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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罪魁祸首是管家?

靳王殿下好缠人 焰月 4235 2021-04-06 06:22

  三进三出的院落,格局是那种经典的楼阁构造,回廊处还挂着木制的风铃卷帘,芍药花开的正好,满院子都是浓烈的芍药花香。

  江锦华随着睡了一夜已精神焕发的应如澜来到前院厅中,五十岁上下的男人正穿着官袍坐在太师椅上喝茶,他时不时的低头咳几声,其余时间都在把玩茶盏,神态认真的好像那茶盏是值几百万银子的宝贝。

  “小女子见过知府大人。”

  一语打破了男人的神游太虚,他抬起头来将目光落在江锦华身上仔细打量着,目光里流出的赞美不像是在观赏美人,反倒像是在欣赏一件上好的工艺品。

  片刻后,他点点头,问,“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江锦华低着头,“小女子名叫锦锦,四海为家。”

  “哦?”知府倒是好奇了,“怎么个四海为家?”

  “小女子自幼家境贫寒,与哥哥一同流落在外,每日靠吟唱曲子讨饭,近些日子一来西蜀连月暴雨不歇,更是这么多堤坝都崩塌了,许多人都连日逃离了此地,小女子没有与哥哥没有盘缠,便只能在这里待着,可百姓们都民不聊生,也没人听小曲,我俩就只能做一些偷鸡摸狗的行当来混日子。”

  但是怎么感觉这知府的表情有些复杂呢。

  不像是感慨命运多舛,也不像是心疼怜惜,更不像是愧疚无奈,反倒是有点像瞠目结舌不可置信。

  江锦华有些怪异的看着他。

  李知府面色也同样怪异,“最近西蜀的确是遇到了天灾,连月暴雨不歇,可,是谁和你说的堤坝受损,本大人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堤坝居然塌了,还全塌了?”

  江锦华略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知府大人竟不知西蜀堤坝坍塌,牵连百姓无数?”

  “胡说,西蜀的堤坝分明好好的!”

  见他气的吹胡子瞪眼,全然一幅你别乱说这不可能我才不信的神情,并不像是作假,她倒是有些意外了,沉声道,“数月以前西蜀开始下暴雨,极少有晴天,雨量太大冲垮了堤坝,积水雨水都流进了西蜀之地,又因西蜀此地的排水系统已被淤泥杂草淹没,许多庄稼皆是落得颗粒无收,百姓也流离失所,更是多数人都连日逃离了西蜀。这些,知府大人,你都不知道?”

  这怎么可能?

  当初上书禀告皇城说西蜀连月暴雨不歇,以至堤坝坍塌的可是他,上书说此处有瘟疫,请朝廷派人派银两和粮食药物的也是他。

  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李知府的脸色姹紫嫣红美丽的很,他猛然站起身,犹如笼中困兽般走了几圈又绕回原地坐下,茫然道,“可这些本大人真的不知道。”

  江锦华观察他竟真不像做戏,便皱紧了眉,“你当真不知?”

  “全然不知。”

  江锦华又拧起眉,“你若是不知,那是谁上书朝廷请求朝廷派银两粮食和药物的?何况你不可能每日都待在这座府邸里的,你总要出门吧,你出了门,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到满大街的难民和积水?”

  李知府脸色煞白,下一秒,就见他猛然摔了手中的瓷杯,暴怒起身往外走,他步伐很急,江锦华注意到他右腿似乎有些瘸,管家见他要出去忙伸手去搀他,被他一把推开,开了门后果真看到了积水和蹲在门口的三两难民。难民看到他,忙吓得跪下认罪,“草民忘记不能靠近大人府上了,草民有罪,草民这就走……”

  “等等。”李知府呼吸急促,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叫住他,“你和我讲一讲这些天来西蜀都遇到了什么。”

  ……

  片刻后,江锦华成功看到李知府脸色都青了,他咬牙切齿,咆哮道,“管家呢!给我滚出来!”

  下人慌张去找,将这座府邸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管家,“管家刚才还在,现在不知道去哪儿了。”

  李知府怒声道,“都出去找!”

  “衙役呢?”

  “府衙里的人呢?”

  “怎么回事!”

  “人怎么……都没了……”

  ……

  片刻后江锦华与应如澜终于是暂时性的了解到了一些事情始末。

  李知府原名李大仁,年少中举做了官,后来一路高升,最后做了西蜀一方的知府,他的确称得上是清廉,不论是胆小怕事还是怎样,他的确没受过一分的贿赂,这点由县衙还健在的几位衙役和周围的小县长作证,靳南疆昨夜也连夜去查了这座府邸,除了管家房中藏匿着数不清的银两,其余地方皆透露着一贫如洗的贫穷的味道。

  李知府这几年得了病,先是心悸气闷咳嗽,后来发现成半边身子没了痛觉,接近着就是右腿整个都没了知觉,他惊慌失措下高价悬赏名医来为自己诊治,管家就是在这时出面说他有办法的。接近着管家找来了一个白胡子老大夫,为其诊治后开了一药方,他吃了后,的确右腿有了短暂的痛觉,他欣喜若狂更是吃上了这种药,而因他腿脚不便,往常西蜀中的事,都交给了管家和他的几位下属待为处理,自然也包括每年都要做的巩固堤坝。

  但是没想到管家却将巩固堤坝的钱独自吞了,还趁此机会到处宣扬说朝廷不仁,说其实历年来朝廷都不曾拨过银两下来,那都是知府自己掏的腰包,而今年知府得病,银子都花在了给自己治病上,就掏不出那个银两来了,借此机会到处搜刮民脂民膏。百姓掏出银两来,他就找各种理由嫌银两少,不够用,所以这堤坝自然是没修的,而管家更是觉得要逼一逼他们,就派人暗中去破坏堤坝,将本来就不怎样牢固的堤坝更是弄的更摇摇欲坠,以逼百姓拿出银两来。

  管家就得了一笔数额惊人的银两,但他不满足,他好色的很,便暗中派人去找各种美貌女子过来供自己玩乐,可对外却说是知府大人重病缠身,想找个乐子。这些事知府通通不知,他满心牵挂的都是他的腿。

  紧接着,西蜀暴雨连月不歇,很快就冲垮了那些堤坝,管家却还沾沾自喜,到处宣扬让你们凑钱你们不舍得,现在好了吧,都等着死吧的思想,很快西蜀百姓大多都逃难去了。

  知府也担心过暴雨会给西蜀造成怎样的问题,但管家真可谓是一手遮天,找了几个小官员花重金买通了,让他们给知府造出了一种西蜀平和的假相。

  知府就真的信了,加上也没人冲上门来喊冤叫屈,他就真的收了心,全心全意的去操心自己的腿了。

  之后……

  就到了今天。

  李大仁恨恨的捶打着自己的腿,咬牙切齿,嚎啕大哭,眉眼里都是真切实意的懊悔愤恨,“都是我这条腿,要不是我这条腿,怎么会有这些事发生!我怎么可能会让百姓们落得这种田地,都怪我啊!”

  应如澜忙上前去给他顺气,“消消气。”

  “我不知道那个畜牲居然这样不是人,要不是我今天觉得有些不舒服从我院中出来了,这位姑娘和壮士恐怕都要被那个畜牲给糟蹋了啊!”

  应如澜:?

  江锦华咳了咳,上前一步,“我略懂医术,不然让我看一看你的腿怎样吧。”

  “还要什么腿,还要什么腿!我现在恨不得锯了他!”知府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全然没有她刚见的时候那种闲适淡淡。

  江锦华想了想,“此事发现的还不算太晚,知府不必自暴自弃。”

  知府停了哭声,茫然的抬起头,“姑娘什么意思?”

  江锦华没有瞒着他:“朝廷已经知晓了此事,也已派了六皇子誉王殿下带着赈灾的粮食衣物和银两而来,应该就快到了。”

  本该欣喜若狂的知府面色更加惨白了,“派谁来不行啊,居然派他这个修罗恶鬼来,我这西蜀看来是真的要完了……”

  顿了顿,知府想起来了什么,后知后觉的问,“姑娘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江锦华冷静的说,“因为我就是那位修罗恶鬼的妻子,江锦华。”

  知府:……

  他差点昏厥过去,惊讶尴尬不解懊悔悉数涌上头脑,竟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只能怔怔的问,“那王爷现在何处?”

  江锦华掏了掏耳朵,“你后面的屏风旁边站着呢。”

  知府颤颤巍巍的回头看,对上了一双阴鸷嗜血的黑眸,那人身形高挑,身穿月白色长袍,五官一半隐在暗处,斜睨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气和冷漠,他瞬间感觉心如死灰。

  这下真昏厥过去了。

  江锦华给他检查了下,发现他只是急火攻心并无大碍,起身看向靳南疆,“你信他说的是真的吗?”

  靳南疆哼了声,“本王并非修罗恶鬼。”

  江锦华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话锋一转,却很配合,“行行行王爷你不是。”她得把话题转移回来,“王爷在后面这么久,应该已是将他说的这些来龙去脉都听明白了吧,不知道王爷是怎么看待他说的这些事的?王爷你信这些事都是管家一人做的吗?” 靳王殿下好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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