力,乍看只觉是天地间最大的牢笼。江锦华踏进这金銮殿之时便做好了谨小慎微的准备,恭敬拱手行礼,三跪九叩行了大礼后,听着靳南轩讲述她的罪行。无非便是将一切祸事都推了她,说她与西凉国有私仇旧怨,所以才会暗中派人残害西凉使臣,目的就是为了挑起两国战事。这理由听的江锦华都觉得好笑,若不是四周环境太过压抑沉重,她恐怕会真的忍不住笑出声来。

  靳东临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游离不定:“江锦华,你可有话说?”

  “臣女冤枉。”江锦华一拜,即便跪着,挺起胸膛时却仍是气度不凡,“臣女与西凉长公主向来脾性相和,颇为交好,加上我从未与西凉有任何瓜葛纠纷,故,我怎会与西凉交恶?”她不动声色望了眼靳南轩,又觉他虽是可怜却也愚不可及,竟真的是非不分什么锅都敢给她戴了,心底暗火,冷嗤了声继续说,“何况当时信王爷宠妾灭妻一事闹得沸沸扬扬,长公主在信王府九死一生闹和离之时,还住在了誉王府中,若是我真和西凉交恶,何不亲自对长公主下手,却要在这种时候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使臣通下杀手?”

  满朝文武都沉默了下来。

  也是,逻辑不通,情理也不通。

  江锦华像是生怕投下来的炸弹还不够惊险刺激,便轻飘飘的继续说下去:“何况,若是要说谁与西凉国交恶最为严重的话,应当是信王才对,当时长公主要与信王和离,怎会转身就出了意外?当时西凉使臣前来大辰皇城寻找说法,应当是给够了信王难堪,信王记恨西凉使臣也不是没有缘由的吧。”

  满朝文武百官乱起来了。

  是啊,他们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也是最近事情发生太多太杂碎,导致于他们都快忘记半年前信王和昔日的信王妃之间的恩怨纠葛了,如今江锦华旧事重提,倒是听上去让人多了些心思。

  信王如今的确不再是往常那种淡泊名利无欲无求的模样了。

  他有狼子野心。

  若是他下手,既能解决多余西凉使臣的刁难责骂,还能借西凉国使臣遇难之事为难江锦华,毕竟,将了誉王妃一军,岂不是把誉王也将了一军?

  一箭三雕。

  靳南轩面色铁青,厉声道:“胡说八道!你莫要栽赃本王,将浑水泼于我拉我下水!”

  江锦华越看他这副样子越觉得他像是气急败坏,就越替顾云依感觉不值。说白了,她骨子里也并非善类,她向着谁就只向着谁,对于站在敌对方的自是同仇敌忾,所以,她冷笑着反问:“西凉国使臣并非只来一人,信王却逮住了那在誉王府中的一人不肯放手,一大清早就率领着八皇子和大理寺的人去誉王府,岂不就是想直接在誉王府就定我死罪!你如此急着定我的罪,怎还能冠冕堂皇的怪我拉你下水?”

  她先前的确觉得靳南轩面容朗朗,长身玉立时,别有魏晋风流的韵味美感,还曾暗戳戳的夸他这病弱美人,性格倒也是数一数二的温柔,配上娇蛮跋扈却护短不讲理的顾云依,从某种角度来看也称得上天造地设。

  结果,cp反目。

  还因为都是他靳南轩自作自受!

  作为顾云依的小姐妹,她可一直都有些埋怨靳南轩,结果他倒是不知谁好谁怪,如今还千方百计的想将她和靳南疆拉下水。

  真是可怜可笑又可恨可憎。

  靳南轩一时不知该如何回敬江锦华的反问,而就在这时,有人轻笑了声:“想要验证西凉国使臣究竟是被谁人所害,倒是再简单不过,本王只是趁着翻看奏折的时间查了查,就已发现了端倪。”

  众人闻声望去,就见被皇帝指使去御书房处理奏折的誉王殿下,此刻却自大殿后缓缓走出。

  是幅丰神俊朗,波澜不惊的模样。

  绣着暗色涌金莲的广袖长袍随他而动,逶迤了铺就着锦簇花团的砖石,缓步而来。

  他唇角噙笑,偏偏眉眼又薄凉至极,翻涌着暗色漩涡的双眸却似笑非笑,亦正亦邪。

  靳南疆对着靳东临拱手行礼,径直走到江锦华面前伸手将她搀扶起来,望着面如菜色的靳南轩,缓慢道:“皇兄,臣弟方才得到消息,此次西凉国派来的使臣共有七人,除却臣弟府中大夫救回来的一人,其余六人如今都在皇兄府中,不知是真是假?”

  众人皆惊。

  这怎么可能?可靳南疆向来没有证据绝不胡说,就算是臆想猜测,都要拿到真凭实据了才会说出来,他敢在大殿中这样理直气壮的说,可见所言不虚。可若是真的,那信王他今日之举岂不就是在公报私仇,想着暗害江锦华吗?

  这是一道危险的判断题。谁对谁错?现在没人敢说。

  靳南轩一听下意识的皱眉反驳,“怎么可能?本王府中怎么会有其余的西凉国使臣?”

  “是吗?”靳南疆似笑非笑,“那几个人昨日就在你府中了,皇兄你竟全然不知?”

  靳南轩下意识的看向靳南岸,得到后者同样茫然的神色,心中有了些底气,“本王不知,六弟莫要为救誉王妃便信口开河,污人清白。”

  靳南疆看向始终都坐在高台上作壁上观的靳东临,拱手问:“父皇可允儿臣派兵前去搜查?”

  靳东临挥袖:“准。”

  这次自然是没有再叫大理寺之人去搜查,而是让章百文领着禁卫军去了信王府,江锦华见状,又见靳南疆始终都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免担忧的扯了扯他的衣袖,“王爷,该不会是你将剩余的西凉国使臣扔到了信王府吧?”

  靳南疆压低了生意:“并非,大理寺里有本王的人,他一早就来通报了本王,本王也是方才才得到的消息,那其余的西凉国使臣的确在信王府没错。”

  “可……信王没必要杀他们啊。”江锦华想不明白。

  靳南疆也陷入了沉默,他想了半晌,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有人在背后推了一手,但是如今本王不知那人是谁,所以也只能先顺着他来,再瞅准时机反其道行之,将他揪出。”

  章百文很快回来,和他一同回来的还有禁卫军们抬进来了六具尸体,个个皆白布裹身。江锦华得了靳东临的允许,蹲下身检查他们的死因,无一例外,都是被人给划破了脖颈,活活榨干了血,失血过多而亡,和誉王府中那个女使臣一模一样的死法。

  对上靳南疆的眼神,江锦华低声道:“是鬼面阴阳子。”

  这个人果真是来到了大辰皇城,且还盯上了靳南轩。

  意欲何为?

  皇帝和文武百官却没听到江锦华和靳南疆这些话,他们眼见为实,个个都惶恐之余又怒不可遏,尤其是靳东临,他猛地起身怒斥道:“信王,这些你要如何解释!” 靳王殿下好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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