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哦,原来,这些年,我们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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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想,为什么陆文隽没来找我呢?他不是一直逼着我签婚前协议,逼着我嫁给他吗?怎么突然人间蒸发了?
虽然我知道,他把婚姻当浮云,当儿戏,可是对于所有能伤害凉生的事情,他还是极乐意至极的,而且从不当作儿戏的。
难道是前几天,柯小柔在医院跳楼摔坏了,他在搞赔偿?
管他呢,这样更清闲,求之不得呢。
当然,我亦知道,我和他之间的那个约定,迟早要践行。
唉。
花店门前,我叹了一口气,跟薇安道别,打算提前回去休息。离开前,我嘱咐她好好照顾花店,记得把宁信预订的花篮,送到会馆。
其实,这些日子,花店的生意也拜宁信多方照顾。
她虽然不说,我心下亦是明白。那些突然多出来的订花、订绿植的大客户,十有八九是她介绍。
薇安很豪爽地冲我挥挥肉手,说,姜,你去吧。
金陵曾说,薇安的出现,成全了她对人生最终极的想象——一个身材如同鲁智深一般孔武有力的女子,有这么文艺范儿的名字。
对了,薇安很喜欢流眼泪。
她会对着天空的落雨莫名流泪,她会对着花店里的花朵莫名流泪,她会对着金陵发给她的工资也流泪,甚至吃饭的时候,她也会对着米饭流泪……开始我猜测可能是她某个亲人去世了,后来金陵说,不对,按薇安流眼泪的频率推算,她全家该死绝了……再后来,我们也就习惯薇安流眼泪了。
薇安说,她这是保留着婴儿的习惯,赤子般的心。
其实,薇安除了流泪,在各方面还都算优秀。所以,花店的四个帮手中,我最后将重担交给了薇安。
我喜欢薇安,是因为她除了可以兼职店员,还可以充当保镖、打手——身高一七零、体重一八零的薇安是极具震慑力的。
薇安称呼我“姜”。
最初,她喊我“姜姐”,我嫌太老;后来她改为“姜小姐”,我觉得太风尘;再后来称为“姜老板”,我觉得太乡村企业家……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也就接受了这个“姜”,虽然离“葱”“蒜”很近,拿口铁锅来就可以炒盘菜了。
我刚要出门,薇安将她那张无敌的大脸凑了过来,眉眼脉脉,含羞带怯,幽幽地问我,那个,姜……啊,你哥、你哥……嘻嘻……你哥……嘻嘻嘻……他、他有女朋友吗?
哦,忘记说了,凉生昨日来过花店,说是去公司略略交代了一些事宜,回来恰好顺路,过来看看我,也看看这个别具一格的花店。
然后,薇安对他就一见倾心了。
昨天,不必我来引荐,薇安娇羞着一巴掌将我拍开,迎了上前,对凉生说,对对!这花店确实别具一格,小桥流水人家。这是我们老板娘的男人程大少设计督工的。你眼光不错,帅哥。
凉生笑笑,很有风度的模样。
只是,那一句“我们老板娘的男人”,他漂亮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微微的阴翳,但瞬间消失了。
他的目光落在我颈项上那些已经变成暗红色的印痕处,又故作平静地躲闪开。我也一时尴尬到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
凉生走的时候,带走了一捧紫蔷薇。
我亲手给他挑选,包起,并告诉他,北小武要回城了,就这几天,圣诞节前后吧……凉生张了张嘴巴,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始终没有说出什么,他笑笑,说,北小武……和小九还好吗?
这四五年,凉生远赴法国,同我和北小武断绝了联系,他根本不知道在我们身上发生过什么。
我抬头,怔怔地看着他。这张对于我来说多么熟悉而温暖的容颜啊。五年时光,就这么呼啸而过。
我摇摇头,说,并不好。
然后,我叹了口气,告诉凉生,这些年,小九离开了,不肯再见北小武,而北小武一直都在找她,没命地找她!就像……最后那句话,我没有说出来——就像我曾经找你那样。
凉生也没多问,笑了笑,目光那么凉,轻轻说了一句,仿佛自语一般,哦,原来,这些年,我们都不好。
他不知道,他最后这句话,让我的眼泪在心里肆意奔流起来。
然后我们却笑着说再见。
……就在我在昨日那种悲伤的气氛中无法自拔时,薇安突然拍了我一把,奔放而娇羞,姜,我问你呢,你哥有女朋友了吗?
我摇头。
未央,应该不止是他的女朋友吧,那是未婚妻啊。
薇安见我摇头,甚是欢喜,立刻眉开眼笑。
然而不到两秒钟,她又紧张地问我,那……他有男朋友吗?那么帅的人……那一刻,我只觉得吐血三升都证明不了我对薇安的崇拜。我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觉得无法再继续交谈下去,转身离开花店。 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3 子夜歌(典藏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