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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夏在楼下做检查的时候,忽的觉得一阵胸闷气短。
心脏像是被人死死攥在掌心,要硬生生捏碎了一般,疼得她几乎呼吸不畅。
“温小姐,您怎么了?”正在做检查的产科医生看着她抑制不住全身发抖的样子,顿时就慌了,“是肚子疼吗?”
“不是。”温知夏抓着胸口的衣料,吃力的摇头。
“您先深呼吸,我马上叫主任过来!”医生赶紧让助理去叫人,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来,“来,深呼吸。呼——吸——”
温知夏依言深呼吸几下后,疼痛渐渐减弱。
待到产科主任匆忙过来时,已经不怎么疼了。
“温小姐,先给您做一个心电图,好吗?”主任跑得满头大汗的,看着她捂着胸口的手,当下做出了诊断。
“嗯。”温知夏重新躺下去,仰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忽的想到了什么,猛地坐起身,将医生贴在身上的检测触头一股脑拔了下来,快步朝着门外冲去。
不能有事!
南洲,你千万不能有事!
主任和医生都被她突然的动作惊到了,待到回过神来,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赶紧给董事长打电话!我去追人。”主任忐忑着脸色说着,便准备追上去。
“主任,等一下!”医生恰巧看见了显示屏上保存的影像,一把拉住了她,声音微微颤抖,“主任你看,这是刚刚拍的B超图,这两块是不是阴影?”
产科主任看着显示屏,神色登时变得凝重:“我去找董事长,她必须尽快再来做个检查,你先把这些打印出来。”
说完,便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温知夏站在电梯里,看着不断上升的楼层,心里不好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待到回到病房门口,就看着封琨正拼命的用身体撞着房门。
一边撞一边用手掌大力的拍:“南洲!你开门!开门!”
见着,温知夏觉得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成冰,心头被巨大的恐惧蔓延,快步走上前:“怎么了?怎么回事?”
“知夏!我刚刚去将抽的血送到实验室,回来就发现,他把门反锁了。”封琨沉着脸色看着她,“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
说着,又用力的拍了下门:“靳南洲,你听见了吗?你给我把门打开!”
房间内,没有任何回应。
不只是没有回应,甚至是一丁点的声音都听不见。
就像是没人存在一般。
温知夏心下一凉,赶紧敲门:“南洲,你怎么了?你先把门打开好不好?你是不是很不舒服?让我们帮帮你,好不好?”
她用力的拍着门,心下已然明白过来。
药性发作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二十四小时未到,就开始了第一次发作。
但是想着Hosay Bell之前说的发作后的症状,她愈发的着急起来:“我求求你,南洲,我求你先把门打开好不好?”
话音还未落下,蓦地,房间内响起了巨大的冲撞声,和乒乒乓乓摔东西的声音。
排山倒海一般,声音大得像是能将整层楼都震动了。
温知夏看了眼封琨,担心得直用身体去撞门:“南洲,我求你了,开门,让我陪着你!求求你,让我陪你!你别吓我!”
她不知道怎样才能说服靳南洲,只能哽咽着来回苦苦哀求。
得到的回应,却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
却始终,没有听见靳南洲发出一个声音来。
封琨也急了,后退几步,然后猛地大力撞向门板。
连续撞了好几次后,门板丝毫未动。
“艹!”封琨气急败坏的爆了句粗口,后悔自己没事把病房门弄这么结实做什么。
“啪!”的一声脆响,惊得温知夏的心脏猛地提了起来。
她睁大眼睛,眼泪一直不住的往下落:“南洲,我该怎么做?我要怎么才能帮你?”
一墙之隔,靳南洲缩在床脚,双手死死的抠着木质床腿。
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铁锤大力的捶着,捶成碎片。
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让他几乎要产生,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已然碎掉的错觉。
抠着床腿的手一次又一次,硬生生抠下一块块的木头,木屑深深地扎进指尖的肉里。
血肉模糊。
可是这点疼,对于周身碎骨般的疼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已经听不清门外封琨和温知夏的喊声。
只觉得拍门声和说话声,在脑子里无限放大,变成了锋利的刀刃,一下下割着他脑子里的神经。
剧烈的头疼引起胸闷,他不由得张大了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疼痛,狂躁,阴郁,充斥着他的脑袋。
如同一只发了狂的猛兽,抑制不住的即将破体而出。
猛兽在他的脑袋中低吼,凶狠的嘶吼。
靳南洲再次将床腿抠下来一块,尖锐的木刺直接刺入食指和中指的指缝。
刺痛让他的理智回拢了一分。
知夏。
温知夏。
他不能让她担心。
不能让她难过。
他用力全身的力气,抑制着心中疯狂暴动的猛兽,强迫自己一遍一遍的想温知夏和温亦欢。
下一秒,脑袋愈发汹涌的胀痛起来。
脑子里的神经像是被人直接拔掉,暴露在身体内涌动爆发。
他再也忍受不住,张嘴发出了一声咆哮:“啊!!”
猛地转过头,不受控制的将脑袋往墙上狠狠撞去。
门外的温知夏听着这一声满含痛苦和绝望的吼叫声,拍门的动作猛地怔住。
眼泪狂涌而出,心疼如搅。
听着随着而来,沉闷的“咚咚”声,她的眼睛瞪大得像是要撕裂眼眶。
“南洲,你让我进去!你别伤害自己!”她疯狂的侧身撞门。
“太太,让我来。”阿莱突然出现,小心翼翼的将她拉到身后。
脸色凝沉的看着封琨:“封少,我喊一二三,我们一起踹门。”
“好。”封琨连忙点头。
随着一声声的“一二三”,封琨和阿莱用尽全身的力气一下下的踹向门锁。
终于,在连续踹了十几脚后,门锁终于松了。
阿莱深呼吸一口气,提起所有的力气,右脚狠狠的踹上门锁。
“哐”一声,门却只打开了一条细小的缝。
他们这才发现,靳南洲不只是反锁了门,还用重物将门抵上了。
“我们继续。”封琨看了眼阿莱,准备继续踹。
门内,突然传出了靳南洲的声音。
“别进来。宝宝,别进来。”
嗓音满是隐忍,夹杂着淡淡的哀求。
哀求?
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在哀求? 日久必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