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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素素依旧笑眯眯地回答：“是呀，父亲大人，素素先出去了，您好好享受，随意玩就是了。”
蒋一听，突然站了起来。
他霎时痛哭流涕，他的头不停地往墙上撞，嘴里拼命地喊着：“不，不，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欺侮她，公主殿下饶命，饶命啊！”
蒋素素惊住了。
她本以为把红袖抓来，父亲会高兴，从而忘了失去双臂的痛苦。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父亲一听到姜漓这个名字，就会吓成那般模样。瞧着他不停地往墙上撞头，头都撞出了血，蒋素素急了。
“快来人，把这个贱人拉出去。”
红袖被侍卫拽出去后，蒋素素转过身，柔声安慰蒋珍：“别怕，别怕，父亲，她已经被素素赶走了。”
蒋珍过了好半天，才敢转过头：“素素啊，你千万不要得罪公主殿下，那个女人，太厉害了！你我都不是她的对手。”
这应该是父亲自宫宴之后，说的最长，最清楚的一句话了。
可惜，他居然说姜漓厉害，可怕。蒋素素不同意，可也不敢反驳蒋珍。
“父亲大人放心，您不喜欢红袖了，素素就把她沉了塘。姜漓，呵呵，父亲大人，她找不到证据，没法对付本宫的。”蒋素素虚情假意地应付蒋珍，嘴角忍不住嘟囔着。
哼，父亲的双臂，是因为红袖，才被姜漓砍了去的。
那个狐媚子是罪魁祸首，本宫决不能饶了她！
蒋珍揣摩着读出蒋素素的唇语后，他神色恐惧，慌张地摇头：“不，千万不要，你必须把红袖送回去，送回去，你还得亲自跪在公主殿下面前，赔罪。”
蒋素素不明白，他父亲以前天不怕地不怕，如今却是一听到姜漓的名字，就开始浑身发抖。
父亲是何时变得如此没出息了？
蒋素素嘴上应承着：“父亲大人放心，素素这就把红袖送回琳琅宫，然后亲自跪在姜漓面前，给她赔罪。”
“不，不……”
蒋素素听蒋珍连说了两个不字，瞬时喜色上脸：“父亲，您是说，不把她送回去了？留下？”
蒋珍又是一阵哆嗦：“不，不，我的意思是说，你可千万不要再直呼公主殿下的名字了。素素，你要记住父亲的话，千万别再得罪公主殿下了，她，她太可怕了，她无所不能，她身上长着圣巫之骨，是有神灵保佑的！”
蒋素素丝毫不信他父亲的话，她在心中不服，姜漓不过是命好，生来就是盛宠至尊的公主。
不但有父皇太后，还有窦皇后宠爱她，她的母亲一族窦家也在她背后暗暗支持着她，所以她才敢肆意作为。
不过，公主终究是女儿家，将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就是再能耐，也扑腾不高。
而本宫是太子殿下的心腹宠妃。等本宫当上太子妃后，将来是要母仪天下的！
到那个时候，你姜漓，就是一只无人庇护的小蚂蚁，本宫随便动动手指，就能把你捏死！
蒋素素心里虽然很是不服气，但她面上再不敢刺激蒋珍了。
蒋珍从宫宴上回来后，一直闷闷不乐，她不忍心再让他担忧自己。“父亲大人，您放心就是，素素全听您的。”蒋素素违心地笑着安慰蒋珍。
蒋珍神色略微平静了些：“素素，你一定要记得父亲的话，切莫和公主殿下对着干，她真的很可怕！”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敢把我沉塘，公主殿下不会饶了你们的……”突然，红袖的挣扎声从外边传进来，音色凄厉，字句清晰入耳。
蒋素素眉头皱起，她还没来得及出声，就看见她父亲突然张大了嘴巴，喷出一大口鲜血，瞬间染红了一大片灰白色的墙壁。
“父亲，父亲，您怎么了？快来人，快来人呢”蒋素素慌里慌张地扶住蒋珍，大喊大叫起来。
侍卫冲进来，把蒋珍扛到了蒋乌袍房中。
蒋乌袍摸了摸蒋珍的脉搏，刹那间老泪纵横：“珍儿，你怎么忍心叫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呢？”
蒋素素僵站在一边，傻了眼。
父亲刚才还好好地，怎么突然就死了？
“爷爷，父亲大人，真的？”蒋素素跪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蒋乌袍怀里的蒋珍，拼命地摇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蒋乌袍颤颤巍巍擦了把泪水：“素素，我日日给你父亲针灸配药，他这几日除了常自言自语给公主殿下赔罪外，其他的都好多了。为何，他突然暴毙？”
“素素，不知道。”蒋素素不敢把刚才的事说出来。
蒋乌袍震怒：“混账，老夫就这一个儿子，刚才是你在他跟前。你快点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把他刺激致死？”
“刺激？”蒋素素面红耳赤，不明所以。
“刚才我摸了珍儿的脉象，他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和刺激，所以暴毙。刚才只有你在他身边，你不知道谁知道。来人，把蒋素素的贴身侍卫叫进来！”
蒋素素的侍卫进来后，蒋乌袍问了两遍，他们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都说了。
蒋乌袍一听，顿时气急败坏，指着蒋素素怒骂起来：“蠢货，你为何要把那个侍女绑来，送到你父亲面前？”
蒋素素欲哭无泪，辩解道：“我，我是想安慰安慰父亲，同时也让他早点从断臂的阴影里走出来。”
蒋乌袍摇摇头：“自作聪明。素素，你难道不知道，你父亲自从宫宴上回来，就对公主殿下怕得要死，整天嘟囔着给她赔罪。你却把她的侍女再绑到他眼前，不是故意刺激他吗？”
“爷爷，素素错了，素素实在是没想那么多，素素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就算她是公主，父亲是蒋府嫡子，能看上她的侍女，是她的荣幸！”
蒋乌袍挥挥手：“你，出去吧。赶紧回你的太子府，蒋家和你再无关系！”
“爷爷，父亲去世，素素也难过，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你，赶紧滚，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这个蠢货！”蒋乌袍大发雷霆，蒋素素吓得灰溜溜地跑了。
她刚走出十几步，就来了个侍卫，问道：“娘娘，红袖怎么处理？”
蒋素素心里既憋屈又委屈，那个侍卫此时过来，正好点燃了她的火气，气急败坏地嚷道：“蠢货，不是早就说了，让你们把她沉塘吗？”
“是。”
侍卫才转过身，又被蒋素素叫住了。
“不行，让她死了，便宜了她。她害死了本宫的父亲，本宫该让她生不如死，也让姜漓伤心难过，后悔一辈子！”
那个侍卫迷茫了：“娘娘，属下该怎么做？”
蒋素素垂眉哭想：“别急，让本宫好好想想，一定给她找个好去处！” 狂后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