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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舟急匆匆的从外面走过来,“子墨,翻云寨又动手了,还故意在那里留下了这个。”说着便拿出了一个令牌,子墨接过来一看,只见是钱氏武馆用来押运货物时所出示的令牌,所为就是能在齐鲁畅行,免于土匪侵扰。
子墨把那令牌交给钱先生,“先生,你看。”
钱先生不禁皱眉,“这令牌好久没有用过了,上一次押运货物还是上个月。”
子墨问道:“上一次是替谁押运的?”
钱先生道:“是王员外的,只不过当时途中被不知哪里来的土匪搅和,引起了混乱,不过当时也没人当回事。”
凌舟道:“看来令牌就是当时被人拿走的。”
子墨颔首道:“押运货物途径的地方与运送时间只有先生和委托人知道,看来这王员外就是那个幕后主使。”
凌舟点了点头,“这一下就有目标了。只是现在还需要知道他们把人质关在哪里。”
子墨微微颔首,“不过现在也是时候往外面放消息了。”
凌舟意会,“好,我这就去办。”说完转身离开。
钱先生不禁欣慰笑道:“看来你有了一个好帮手。”
子墨闻言只是一笑,又听先生说道:“吴征也该为你高兴了。”
子墨目光暗了暗,缓缓点了点头。
江湖上所有的秘密都不是秘密,每一个消息一旦传出来就像是长了腿一样,仅仅几天时间整个莱州城都知道丹崖阁的少主要娶钱氏武馆的一个姑娘,而这消息一出,就像是一块石头被投进水潭,顿时惊起波澜。
江湖上的人议论不休,无非是子墨不过半年时间便将当时为救他而重伤的姑娘抛到脑后,这么短的时间便另寻新欢,还有人猜测这钱氏武馆的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有人说那姑娘美的天下难寻,上官子墨为之动心也在情理之中,又有人说这姑娘是武馆大弟子的妹妹,以后这武馆是有她一半的,上官子墨这么做其实就是为了得到钱氏武馆。更有甚者,谣传道上官子墨与这女子早就私通,不然怎么会这么短时间就定了终身,看来那为他重伤的姑娘倒是错付了痴心。
子墨难免在江湖上落了个负心之名。
鸣瑟自然知道真相,但是她却不能解释半句,委屈的不行,一面是怕寂雪听到流言生气,一面是担心子墨的名声,可是那两人却像是没事人一样。
婚期定在七月二十。
还有半个月的时间,钱氏武馆上上下下就已经开始忙碌,一嫁一娶,都在钱氏武馆操办,自然更是忙的七手八脚。而江湖上的人听闻这件事更是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子墨究竟是何居心,为何不把那女子迎娶回丹崖阁?
鸣瑟从外面回来,看见寂雪坐在院子里看着一群人操练,神色如常,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鸣瑟自己心里倒不是滋味,一时间气闷不已,往寂雪旁边一坐,“你没听见外面的人都在说什么吗?”
寂雪看着她笑了笑,“我知道他们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一则是那晴姑娘的事,虽然子墨没有责任,但是他身上还是要背负舆论,二则是嫁娶都在钱氏武馆,子墨的居心肯定会被人揣测,比起这些,他们只是议论我是何方神圣,倒是也不算什么。”
鸣瑟沉了口气,“子墨肯定也不愿那晴为他受伤,那些人却说得好像子墨负心一般。”
寂雪笑道:“那晴姑娘的事就像是枷锁,只要她不醒过来,或者是没个了断,子墨日后不管是娶了谁都会被人议论,天下悠悠众口,是堵不住的。每个人都站在自己的立场想象着不同的因果,为自己的想想编织出来一个又一个他们觉得合理的故事,这些我们无法控制,江湖就是这样,真真假假,是是非非,你永远不知道你看到的和你听到的哪个是真的。”
说着她顿了顿,“子墨与凌舟给我找的身份很是合理,所以我没有被那些无聊的人去探索,如果他们知道我是姜寂雪,那么到时候我与子墨这一段就会成为江湖上一段动人的风月故事,真相永远藏在背后,浮在表面的都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不去听那些什么琴剑仙姝什么九州五杰的事。”
鸣瑟听了寂雪这些话,心里好受了许多,但又不免担心,“那以后呢?”
寂雪道:“时间一长,真相也就会慢慢的浮出水面,就算真相无法显现,人们也会遗忘的。再说了,你觉得子墨那样的人会是计较这些的人吗?”
鸣瑟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
寂雪笑了笑,看着庭院中操练的人,思绪不由得飘远了。
子墨这样的人很适合这个江湖,他不拘小节,不计较名利上的得失,一心为着目标,这样的人自然让人钦佩,但是这样的人同时也是不能轻易托付的人,儿女情长绝非子墨所愿。寂雪想到这里不禁看了看鸣瑟。
转眼已经是七月半。
七月半是鬼节,在这天每家每户都会祭奠逝去之人,希望他们的鬼魂安息。
钱先生摆了酒,请子墨等人一起来院子里用饭。
子墨已经许久没有走进这个亭子,上一次就是在这里,他遭到袭击,被那晴算计,吴征身死。子墨长出了一口气,走过来站在一边静静出神。凌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子墨的样子也不好去叫他,只好自己坐下。
钱先生斟满了酒,“各位请吧。”说着又叫子墨,“子墨,来坐吧。”
子墨这才走过来坐下。
亭外月色正好,一轮圆月挂在檐角,月影映在酒杯中。夜风微凉,习习吹来,带着淡淡的榴花香气,火红的花在风中摇曳身姿,像是一簇簇火苗燃烧着。
钱先生举起酒杯,“来。”
众人举杯饮下。
鸣瑟看着外面的月亮,不禁来了兴致,“先生,你有没有什么好故事?”
先生笑道:“穆姑娘想听故事啊?”说着把酒杯放下,“那我就讲讲我年轻时候的事吧。”
鸣瑟便往前趴了趴,托着腮,“好。”
先生倒了酒,一手拿着酒杯轻轻晃着,“当年我才六七岁,师兄跟我差不多的年纪,就在这里学武。” 风华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