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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深圳回来,顾行歌心里一直不太舒服,晏盛平的话她做不到过耳就忘,更不可能根本就不往心里去,而且顾行歌总觉得他是在暗示些什么。
而从叶锦言那里,她也知道莫无忧最近一直窝在她过去住的那套房子里,除了必要的购物和吃饭之外,很少出门。
这让顾行歌有点儿犹豫,难不成她那天晚上说的是真的,莫长海真的是想再用这个女儿做一笔交易,她一气之下才跑出来的?
但是她心里却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儿,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跟莫无忧保持距离。
虽然顾行歌确实是需要知道,到底莫长海那里出了什么事情,以便她后续的计划能够更加顺利的进行。
不过鉴于莫无忧之前的各种诡异行为,顾行歌觉得,还是坚持安全为上比较好。
所以说,手机真是个讨人嫌的东西。
顾行歌头一天晚上赶一份报告赶得晚了,第二天本来打算睡到个自然醒,结果一大早就被放在床头柜上忘了关的手机那夺命连环call给折腾醒了。
当她看清楚来电人的号死后,顾行歌几乎是恨得牙痒痒。
这家伙,绝对是报复她上次打电话让他帮忙查事情的时候他正好在勾搭姑娘的事情!
顾行歌按了接听,眯缝着眼睛不说话。
“你昨天晚上去哪装嫩去忽悠男人了?都几点了还不起?”
六点一刻……该死不死的盛洪,问候你家大爷……
顾行歌在心里少见的爆了粗口,或许是在帝城呆的这些年实在是太久,甚至还是一句极具特色的粗口。
“有话就赶紧说。”顾行歌揉了揉一跳一跳地疼的太阳穴,语气不善。
另一边盛洪飞快地报了个地名,然后巴巴地等着她的反应。
顾行歌顿了顿,还真有点反应不过来:“干嘛?”
“我下午回帝城,你去这宾馆找我……”
“我不……”
“什么?啊?哎呦……这飞机场噪音太大了,听不见,你说长期在这工作的身心健康得受到多大损害啊!就这么着吧,下午五点半上下,说好了不见不散!”
顾行歌木然地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反应了一会儿,倒头把脸埋在枕头里——哥,你交友不慎,遇人不淑……
抱怨归抱怨,顾行歌到底还是按时到了盛洪说的地方,虽说帝城今天的气温也不算是太低,可是因为今天起风,所以路上的行人都裹紧了自己的大衣匆匆而行。当进了酒店大厅之后,顾行歌身上冷冽的气息瞬间便被宾馆的大厅里,干燥得让人昏昏欲睡的热气吹散了,女孩子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着盛洪,把大衣脱下来扔在一边。
盛洪大老远地跑到帝城来,自然不是来打酱油的,顾行歌有些想不通,他这个难得的休假,不回家去处理正事,反而是放下手里的一堆闲事淡事,约她出来是什么意思。
让他等待的时间不长,五分钟不到,就看见电梯里走出一个不管什么场合都要戴墨镜的男人,大步向他扑过来,不顾周围人诡异的目光,一把拉住顾行歌的手:“侄女,可想死你叔了!”
动静之大,分明是唯恐有人不围观。
顾行歌突然发现,自己哥哥这个老朋友原来还有演喜剧贺岁片的天分。
盛洪猛地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你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多长时间了,也不知道给叔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不知道你叔我给你悬着心哪!”
顾行歌木然地看着他超常发挥,心说除了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动作有点假,基本上他有能往演艺圈进一步发展的潜力。
半天,盛洪“叔”的认亲演说才发表完毕,这才拽着顾行歌的胳膊,把她往电梯上拉。
顾行歌除了站起来的时候,不小心踩了“她叔”一脚,也没有明显反抗动作。
一进房间,盛洪就反手把门锁上,微微松了口气。顾行歌冷笑一声,再一次抬起脚,盛洪秉承了光棍不吃眼前亏的光荣传统,迅捷地蹦跶开,把墨镜摘下来,露出一张看着有点欠扁的笑脸。
顾行歌没应声,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这屋子一番,盛洪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用看了,这屋子我确定过没问题,凭他的手段,还没本事在我的地方做手脚。”
顾行歌并没有坐下,而是靠着墙站着:“你说的‘他’是谁?”
“还能有谁,回了帝都的唐清远呗。”帝城漫不经心地垂下眼皮,点了根烟,他手臂上长长的一道刀疤有些狰狞,“唐清远的出息……我一下飞机估计他就知道我的动静。”
“那上次……”
“上回给你查人那事不是我亲自经手的,要不然你能踏实这么一段时间?”盛洪吐出一口烟圈,“不过这回麻烦的还真不是唐清远。”
顾行歌坐到他对面:“你说,吓不死我。”
盛洪叹了口气,看了他半天,这才轻轻地说:“你还记得长风葬礼上送了一大束花的那个人么?”
顾行歌眼角一跳,用同样轻柔的音调回了过去:“下辈子都记得。”
“这个人的事情其实涉及到了机密,我也只能告诉你一点……路人甲,反派大BOSS,代号A,你喜欢哪个称呼?”
顾行歌没骨头似的靠在沙发的靠垫上,可是动作里那种别人怎么也却不来的漫不经心的贵气优雅却依旧存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随意。”
盛洪弹了弹烟灰:“他之前的生意被彻底打击了,所以才狼狈地逃了回来,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现在也在隐藏着活动。并且想着要把帝城这儿建立成他的一个新的据点。”
顾行歌愣了一下,随后看着盛洪笑:“说真的,我一直怀疑他有病,于是……通过这个故事,你也给他确诊了?”
盛洪也笑了,不过他的笑容一放即收,有点机械:“他确实心理上有点问题。”
随即男人收敛了目光,盯着桌子上的打火机,低低地说:“我可能要揭你伤疤,别往心里去。”
顾行歌双手搭在膝盖上:“都多少年了,我老跟自己过不去,还活不活了?说吧,到底当年的事情到底跟他有什么关系?”
“十一年前——”盛洪小心翼翼地看了顾行歌一眼,随即垂下眼皮去,“十一年前长风出事,然后在葬礼之前,你大病了一场,是不是?”
“有这事。”
“你还记不记得在医院里睁眼第一个看见的人是谁?”
顾行歌想了想,这件事情虽然是她上辈子的事情,可是因为某些原因她依旧记得很清楚,语气淡淡地说:“唐清远,顺便打击了一番想把我拐走,怎么了?”
“你住的医院是他的名下一所私立医院——”盛洪狠狠地抽了口烟,“这事情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
“他找我要医药费?”
“不……他趁你无意识地时候,可能……对你做了点儿什么。”盛洪顿住,观察着顾行歌的反应。
顾行歌的反应倒是出奇的平静,只是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做了什么?给我打了一针,埋了个定位芯片在我身体里?”
盛洪摇摇头:“没这么恶心,只是他可能找人对你做了心理暗示。”
顾行歌呆住:“什么目的,套话?给我下暗示?”她眉头一点一点地皱起来——敢情唐清远连她的精神上都动了手脚……这可就比较恶心了,“你没玩我吧?”
盛洪赶紧说:“你别反应太大,这些东西也是我查他的时候发现在你住院的时候,他请过一个心理方面很权威的人给你,但具体是做什么,除了他和那个人,谁也不知道。”
顾行歌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
她摆摆手打断要说什么的盛洪:“心理暗示这些东西太玄乎,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不是?你接着往下说。”
“真没被吓到?”盛洪笑了一下,“看来你挺明白——没让这消息给打击傻。这也就说道我说的那个人身上了,如果我没查错的话,这件事应该是他安排的。而且幸亏你现在是有叶锦言护着,否则他早就找上门了,你打算怎么办?”
顾行歌啼笑皆非:“我打算怎么办?我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说他想找上门,那又何必给我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盛洪目光极复杂地看着她:“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挖地三尺地找你,但是——”
这时有人恭恭敬敬地在外边敲敲门,盛洪起身开门,来人说:“队长,季先生在楼下大厅等您了。”
“我知道了,先找几个弟兄招待一下,别怠慢了。”
来人点头走了,盛洪再次合上门,看着顾行歌:“这是我的一个线人,跟这件事情有关。但是我不敢确定他会不会把你的事情给泄露出去,行歌,你应该庆幸,你现在的年纪,只够当我侄女的。”
顾行歌点点头:“你忙你的,我等一会儿再下去,剩下的事情我们回头再谈,你先让我理理思路。” 萌妻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