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快点抵达目的地阻止苏澜祸害范范。
厉峰一路都在命令闵行快点。
负责开车的闵行,此时头晕的不行,推开车门一下车,便蹲在路边呕吐了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开过生死时速了。
厉峰这个坐车的,反倒是一点不舒适都没有。
“闵行,你该锻炼身体了。”
闵行一脸无奈,感觉可冤枉了。
“爷,是你身体素质太好了吧?”
想当年在部队当兵的时候,他也是分分钟负重20kg晨跑10公里的优秀特种兵,可厉峰相比,中间就隔了条银河系。
玛德,人比人气死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段位的。
“是你太差了。”
厉峰骄傲的笑道,这句话可以说的是相当的不谦虚了。
“三哥……”
这时,被厉珒支出来迎接他的厉水瑶,站在屋檐下向他招手,明亮的灯光洒在她身上,倒是给她镀了一层仙气。
这可不常见。
厉峰笑着走向厉水瑶:“一段时间不见,这衣品倒是提升了不少,看来你这演艺圈没白进。”
“讨厌,三哥又取笑我。”
厉水瑶娇嗔了嗲了句,待厉峰走到她跟前时,又眨着眼睛,给厉峰出了一道送命题:“所以三哥,瑶儿以前的衣品是有多差啊?”
“跟暴发户差不多,恨不得把赤橙红绿青蓝紫七个颜色,一次性全穿在身上,你说丑不丑?”厉峰这话一点都不过分。
从前的厉水瑶没有特定的服装造型师,在时尚方面也没有什么特别天赋,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品牌服饰穿到她身上都会减分。
“三哥!!!”
厉水瑶跺着脚,心里头一点都服气,她噘嘴瞪着厉峰道,“哪有你这样埋汰自家妹纸的。”
厉峰心里惦记着范范。
笑了笑。
便不在同厉水瑶闲聊:“二叔呢?”
“在楼上陪爷爷大伯他们说话呢。”厉水瑶笑道。
厉峰直接把祝寿的贺礼递给厉水瑶:“你先代替二叔把礼物收下,我还有点事,要去见几个朋友,待会儿再上楼去给二叔祝寿。”
说罢,也不管厉水瑶是什么表情,就直接把礼物塞到了她手中。
“三哥,你那朋友什么来头啊?居然比我爸还重要?”
“秘密。”
“嘁~”厉水瑶有点吃味了,她翻了个白眼,把礼物随手扔给旁人,吐槽厉峰道:“什么人啊?明明我爸才是主……”
硬是被厉峰这些人当成了配角,你说气人不气人?
不过……
“很少见到三哥像今晚这么春风满面。”
厉水瑶的好奇心被反常的厉峰勾了起来,她摸着下巴,拧眉做沉思状,好奇道:“会是谁呢?他的那位朋友,还排在了父亲之前……”
登时,猛地一个转身,就优雅的拎着裙摆,一路蹬蹬瞪的走进了宴厅,她四处寻找厉峰,厉峰则在四处寻找范范。
在同厉珒打了个照面之后,得知范范早先为了寻找苏澜出了宴厅,去了西院,便迈着一双逆天大长腿,径直去了西院。
出宴厅时,还特地握了一下裤兜里的神秘武器,继而愉悦地勾起唇角,暗笑着哼了一声,此时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自信的光泽。
苏澜,你以为就你有乖乖水吗?
告诉你,老子也有!
哼。
老子倒要看看,今天晚上,谁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把范范弄到慕一笙床上去。
某知名文学作家不是说过。
男人通往女人心里的通道是那什么道么?
今晚豁出去了。
连节操都丢了。
就不信拿不下那臭丫头!
范范早就知道苏澜已经平安无事,厉珒在找到苏澜之后就给她发了条消息,她只是许久没有打扮成这样前来参见大型宴会。
有些不习惯罢了。
在监狱坐牢这几年,她习惯了简单粗暴,用拳头和脑子来解决问题,穿着打扮更是朴素的如同乡下丫头。
宴厅里的推杯换盏,还有众人对她各种评头论足的目光,让她觉得无聊又疲惫。
还是人少的地方舒服。
她静坐在泳池边上,累脚的高跟鞋整齐的放在边上,一双细长的腿和小巧玉足在水里的划水。
这厉宏凯家的泳池水是温的。
划着特别舒服。
划着划着,范范就心情愉悦地唱起了歌。
唱的是《空城》
“可能是寂寞,空气变得稀薄,满城霓虹开出荒漠……”
厉峰一踏入西院,就听到了这股如同天籁之音一般的歌声,不同于原唱的烟嗓,范范的歌声很空灵,内含着一股淡淡的悲伤。
“还为你等着,我的心快要死了,要用什么刺激我魂魄……”
厉峰不由自主的循着声音向她走去,范范小小的身躯在抹胸晚礼服的包裹下,玲珑有致,白皙的双脚,轻轻的在水里有一下没有一下的划着水。
远远看去,就好似大海里的美人鱼上了岸,然后一边舒展歌喉,一边戏水,就这么悠扬恬静的沉浸在她一个人人的世界里。
她的身影,她的侧脸轮廓,在逆光之下,美的惊心动魄,宛如一幅没有瑕疵的完美图画,让厉峰不由自主的就顿住了脚步。
不忍心上前破坏这份难得一见的美好。
“太深,太多,爱会走火入魔,任由你,自由的,耗在我苦中作乐……”唱到这里,范范微微的顿了顿,她仰望着夜空,看着那一轮圆月,接着猛地一下拔高声线。
“这城市那么空,这回忆那么凶,这街道车祸马龙,我能和谁相拥,这眉头那么重,这思念那么浓,Alone,这感觉我跟从……”
厉峰知道这首歌,这是一首他几乎每次去KTV都会点播的歌,却一次都没有亲自唱过,他喜欢听人唱,却从未有人能像今晚的范范一样,从副歌的第一个调开始,便让他胸腔发震,眼眶泛酸。
“这城市那么空,这胸口那么痛,这人海风起云涌,能不能再相逢,这快乐都雷同,这悲伤千万种,Alone
这个我谁能懂。”
唱到这里,范范的调子又往上升了一个节拍。
“这城市那么空,没有你的空洞,连呼吸带出的风,响得震耳欲聋,我站在黑暗中,心已经跳不动,Alone,再爱也没有用……”
当最后一句‘再爱也没有用’出口时,范范做了收音处理,她弧线优美的天鹅颈,依然欣长的支撑着她沉重的脑袋仰望着夜空。
天上的月亮,似乎永远都不改变,该圆的时候圆,该缺的时候缺,重生之后,见到了一张又一张熟悉的面孔。
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还和从前一样。
又好像是从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那些脑子里有关爱情的记忆,就像一座用沙子堆砌的城堡,被这狱中五年的孤独轻轻一吹,就轰一声倒塌下来变成了一堆幻影。
感觉这些年经历了很多事情,又感觉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呵……”
倏地,她闭着眼睛,仰着头,迎着微冷的风把眼泪流。
再爱有什么用?
已经出现了裂痕和变了质的感情,如何回到从前?
这一下的痛,暴露了她心中所有的脆弱。
看到这一幕,厉峰漆黑的鹰眸里布满了阴森可怖的妒忌,他的手指紧紧的抠着掌心。
气冲冲。
几个箭步走到范范跟前,强健有力的虎口就一把扼住范范手腕。
“啊……”
范范没想到这时候会突然冒出个人来,还是厉峰,吓得本能地尖叫了一声,脚更是在此时用力地打了一下泳池里的水。
当下就溅起了几绺汹涌澎湃的水花,喷了厉峰一脸。
“神经病啊,你干嘛?!”
她怒不可遏,大声地对着厉峰嘶吼,想要挣脱他的桎梏,男人的虎口却把她的手腕抓的更紧。
一双喷火似的眼睛更是目眦尽裂。
“姓范的。
是谁?
这个让你把全世界当成空城,为让你心灰意冷,让你为他掉眼泪的男人到底是谁?!”厉峰怒视着她,问话的声音近乎嘶吼。
俊美的脸如同被泼了墨鱼汁儿。
原本想要使劲甩掉他的手的范范,倏地安静了下来。
灵动大眼愣愣地看着他,宛如变了一个人,没了先前的愤怒和平时的锋利,她瞳孔颤抖着,同厉峰四目相对,互相凝视了好一会儿。
低声问道:“什么……男人,什么……是谁?”
她故作镇定。
却心跳加速。
这男人是有读心术么?
她刚才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唱了一首歌而已。
厉峰嘲讽似的勾起唇:“装,还在跟我装呢?你真当我是傻子吗?一首空城,被你唱出了撕心离肺的绝望,如果不是曾经有个男人伤过你的心,你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片子能唱出这种韵味来?”
靠!
特么的还是个行家!
“没有的事。”
这一刻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力气,范范猛地一把甩开了厉峰的手:“我18岁就进了监狱,每天见到的不是女囚犯,就是女狱警,哪来的机会被男人伤害?”
“你撒谎!”
厉峰抓住她的双肩,激动的情绪,让他忘记管理面部表情,使得整张脸上都写满了嫉妒和愤怒,他怒斥范范道。
“歌声是骗不了人的,你一定爱过,是谁?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最后一句‘是谁’,厉峰几乎是吼着问出来的。
他不担心范范会被慕一笙抢走,可这个让范范把全世界都当成了一座空城,在她心底烙下了深深的烙印的男人。
他不得不担心,因为从一开始,就不是站在的同一起跑线上,而且,从范范今晚的歌声里,他清晰的感受到,这个女人的心里还有那个男人…… 老婆你放肆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