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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儿被赐予封号愔,取一个愔嫕之意,也算是静嘉帝给予的很高的殊荣了。愔充媛从此成了后宫女子之中最惹人注目的那一位。沛儿不像安欢那般性子清冷,聊一个下午说不了三句话;也不像丽妃那般自命不凡,纵然是争宠也不屑于用手段;更不似孙皇后那般无意争宠,每日只想着如何给自己本家和儿子带来利益。
沛儿出身楚馆,见的人多了,自然懂得怎么说话,又是个尘埃里爬出来的女子,自然没有什么自命清高的地方,更不用说她根本没有本家,一心只在讨好静嘉帝上,无暇顾及其他。可是若仅仅只是如此,那这位充媛在后宫,也不可谓不是一个好女人。
只是安然清楚,沛儿是自己介绍到望舒台的。虽然说自打那以后她再也没见过沛儿,但是她心里知道,这个女人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当初在玲珑阁的时候,她就不只是一个花瓶。
那么她入宫,自然不会是偶然。究竟是望舒台的意思,还是她别有图谋?安然心里不安宁,总是胡思乱想,不禁担心起皇宫里的白洵来了。
白洵无法知道安然正在担心自己,他仍然处于阶段性的昏迷中。偶尔有几次醒转,也只能迷迷糊糊睁会儿眼睛,然后再沉沉睡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静嘉帝终于意识到这个儿子还是很有用的,总之静嘉帝屡次下令,用最好的药材来全力医治白洵。
最好的药材加上蔺星染和安欢这两位神助攻,白洵的身子也确实在一天天好转。可偏偏,他就是醒不过来,这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蔺星染收了针,看着发了一身汗紧闭双眼的白洵,叹了口气,坐了下来。安欢看他一眼,给他递了一杯茶。
“怎么样?”蔺星染喝了一口茶,嗓子这才不那么干了。
安欢仍是一副淡然表情:“什么怎么样?”
蔺星染瞧她一眼:“后宫不都烧起火来了么?我听闻那位新入宫的充媛,一举成为最受宠的妃子了。你没点儿想法?”
“有什么想法?”安欢一笑,她笑起来和安然笑起来不一样,安然笑起来那几乎想把嘴角咧到耳根去,安欢则是微微一挑唇角,意思意思得了,“后宫女人这么多,且隔几年就要添些新人。不是她也有别人。”
“你倒是看得开。”蔺星染叹口气,这事儿也就是安欢这样想了,仔细想想,若是安歆或者安然那两个丫头,早就闹得不可开交了。
“看不开,又能怎样呢?”安欢收拾了阵法,白洵恢复得很好,她心情不错,便多说了两句,“有的是看不开的,结果呢?”
这话没错,后宫那么多女子,千娇百媚,各有性格。除了孙皇后对争宠没有兴趣,安欢性子清冷以外,其他的女人怎么都想斗一斗。且不说自打沛儿入宫以来就处处明着针对的丽妃,就说那暗里动手脚栽赃陷害无所不用其极的女人,就不下数十个。
可是每次,都会恰好败露,恰好被静嘉帝发现,恰好静嘉帝心情不好,恰好沛儿受了惊吓。然后那些个女人便只得自食其果。在这一场战役中,唯有丽妃能和沛儿打个平手。
“原先只知道她是个歌姬,如今看来,也是不可小觑之人啊。”蔺星染是知道沛儿这个人的,安然以前在搭上沛儿这条线的时候跟他提过。安然那丫头夸人可一点儿不嘴软,总让被夸的人觉得飘飘然,而她夸起这位沛儿姑娘,依着蔺星染看来,若是安然是男儿身,恐怕已经想把沛儿娶回家了。
“没什么人值得小觑。”安欢坐下来,也饮一杯茶,“这儿,是京城。”
……
白徽拜别了孙皇后,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最近的事很多,不过都对他,对孙家有利,这让他轻松不少。尤其是知道白洵虽然得到了蔺星染的救助,却也依然昏迷不醒时,他更是觉得心里踏实。不得不说,就算是假想敌,白洵也实在是太碍眼了。
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自己的妹妹白舒窈,仍然心里惦念着那位穆清穆尚书。这位穆尚书白徽见过几回,也打过交道,无非是长得英俊一些,为人处事令人舒服一点罢了,妹妹又何苦对着这一个男人纠缠不清?他白徽的妹妹,皇家的女儿,配得上更好的男人。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白舒窈情窦初开,一眼定良人,大有一副非他不嫁的架势,连孙皇后都劝不动,更不用说白徽了。
白徽想起这事,心里就有些堵闷,便往御花园去散散步。他还真不知道什么叫为一个情字愁苦,这有什么好愁的?男欢女爱之事,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不过话本说说罢了,何苦真的为了这个东西牵肠挂肚?
他连连摇头,往夏花正盛处走去,想借着树荫和繁花来让自己舒缓一下。
正是这时,他突然听到不远处女子嬉闹的声音。这本没有什么特别的,大约是自己的两个妹妹,或是丫鬟,再或者就是父皇的妃嫔在此嬉戏玩闹罢了。于情于理,他白徽应该退避。可是没来由的,他却被一声打趣给吸引住了。
“你错啦,踏瑶应是如此!哎,哎,大嘚嘚个令呛!”
“哎呀不学了!怎么也学不出您这样的韵味来!”
“不学干嘛呀,我也才学呢。咱们一块儿学,学好一块儿跳嘛!来嘛!你就当陪我嘛!来嘛来嘛!”
“好吧,那您再跳一次,我学学看。”
白徽只觉得那位口打小锣的女子声音轻灵好听,一时间入迷,再听她撒娇一般缠着人要一起跳踏瑶,更是心里一酥。没来由的,他非但没有避讳,反而上前两步,悄悄潜匿身形于大树旁,露出半张脸偷偷看去。
只见沛儿上身着粉蓝绣花袒领,下身着灰蓝长裙,上面罩了一层直领金丝绣鹤纱。她袅袅娜娜走了两步,嘴中呐着小锣的调调,一双秀足轻蹋,一对柔荑轻抚,半舞半走的往前几步。正是这时,她嫣然回首,一只凝霜手半搁在脸畔,轻纱半掩,能溢出水来的眸子含着笑望向白徽的方向。
白徽一下子往树后面一闪躲,心跳却久久不能平息。那如画一般的美人竟是真的存在于世?若是被发现,岂不是被当成了偷窥美人的登徒子?他连忙蹲下身子,潜行离开,浑然不觉自己的呼吸声渐渐粗重,心跳声也隆隆作响。
沛儿收了身段,轻轻一笑,再没看白徽远去的方向,只是道:“学会了吗?” 废柴逆天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