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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带着孩子们回家之后,先看了看多多的功课。
多多今天新学了诗,自告奋勇地要教岚儿学。
岚儿面露难色,白洛在旁边说道,“不拘着一定要认识那几个字,你跟着会念也行。从易往难,日积月累你就懂得多了。”
她说着,又转头朝向多多,“你教会了岚儿,我便有奖励给你。温故而知新,这样也算是一种复习,你们俩先好好学习,我去准备些点心来。”
自从有了这俩孩子,白洛是变着花样的给她们做点心,还好有前世里做过爱心便当的经验,而且还有随身空间里产出的各种天然无污染,绝对健康的绿色食品。
没有做不出,只有想不到。
两个孩子胃口好了,多多的个头是渐长,而岚儿的脸色也好了许多,连带着她自己的气色也越来越好。
前一日空闲时,她翻出小邹公子送来的卷册,那里面是邹老先生的一份手札,不是什么医疗记录,也不是传世秘方,而是一份药膳食谱。
想来,邹老先生一辈子行医,又是在宫中当御医,所以收罗了许多调理身体的。
白洛随便看了几个,记下来就自己试一试,这两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正需要多多进补,而她自己跟杨天财也是青壮年时期,消耗正大着。
待杨天财从衙门里回来时,还没进门就已经从院墙外面闻到香味儿了。
“爹爹回来了!大娘,可以开饭了吧。”
多多听到门上的声音,就高兴地拍着手。
白洛微微笑着,轻轻在她头上点了一下,“这小馋猫不是喝了两碗汤了吗?还这么猴急,行吧,既然你爹都回来了,那我们也准备开始吧。”
杨天财看她们娘仨把桌椅锅盆都摆在院子里,围坐在一起,中间的小火炉还正在煮着。
食物的香气就是从这炉子上的砂锅里传出来的。
“你们这是做什么?”他有些不解得问道。
白洛摆了摆手,“你先去换身衣服,洗了手过来坐,我慢慢说与你听。”
其实这顿饭就是她自己做的简易火锅,再加了一些药膳食补的方子,材料都是她自选了种子,在空间里栽种出来的。除了肉类要去外面买,其余的基本上都可以自给自足。
调味料在这个时代还不太普及,要不是白洛做为一个农大教授,常年在外,对于植物见得最多,她也没办法从普通种子里认出哪些是现代人惯用的一些调料。
只不过烘制手法还是有些区别,但入味已经够了。
她的烹调技术可以说领先当前时代两三百年有余,要是她有心继续努力努力,成为一代厨神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这不是她想要的,只是像眼前这般,跟家人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吃一顿饭,她已经很满足了。
当喜欢做的事情,跟追名逐利挂上钩之后,就有些变味了。
他们解决了晚饭之后,杨天财主动帮忙来收拾桌椅,白洛整理着碗筷。
孩子们玩了一会儿就早早洗洗去睡了。
这样不起半点波澜的平静生活,是前世里白洛渴望而不渴求的,渐渐的她有些习惯,有些依恋,连带着望向杨天财的目光也温柔了许多。
“嗯?我脸上有什么吗?”杨天财低头正在收拾东西,却察觉到她正注视着自己,略紧张地反问道。
白洛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现在这样的日子很好。”
杨天财直起身子,望着她的眼睛,目光灼灼,“是很好。”
所谓岁月静好,也不过如此。
只可惜这样的好日子,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
第二天杨天财回到衙门之后,才准备报道,就被秦捕头叫了过去。
“你是怎么回事?家里的糟心事也带到衙门来?”
秦捕头语气不快,杨天财也愣了一下,“捕头此话何意?”
秦捕头此人单名一个穆字,是上一任劳捕头的徒弟,三十多岁,前几年老婆才病死,一直鳏居,也无心续弦,干脆就一心扑在事业上,也算得上是个正直果敢之人,是才被县令提拔到捕头的位置。
他这人倒是公私分明,也对属下多有照顾,杨天财年轻力壮,人勤快话不多,是他心目中当捕快的好料子,没想到一大早就摊上了这样的事。
“要不是昨天咱们大人就出了远门,三日后才回来,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替你遮掩!你自己瞧吧!”说着,秦捕头就把一张纸甩到了他身上。
那是一张借据,借钱的落款正是杨致武,旁边还有一个担保人的落款,用同样的笔迹写着杨天财三个字。
杨天财只扫了一眼,看到金额有三百两之多,就瞬间明白秦捕头的意思了。
旁边的捕快柳空巷用胳膊肘捅了捅杨天财,“快意坊来了四五人在衙门大门上要敲鼓,要不是秦捕头出面,让他们先回去,这件事怕是要闹大。你家那老爹怎么欠了这么多钱?”
杨天财深吸了一口气,将借据收了起来,向着秦捕头的方向行了一礼道,“属下告假半日,回去一趟。”
“我准你一整日都行,你快些把这些事情处理好,免得到时候大人回来,我都没办法替你遮掩!”秦捕头铁青着脸,早上对付那几个无赖,着实让他丢了脸面。
衙门里这些公差,除了自家大人,看过谁的脸色了,结果人家拿着借据前来。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偏偏秦捕头是个护短的人,对于自己的属下出了事,也不能不管,所以才出面劝退了那些要帐的人。
杨天财对着秦捕头拜了一拜,就赶紧离开衙门,他先到了大哥那儿。
结果大哥没寻着,倒是大嫂李春花酸溜溜地讥讽了他几句,“三弟,听说你如今是捕快了,你说你搬到县城里来,也有些日子了,怎地就不见你上门来看看你大哥跟我呢?而且最近公爹似乎身子也不大好,也不见你们夫妻二人问候一声,啧啧,还说是什么孝子呢,真是笑死人了。”
杨天财耐着性子听她说完,才问道,“不知大哥跟爹,去了哪儿,大嫂可否告知?”
“早上听你大哥说他要去巡铺,至于公爹他嘛,不是在书院里用功准备科考吗?”说着,李春花挤着眼睛,怪笑着。她明明就知道杨致武去快意坊赌钱的事情,甚至还在他回来跟老大杨天昇要钱的时候,尖酸刻薄地骂了他几句。这会儿对着杨天财,却故意不如实相告。
她心里冷哼着,谁叫你们平时不烧香,出了事儿才想起我这做大嫂的。
杨天财知道耽误下去也无济于事,于是便先回家里了一趟,这事情不算小,要跟媳妇好好商量一下。
白洛一听说杨致武欠了赌坊三百两银子,就是眼前一黑。
就算眼下杨天财当了捕快,一个月的俸禄也不过十两银而已,这杨致武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居然敢借那么多钱。
杨天财看到白洛脸色变了,赶紧安慰道,“这快意坊赚的是高利买卖,想必爹也是一时糊涂,最多也就借个四五十两,利滚利才变成这么多钱的。”
白洛皱起了眉头,若要说杨天财身上的缺点,最让她不满的就是这愚孝。
为什么他大哥二哥都能不搭理他们老爹了,那杨致武还能在他身上刮出钱财去培养自己那些恶习?就是他这个傻儿子给纵容出来的。
见白洛半天不说话,杨天财也沉默了,片刻之后,他轻叹了一声,“要不然,把村里那间屋变卖了,先替爹还上一部分。余下的,我再想想办法。”
“你没听说过救急不救穷这句话吗?如今他是病得起不了身,还是衣食不保啊?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孝子,所以他才肆无忌惮地在外面借钱去赌,你还要继续纵下去?”白洛沉着脸,严肃得问道。
虽然白洛个头娇小,可板起脸来,那种莫名威慑力比秦捕头都让人害怕似的,杨天财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忽然又反应过来,赶紧又摇头,“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这件事之后,以后他再来,咱们只给东西,不给一文钱,爹缺啥给买啥……”
“不行!”白洛叉着腰,打断了他的话。
她还不知道他们父子的脾性,只怕过几日,好了伤疤又忘了疼。
虽然她能理解为人子女孝顺父母,可杨致武这样的巨婴老爹,实在叫人无语了。
“啊?”杨天财苦着脸,不知道白洛到底做何打算,小声道,“可他毕竟是我爹。”
“我不是说让你从此不管他了,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钱,我们可以替他还了,但是以后绝对不能再赌了,他不是老说自己要考状元吗?那就去找个地方,让他好好读书,好好备考!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这点定力都没有,还考个什么状元!”白洛毫不客气地说着。
以她前世的学历,放到现在这个时代,也算是国子监里讲学的先生了,放在官场上起码也是大学士之类的职位。一想到有人借着考学的名义骗吃骗喝,再把家里所有给的银两都挥霍一空,还欠一屁股债,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要是她的学生,早就开除学籍,劝退回家了。 拐个将军来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