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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新的势力划分
“什么事情?”
“常英既然立了那么大的功,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他一点奖励!”文时雨笑眯眯的说道,她此刻的样子特别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成释天心有灵犀的眼睛一亮,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对啊,我怎么没想起来,现在是非常时期,这可是试验他是否忠诚的最佳时机!时雨,你打算怎么做?”
文时雨点了点头:“既然常指挥使已经不在了,那就子承父职,升常英为指挥使吧?”
常英捉拿常指挥使,可以说得上是弑父。
常指挥使虽然现在不在了,但是军中还有不少他的门生故旧,这些人就是常英的试金石!
如果他是真的投靠文时雨,那些人肯定会找他的麻烦。如果是假的,遭受如此抬举他,肯定会引起成目天的疑心,日久天长,他终究会不得不依靠成释天和时雨两人!
成释天听得连连点头,同时好奇道:“时雨,你是什么时候看出常英有问题的?”
文时雨扬唇一笑。她一直就没有相信过他。
最初相遇,常英本是借题发挥,要打她的。却不知为何,因为皇甫珏一句话,放过了她,还跟着文时雨到了粮草营。
虽然常英时常表现出,对文时雨十分感兴趣的样子,但是,她才不相信,他一个面若好女的浪荡子,会对“他”一介男子,有什么好感。
当常指挥使束手就擒时,常英和常指挥使之间的那些对话,着实太刻意了,就好像是故意说给他们听似的。
所以,文时雨始终心中对这个人有疑。
不过这也只是她的一部分猜测。
两人正在商议军中之事,突然听人来报,皇甫珏求见。
这人来干什么?
成释天顿时觉得心中大大不悦,恨不能立刻一棍子把他打了出去。这军中简直成了他敌手的聚集地,还要不要他活了。
文时雨却故作不知他的心事,点点头,示意成释天宣皇甫珏进账。心里,却是看着他醋样,偷偷乐开了花。
成释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正襟坐在了主位上,清了清嗓子说道:“请进!”
皇甫珏换了一身军中打扮。那冷森森的盔甲,其他人穿来,只觉各种粗莽霸气,可皇甫珏穿着,却给人一种,儒将的感觉,温润,而又锋芒内敛。
这样瞧着,便有几分神似文将军了。
文时雨不由多看了几眼,同时惦念起了父亲母亲。
她本是为了躲避嫁入皇家,前来端漠,却没想到,李隆盛竟然能为她,追到战场上来。
若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只是,她这心中,先装进了成释天。
成释天哪里懂得她的心思,见她望着皇甫珏出神,不由越发醋了,脸上十分的不好看了。
皇甫珏看着他俩,暗自好笑。清咳了两声,施礼道:
“皇甫珏参加太子殿下!”
成释天不太甘愿地,抬手示意道:“大家都是自己人,皇甫将军不用那么客气!”
口气十足敷衍。
顿了下,他又在文时雨催促的眼光中,问道:“不知皇甫将军,此来所谓何事?”
皇甫珏瞥了瞥他,似在掂量什么。不大会,终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紫檀木匣子,恭恭敬敬奉了上去:“匣中乃我皇甫家祖传龙凤扳指,末将奉家父之命,将此物献于太子殿下!”
成释天有些意外,挑了挑眉。这是,皇甫家的投诚吗?
只是,一个扳指,纵使是祖传的,又能值钱到哪里去。这等死物,作为投诚信物,未免太小瞧他这太子了。他不言语,静静地看着皇甫珏。
皇甫珏也不焦急,慢理斯条地打开盒子,取出戒指,转动戒面,只见一方小印,出现在戒底。
成释天心中约莫猜到了一点真相,不由眸色一亮。
皇甫珏将他的变化,满意地收入眼底,继续说道:“凭此扳指,可任意调动我皇甫一族名下商铺所有财产。”
这等重礼当真是诚意十足了。只是——
“这是你外家的示意,还是你皇甫家的心思?”成释天正色的说。
文时雨看着成释天所表现出来的冷静,暗自点头。
若说先前皇甫珏代表他个人,前来投奔文时雨,还能有几分可信。现在却是举族投奔,联想下海•谆哥儿对皇后一系的敌视,两人就觉得,这其中若没有玄机,才怪!
皇甫珏心思玲珑,知道自己的诚意,还是不够,于是继续说道:“这自然是我皇甫家的诚意。与我外祖不相干。
我皇甫家世代经商,我母虽为海府庶出,却是低嫁了,是以外祖并不喜。
这数年来,我父母因愧疚,受制于外祖,倾全族之力,襄助二皇子,但我皇甫家并不喜参与朝政。
我皇甫家愿追随太子殿下,只怕将来功成,我皇甫家能做个富贵田舍翁。”
皇甫珏话外有音。他说追随太子殿下,而不是如之前,言明是看在文时雨的面子上,投靠而来,是以表明已被成释天折服。而,关于未来,只说“将来功成”,而不是荣登大宝,说明他有预感,成释天不会登基称帝。
这家人倒有意思了。
文时雨眯眼看向皇甫珏,满是兴味。成释天也是用食指,敲着桌子,在琢磨,他话中意味。
良久,他点了点头:“既皇甫将军有此美意,本太子若再三推拒,反倒显得你我二人之间生分了。”
于是,皇甫珏躬身上前,将戒指递上。
成释天把玩了一下,亲自套在手上。皇甫珏一家的位置,实在尴尬,让人不得不防,若有这印章在手,倒是可以用上一用。若真是真心,日后,再找个机会,将戒指赏赐回去便是。
皇甫珏见他肯戴上戒指,不由大大松了口气。
成释天从座位上走下来,一派和气地搀扶起皇甫珏:“常听时雨提起,皇甫将军颇有贤能。孤何其有幸,能得将军襄助。望你我二人今后,同心同得。”
“末将,必不负太子所望。”
两人相视一笑。
皇甫珏这才算是,正式纳入了,太子与文时雨的阵营。
清洗之后,便是封赏。
文时雨和成释天,将拔除的钉子位置上,果断的安排上自己的人。
皇甫珏从运粮官副官,变成了粮草营副指挥使。
常英如之前两人的商议,被封为先锋营指挥使。从百夫长,一跃而成指挥使,这其中的升迁,的确有些大了,但是因为前面有个升成副指挥使的皇甫珏,又是那样的功劳,倒也不为过。纵有反对——也是常英自己解决。
宋恩也被派去做了先锋营,另五支千人队伍的指挥使。同时是监视常英。宋恩身为太子亲信,平常十分活跃,声名远播,又是右相亲侄,自是无人敢有异议。
此外,许多投奔了成释天的朝中大臣子侄,纷纷被借机安插。
就连乌沁,都被趁机安排成了文时雨的近身侍卫。
这消息传到京城,先前许多只是因和巾帼社做生意,而派出子侄到军中监督的人,意外之余,不由带着一种庆幸的心情,重新审视起投奔太子一系这条路来。
尚未开战,二皇子就出昏招损失这许多兵马,莫不是落败的前兆?
诸君摸摸脖子上吃饭的家伙,觉得,支持二皇子这事,大家还需细细思量一下。
成目天吃了大亏,在军帐里气的摔东打西,却也无可奈何。
李隆琰、成释天和文时雨见天三个人搞小团体主义,欺负他,排挤他,他这一段时间的小日子,着实不好过。
偏偏营中,因为诸多二世子、纨绔,升迁,飘溢着一种沾着血腥的喜气洋洋,让成目天越发恼怒的不可自持。
常英的升迁,果如文时雨所预料,受到了部分人的不满。可是,谁也没料到,第一个提出这不满的,竟是皇甫珏。
昏黄灯光中,皇甫珏跪在大帐中,神色严肃地说:“禀太子,末将以为,常英此人,暂不堪此大用。”
成释天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皇甫珏说:“我外祖乃是二皇子一系之人。当初,珏奉命潜入军营,巧遇阳寸雨将军。将军得罪于常英,末将予其二皇子令牌视之,这才解了将军之困。末将恐其乃是二皇子一系的之人。”
这话,倒是和文时雨的揣测相似。只是,成释天却不能告诉他,两人的计划,于是笑道:“皇甫将军莫要担心,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孤自有分寸。”
文时雨闻言,却想起了别的事,那个被疑心藏在成目天身边的李隆盛,便问道:“皇甫将军出入二皇子府,不知有没有见过二皇子身边的那位军师真言?”
皇甫珏摇了摇头:“那位军师举止神秘,一直用面具遮脸,在下从来都没看过他的长相!”
文时雨眼中顿时浮出了失望。虽然他们是如此揣测,可还是希望能找出更多证据。
皇甫珏不知道她为何有此一问,但是念头转了转,一边仔细回忆一边说:“这位军师不仅打扮古怪,脾气也非常的古怪。他平时在二皇子府里的时候,从不和任何人交往!对了,他身边的几个护卫,面目看起来,不似我端漠二郎,倒是有几分西越人的特征。”
成目天果然与西越勾结了吗?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成释天和文时雨相视一笑。
既然知道了对方的藏身之处,那么他们就不会坐视不管,非要逮住他不可。 我本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