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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夏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的踩了一脚,疼得像是下一秒便会死去。
伸手拉住阿莱的衣角,阻止了他踹门的动作:“不要,不要进去。”
现在的靳南洲一定狼狈极了,大约是他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候。
他不想让她看见,那她就不看。
一时之间,封琨和阿莱都没了动作,听着门内传来的闷响,心中也满是不忍和难过。
他们一个和靳南洲认识了近十年,一个跟着他十五年,又何曾见过天生贵胄一般的男人,用如此无力的语气说话。
“夏夏,我去了个洗手间,你怎么就不见了?”Hosay Bell快步走过来,看着他们的样子,愣了愣,“怎么了?他发作了?”
将温亦欢和靳家父母送回去的宁渊,恰好和他坐了一台电梯上来。
门内“咚咚”的闷响一声大过一声,回答不言而喻。
Hosay Bell大惊失色:“你们在干什么?赶紧将门踹开啊!他在伤害自己!”
“什么?”温知夏猛地站起身。
因为动作过猛,眼前忽的一黑,身体不受控制的晃了晃。
“你怎么了,夏夏?”Hosay Bell赶紧伸手扶住了她。
“我没事。”温知夏顾不上自己,反手扣住他的手腕,用力攥紧,“Hosay,求你了,你想办法帮帮他!”
“你听我说,这才是第一次,如果我们现在就用止痛药,后面要么剂量越来越大,导致不可预计的后果,要么就是丧失效果。”Hosay Bell认真严肃的看着她。
然后将她扶到一旁,看向封琨、阿莱和宁渊:“我们一起用力,先将门踹开再说。”
“好。”
四个人齐齐用力,一脚又一脚用力的踹着。
终于,在几十次的用力后,门推动着门口的重物向后,“轰”一声倒地。
正好看见靳南洲正用力的将脑袋往墙上装,脸颊涨红,脸上满是鲜血,却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痛,表情是剧痛过后的麻木。
温知夏赶紧冲进去,从身后一把抱住靳南洲,死死的搂紧,阻止着他的动作:“南洲,不要,不要!”
头痛得像是要炸裂,靳南洲红着眼,已经认不出眼前的人。
猛地回头,嘶吼了一声“滚”,猛地将她推开。
温知夏这才看见他满是鲜血的十指,巨大的心疼,让她恨不能能和他换了全身的血,代替他来疼。
宁渊和阿莱已经扑了上去,一个抱住靳南洲的肩膀,一个拦在他和墙壁之间,阻止着他自残的动作。
“放开我!特么的,放开老子!”靳南洲疯狂的挣扎着。
剧烈的头痛,还有因为被桎梏,身体里狂躁不已的猛兽,让他顷刻间力气大得像是要将他们掀翻。
“南洲,南洲,我是知夏。”温知夏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跪着爬到他面前,双手捧着他的脸,强迫他视线对焦到自己脸上:“你看看我,看着我!”
靳南洲猛地抬眸看着她,狭长的凤眸红得似乎能滴血。
狰狞扭曲的五官,让其他四人都忍不住的心生寒意。
这哪里是控制人的思维和理智?
这分明是要将人活生生的变成野兽!
“南洲,你可以撑过去的,你可以的。”温知夏用温柔的嗓音说着,直勾勾的看着他血红的眸。
“滚!”靳南洲爆吼一声。
手臂被封琨抱住,他果断抬起脚,就朝着温知夏的肚子踹过去。
“夏夏!”Hosay Bell眼疾手快的扑上前,抱住温知夏一个翻身滚到一边,躲过了这可能伤到她的一脚。
见状,其余三人心中惊惧更甚。
靳南洲已经彻底丧失了理智!
“将他压在地上!”Hosay Bell喊了一声,松开温知夏,用身体压住了靳南洲的双腿。
封琨、阿莱、宁渊和他四个人,死死的压制着靳南洲的双手双腿。
“夏夏,去护士站拿束缚带来!”Hosay Bell回头冲着温知夏喊道。
“束缚带?”温知夏一脸惊诧的看着他。
然后疯狂的摇头:“不行,不行!不能用束缚带!他如果知道了——”
“他如果知道自己伤害了你,会更难过!”Hosay Bell强势的打断他的话,“夏夏,难道你想看着他继续将自己撞得头破血流吗?”
温知夏看着靳南洲额头上的伤口,从地上爬起来,冲出了病房。
半分钟后,她拿着专用束缚带回来的时候,靳南洲已经被封琨他们弄到了床上。
“夏夏,给我。”Hosay Bell冲着她伸出手。
温知夏狠心的闭了闭眼睛,颤抖着手,将东西送到了他手中。
Hosay Bell用束缚带将靳南洲的两条腿绕了十几圈,捆在床上。
然后再绑双手和身体。
温知夏看着被绑在床上的男人,痛苦得眼泪都流不出了。
她深爱的男人,像是神经病人和毒瘾病人一般,绑在床上!
她舍不得啊!
“夏夏,这是为了他好。”Hosay Bell看着她,深深的叹了口气,“熬过去就好了。”
温知夏牵起靳南洲的手,不顾他的挣扎,死死的握住。
“放开我!”靳南洲红着眼,如同困斗之兽,疯狂的折腾。
反手将她的手抓在掌心,死死的捏紧。
手骨疼得像是要碎掉,温知夏却不挣脱,只是温柔的劝说着:“不要挣扎,会伤到你自己的。”
封琨已经端了药盘回来,将靳南洲额头上的伤口做了处理。
靳南洲一直在剧烈的挣扎嘶吼,温知夏则是不停地絮絮叨叨和他说话。
说她刚回国的第一晚就遇见他,有多吃惊。
说他将她从流氓手中和大火中救出来,有多心动。
说温亦欢从小到大的趣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从天黑到天明,从日出到日落。
在硬生生熬过了十八个小时后,靳南洲终于安静下来,陷入了昏迷。
Hosay Bell赶紧给他做了检查,确认除了心跳略快之外,暂无其他的危险。
温知夏坐在床边,看着再次安静下来的靳南洲,一遍一遍用手描绘着他俊朗的眉眼。
被捏得青紫,而不受控制颤抖的左手,被她藏在了身后。
“大家都累了,我去让人准备点吃的。”封琨低声道,“宁渊你和阿莱看着点,有什么情况就叫我。”
“好。”宁渊轻轻点头。
“将带子解开。”温知夏忽的出声,嗓音轻而脆弱。
“他待会儿醒来,应该会暂时清醒,解开吧。”Hosay Bell赞同的点头。
宁渊和阿莱赶紧上前,将所有的束缚带都解开了,扔在了床底。
温知夏心疼的摩挲着他上了药包扎好的手,脸颊轻轻的贴上手背。
他,还有她,该怎么熬过接下来的二十九天? 日久必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