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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安晋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可以解释自己没有收到信件,可以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有接到电话,甚至可以解释当年他不知情、没有移情别恋,可他要怎么说,他这么多年一直以为临夏离开了他。临夏在那三年里,即使满身疮痍依旧愿意等他一句回答,可他早早地就放弃了相信……
他说不出口。
雪停后没几天,除夕夜就到了,傅安晋把当年的那串项链装好,快递送去给临夏。
正月过去后,临夏又开始了治疗,还差三四次,临夏就能痊愈了。椰子沙滩在初八之后也开始了营业,临夏提拔了店长,预备出趟“远门”:埃伦斯自从得知临夏手恢复了,一直想见一趟。
壶山的花开的荼蘼,春天来的较往年早,花灯才刚放,花却已经开了满城了。傅安晋有时住到壶山去,偌大的别墅,到了夜里,孤寂就像风一样钻进骨子里。
FLY的业务拓展的很快,做这一行,出名很难,但一旦出了名,发展就如雨后春笋了。加上FLY本就是从国外发展起来的,拓展国际市场对他们而言简单得多。
傅安晋慢慢的把工作重心挪向了国外。他托人把临夏寄出却遗失的那些信件找回来,每到一个城市,就拆开一封信件,他总是去华人街,总是找一个街角的咖啡座。合同签了好几个,城市走了不少,拆封的信件越来越多,十二月的寒风就那么悄悄的刮过来了。
“傅先生,我们在国贸中心的那个案子已经结束了,对方表示很满意,尾款一个工作日后会汇过来。经此一役,我们的名声又打响了三分啊~”傅安晋把国内工作交给了李然,从底下提了一个新助手上来。
“嗯,我们之前竞投的那只标,过两天出结果吧?时刻注意点,别让人阴了。”傅安晋嘱咐了几句,摘下鼻梁上的眼睛,揉了揉眼,挂断电话。
他收拾好桌上的文件,一股脑装进电脑包,单独把桌上摊开的信纸叠好,泛黄的装进西服口袋,字迹新鲜的那张装进了信封,捏在手上,走了几步,投进了路边的邮筒。这大半年,傅安晋每重走一个城市,就会写一封信给临夏,那些信件沾染着异国的气息,统统回到了椰子沙滩。
李然有时候打小报告,叶小姐看了,叶小姐不在,叶小姐没看……
傅安晋来到机场,明天在维也纳有一场企业晚会,他将作为受邀嘉宾出席。
晚会举办后,傅安晋拥有了一两天空闲,按照安排,他将在三天后回一趟锦城。入了夜,著名的蓝色多瑙河河畔水光摇曳,傅安晋投递完信件后驱车回酒店,路过这里忍不住驻足,索性停好车到河边散步。
远处有人欢呼,乐器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他好像听到有人称呼:miss 叶。忍不住快步走到外围,他几乎一眼就瞧见了那个相思入腑的身影,只看了一眼,他赶忙隐去身形,不敢让那位叶姑娘瞧见。
第二天清早,巡演结束休息一晚的临夏房门前多了一束鲜花,露水还附着其上,花束间有一张纸片:
你是我冬天温暖的手套,
夏天冰冷的啤酒,
带着太阳光气息的衬衫,
日复一日的梦想,
世界上万物也许会消亡,
但是我还是想知道,
我喜欢喜欢我的你,
你愿不愿意重新喜欢我一次…… 旧时城上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