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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殷临浠那日给我看了那块腰牌以后我已经有五天都没仔细瞧见他了。
呃...这话该怎么说呢...
其实原因是他每天天才蒙蒙放亮的时候就匆匆进宫了,一直忙到夜深了以后才回来。
我虽不太明白到底是什么国事需要他这么操劳,但我自知他做的事情我却是帮不上任何忙的。
所以我除了每天窝在灯火下等他回来,一直等到睡着以外,我还专门找了些小玩意自己缝制...像是孩子的小鞋啊,肚兜什么的。
但每每我满心欢喜的拿着这些缝制的东西时,都会被那几个丫头提问,“那一团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是她们的眼神有问题还是我的技艺不够高超。
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在桃心和惊羽的陪同下我正逛着集市,目的就是为了给我肚子里这屁动静还没有的小东西挑选小鞋和肚兜。
“公主,你还好吗?累不累?需不需要休息?”
此时桃心如照顾病重的人一般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我的手臂。
我实在受不了了,便连连摇头,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了起来。
只因为桃心那丫头自从我有了肚子里这小东西以后,便时常会用一种似看着柔弱小花的眼神看着我。
让我感觉浑身的不对劲。
然而现下除了我身边这道“炙热”的目光以外,我又感受到了一道犀利的眼神正死死盯着我的后脑勺。
“惊云还在吗?”我略有些头疼的扶额。
惊羽便忙不迭的点头,“惊云现在正在不远处装作买糖葫芦的人呢!”
“呃...”
说老实话,面对这个状况我真是有些无所适从的。
因为那天窦太妃的事情,殷临浠担心我会被人欺负,所以除了他派来那几个每天像跟屁虫一般甩都甩不掉的暗卫以外,还特别让惊云乔装成路人“甲乙丙丁”从暗处保护我,从而做到双保险。
我本对他这个夸张的计划倒是没什么异议的,只不过...
现下我身后那道“嫉恶如仇”的目光,真的能算是从暗处保护吗?
这么明目张胆的跟踪,旁人见了真的不会以为她才是想对我欲行不轨的人吗?
毕竟那“狠狠”的目光里真的带了丝丝的杀意。
“不过...我们真的有必要这么早就挑选小衣小鞋吗?这才刚刚四个月而已。”我略低眼瞧了瞧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诧异挑眉。
桃心立马跳出来双手叉腰道,“公主!你在说什么呢?你肚子里的可是皇孙,当然和其他小娃娃不同!再说...万事有备无患,公主若是觉得早了,那怎么会连夜为皇孙赶制小鞋和肚兜呢?”
咳...我该怎么和她解释说我做那些只是为了消磨时间呢?
“倒是桃心,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说着,我故意凑近她的面前。
惊的桃心不由的往后退了退,然后猛咽了口唾沫道,“公主,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
“嗯?”我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想问问我们家的桃心小妹子,你本是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围着我转的时候俨然像一个生过很多孩子的婆子一般呢?”
听我这样说,桃心的面上微红。
一旁的惊羽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并补充道,“姑娘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桃心这是在为以后做预备呢!”
“哦!”我稍稍扬起下颚,再次意味深长的一笑。
“你们...你们到底是在说什么呀!真是的...不理你们了!”
在我和惊羽一唱一和的揶揄下桃心羞红了一张圆润的小脸,末了终于转过身不再说话。
“呵呵...”
我笑了笑,目光不经意瞄到了畿城集市上两个身着鹅黄色深衣的姑娘。
看她们的样子貌似是在热烈讨论着什么。
我倒是无心偷听的,只不过这两个姑娘的嗓门却异常大,让人想不听见都不行。
“诶,听说了吗?最近又有小孩开始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啊?怎么回事啊?那不是一年前的事了吗?”
“听说最近又发生了,而且这回同时失踪的是十五个小孩。”
“什么?十...五?”其中一个年纪稍小的姑娘张大了嘴巴,其吃惊程度溢于言表。
片刻,又听她故意压低了声音道,“该不会是流寇又来了吧?”
她的话说完,另一个姑娘立马大大的白了一眼,“我说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不知道什么?”稍小年纪的姑娘满脸迷茫。
才听另一个道,“当初府衙结案的时候虽找了个流寇作祟的名头,但其实畿城的百姓谁不知晓事实并非如此,若凶手真是流寇的话,也不过是为求财,可那些失踪了孩童的人家却没有收到任何重金赎人的信件,你说是为什么呢?”
“嗯...”稍小年纪的姑娘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也许是流寇把人拐去卖了呢?”
“哼!”另一个姑娘嗤笑,点了点年纪稍小那个的额头,“所以说你这丫头就是天真,这兵荒马乱的人命如草芥,一个小孩还不如一头羊值钱呢,你觉得流寇会傻到那个地步吗?”
“那...”年纪稍小的姑娘彻底不解了,“你说那些小孩究竟去了哪里呢?”
“我听说啊...”另一个姑娘神秘兮兮的瞧了眼四周,继续道,“听说那些小孩都是被吃人的恶鬼给抓了。”
“吃人的恶鬼?”年纪稍小的那个姑娘粉嘟嘟的小脸上大惊失色。
另一个连忙捂住她的嘴,“嘘,这事可别到处乱说,听说谁胡说谁就会被抓走的呢!”
“啊?”
年纪稍小的那个这回彻底懵了,小脸上却渐渐出现了害怕的神色。
“咳咳...”
是时,我故意清了清嗓子走过去,瞧着二人中年纪较大的那个笑道,“这位姑娘说的没错,知道的越多你们恐怕越是无法从这迷局中挣脱。”
“你偷听我说话?”那姑娘略打量了我一眼,目中有些警惕道,“你是谁?”
“呵呵...”我故意轻笑,瞄了眼旁边满脸疑惑的年纪稍小的那个姑娘一眼,才缓声道,“这可不是我愿意听见的,是你说话的嗓门太大了,而且我是谁你不必知晓也可以,不过我倒是想给二位一个忠告,就像你说的那般...有些不能趟的水千万别趟进去,有些不能说的话,也许干脆装成哑巴才是最好的办法!”
二人中年纪较大的那姑娘面上动了动,终于拉着年纪小的那个转身离开了。
只是待她们离开以后,惊羽终于忍不住出声,“姑娘,这二人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啊?”
我暗暗扯扯嘴角,“我刚刚说的话难道你就忘记了?不能说的话和不能了解的事情,干脆闭嘴保持缄默才是长久的办法!”
“哦!”惊羽没趣的摸摸鼻子。
桃心才凑上前,“公主,咱们还要继续逛吗?”
回眸,对上桃心那对忧心的眼眸时,我忽的一笑,“逛啊,怎么不逛?不是你说的吗?有备无患嘛...”
“可是...”
桃心还想说什么,我便趁机转过身。
目光却好赖不赖的瞧见了一个浑身漆黑的人正拖着一个小孩往小巷子里走。
我的脑海当即便联想到了那个在鲜虞皇宫时遇见的怪人,和他身后似是无魂的孩童。
于是心下一惊,难道说... 帝女怕缠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