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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太便宜她了,活着生不如死,才是对她最好的赏赐!
红袖死了,姜漓顶多伤心难过一阵子,也就过去了。
让她陷入污秽肮脏的烟花之地,被成百上千的人玩弄,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姜漓才会一辈子心难安,夜难眠!
蒋素素脑海中已经开始幻想姜漓因为红袖的惨遇,而痛不欲生,难过悲伤至极的模样了。
她眸间一亮,呲牙冷笑:“把她卖了吧。”
侍卫疑惑不懂:“卖,卖去哪里?”
“百花深处。”蒋素素暗笑着道,她口吐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字字清晰,音调凌厉。
百花深处,名字虽然好听,可其实和寻常妓院也没啥区别。那是姜都一家才新开不久,生意很是红火的青楼。
呵呵,说是歌姬,只不过是妓女文雅一点的称呼罢了。
那里的女子,陪吃,陪喝,陪唱,陪笑,陪睡,日夜流转承欢于各路客官身下。纯良女子被卖的那里,可真是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
那个侍卫有些踌躇:“娘娘,她是琳琅公主的侍女,真的要把她卖到那种地方?万一公主殿下知道了……”
蒋素素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姜漓不会知道,就算她知道了,本宫也不怕她。你去卖了她,卖的钱就归你了。”
只有傻子才不稀罕即将到手的银子,那个侍卫大喜着答应:“属下遵命,一定让娘娘满意。”
……
陈浩找来找去,天都黑了也找不到红袖,他无奈只好回宫,去向公主殿下汇报。
一踏进琳琅宫,添香就迎了过来:“陈副统领来了啊,红袖呢,她逛集市给我们带了什么礼物没?”
“公主殿下呢?”陈浩不理睬添香,愣头愣脑地往里闯。
添香快步绕到他身前,拦住他:“等等,陈副统领,公主殿下昨晚没睡好,这会子正在睡房休息的。”
“让开,我有要事急着向公主殿下禀报!”陈浩手臂一挥,就把添香推了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
添香看到他居然大步往公主殿下睡房去,急得大叫大嚷:“小卓子,彩柠,快来,快来拦住他。”
太监小卓子带着几个侍女堵住了陈浩:“陈副统领,您是男人,尊卑有别,男女有别,您不能擅自闯进公主殿下的睡房!”
陈浩急出了一头汗:“我真的有要紧的事情,必须赶紧向公主殿下汇报!”
小卓子也擦了把汗,幸亏刚才添香喊得及时,要不然,万一陈副统领闯进了公主殿下的睡房,不管是皇上,还是慕容大将军,都饶不了他。
可是,陈浩是御林军副统领,小卓子也不敢得罪。
“陈副统领,求您体谅小卓子,公主的睡房,您真的不能进。您有什么事可以和添香说,让她进去帮您汇报啊。”
添香呲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她揉着胳膊肘,闷着脸子道:“陈副统领,您要什么事,和奴婢说,奴婢进去帮您禀报。”
陈浩不开口,红袖被人绑走了,倘若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了,红袖的清白难免会遭人议论。
可是,不说,他们就堵着自己,不许他进公主殿下的睡房。
事情紧急,陈浩不能再考虑那么多了,反正,他是要娶红袖为妻的,不论此事过后会有什么风言风语,他都不在乎。
“红袖被人绑走了,我找不到,所以想求公主殿下帮忙。”
陈浩的话音刚落,添香就大呼小叫地跑进姜漓的睡房,把正在睡梦中的姜漓拽了起来。
姜漓一听,顿时白了脸色。
她穿着寝衣,光着脚跑了出去,大声问陈浩:“到底怎么回事?红袖呢?不是叫你仔细看着她,别让她到处乱跑吗?怎么会被人绑走呢?”
姜漓连连发问,添香追出来:“公主殿下,您别急,先穿上鞋,裹上袄,万一着凉了可不好。”
姜漓任由添香给她添衣穿鞋,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陈浩:“本公主让你守护在红袖身边,你居然说红袖被人绑走了,你,你……”
她又急又气,刚才煞白的脸涨成了猪肝红,头发混乱地披散着,整个人因为红袖,再顾不得自身形象了。
陈浩本就通红的眼眶子流出泪来,他双腿跪地,掩面而泣:“公主殿下,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去买个糖葫芦,一眨眼功夫,红袖就没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姜漓看得出,陈浩其实比她还急,还伤心。
她使了个眼色,让小卓子把陈浩扶起来,递给他一个手帕,声音放柔了:“陈浩,刚才本公主不会责怪你,我知道你对红袖的心,你不是故意的。”
“臣,该死!”陈浩一拳打在地上,手蓦地红肿起来。
姜漓劝慰他道:“陈浩,你别急,也别再自责了,如今最重要的是,咱们赶紧找到红袖。”
陈浩用帕子擦去了满脸的泪水,咳了咳,声音很是嘶哑:“公主殿下,可是,臣追了很久,都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要是找不到红袖,臣用自己这条命,来赔公主殿下!”
“糊涂,本公主要你的命做什么,怎么会找不到,一个人找不到,就让一群人找。这条街上没有,就搜遍全姜都城,总会找到的。”姜漓斥骂陈浩。
添香也哽咽着劝道:“是啊,陈副统领,您别急,赶紧让一部分御林军在全姜都梭巡,肯定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
“可是,臣只是御林军副统领,没有资格让他们在整个姜都搜罗啊!”陈浩急得仿佛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姜漓高声喝令:“陈副统领听命,本公主命令你,率领五百精兵,搜遍姜都城的大街小巷,寻找本公主的侍女红袖。”
“公主殿下,这么一来,事情闹大了,皇上也会知道的。再者说,红袖出宫,亦是违了宫规的。”添香虽急,但还保留一丝理智。
姜漓静下心一想,觉得添香说得对。
红袖本身就是违反宫规出宫,倘若让父皇知道了,肯定不许再找她。而且,父皇不但会发怒,禁足自己,肯定还会责罚陈浩私自用兵。
如此一来,红袖恐怕是再难找到了。
“你们都下去吧,今日的所见所闻,都要烂在肚子里,谁要是敢说出去,别怪本公主翻脸不认人!”姜漓一声喝令,除了添香之外,所有的太监,侍卫,侍女都出去了。
他们走后,姜漓才小声开口道:“陈浩,你赶紧去找慕容大将军,叫他带兵寻找红袖。本公主去太子府瞧瞧。”
陈浩知道,慕容大将军有一支秘密的私兵,他暗骂自己,怎么早没想到慕容大将军手中还有私兵呢。
可是,他不解的是,此等危急时刻,公主殿下去太子府做什么? 狂后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