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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一月追杀(5)

王爷今晚不侍酒 某R 5527 2021-04-06 0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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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住进一家城东普通农舍时,‘南司月’高调在城西现身。

  大街上哨声一片,脚步凌乱,几乎所有的兵力都引到了城西,农舍里,南司月安静地听着门外的声响,手中翻书的动作并没有减缓半刻,等脚步声渐远,他侧过身,指着书中其中一句话说,“这句方是全书的关键,虚实无测,九九归一,你想理解其他的阵法,就必须将这八个字领会通透。”声音恬淡,似乎外面的纷争与自己没多大关系。

  云出“哦”了一声,将书接了过来,仔细地看了一遍,又坐在那边冥想不已。

  南司月也不吵她,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透过稀疏地门缝,看着门外空荡荡的大街,目光慢慢地深了下去。

  那个人是谁?

  几次三番暴露了他行踪的人,会是谁?

  第二批营救人员已经折损,这已经是转移的第四个位置了,每转移一次,知情人便减少一批,如果这一次,夜泉的人仍然能找到他,那——

  南司月几乎有点不敢想。

  回头再看看坐在树下看书的云出,额前的碎发掩着她素白的脸,云出仍然一副很认真很专注的模样,这几日来,虽然几经转折,她竟是问也不问,安静得出奇,好像真的一门心思在看书上。

  虽然是南司月自己嘱咐她: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管。

  可他对她说这番话的时候,没指望云出能如此听话,简直是一丝不苟地完成了。

  平心而论,她很聪慧。

  即便基础很薄很薄,即便她似乎真的不太喜欢看书,可一旦下决定去学,也是学得很刻苦,而且悟性很高。有几个晚上,几乎是南司月强迫她停下来,叹息着劝她,“不要太累,你还有身孕呢。”

  云出这才抬起头,微笑道,“从前虽然逼着包子他们上学,可自己却没怎么看过书,总觉得这个东西又不能饱肚子,又不能欺负别人,没工夫去折腾。”

  “你若是有兴趣,我可以慢慢教你,时间还很长。”南司月宽慰道。

  “我没兴趣。”云出摇头,然后,又笑了笑,“可又很想多知道一些。”

  南司月莞尔,“慢慢来。”

  云出浅浅颌首,还是很乖巧的样子。

  南司月心中顿软,他伸手,下意识地摸了摸她微白的脸,柔声道,“不如我们为孩子想名字吧?”

  云出脸色微红,嗫嚅道,“还早呢,着什么急,而且,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她的声音渐低,头一缩,躲进了被子里,侧身,“睡觉!”

  南司月也在她的背后躺下,手环着她的腰,闻着她幽幽的发香,十二月的夜,如此寂静。

  很快,又会是新的一年了。

  “云出。”

  “嗯?”

  “你幸福吗?”

  云出往他怀里靠了靠,没有做声。

  南司月手臂微微紧,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强迫她去回答这个问题,他将脸埋在她的肩膀上,低醇微磁的声音,自语般呢喃,“我觉得很幸福,从你在神庙中,说那一句话开始,几乎是每时每刻都觉得幸福。就好像整个世界都突然有了呼吸,不再像以前那样死气沉沉,那么鲜活明媚,花是香的,风是暖的,哪怕是唧唧咋咋的鸟鸣,也异常动听,有时候,午夜醒来,看着窗外的天空,即便无星无月,了无光芒,我也会觉得那样的黑夜很美。因为你在其中,这样的夜,可以不扰你深眠……”

  云出眼睛一眨,眼泪便流了下来。

  她翻过身,伸臂也搂住南司月的腰,将眼泪擦在他的胸口上。

  “我爱你。”她低低地说。

  “我知道。”他低头吻着她的头顶,“正因为知道,所以更加幸福。”

  爱一个人,是你的运气。被爱着,是你的福气,如果你爱着的人,在同时恰好爱着你,便是幸福了。

  罂粟般、不可撒手的幸福。

  一旦撒手,便会将所有鲜活的呼吸,重新打回黑暗,从此清冷绝世,再无光明。

  云出身体微微蜷起,几乎将整个人都缩在他的臂弯间,心中渐渐宁静。

  直到她完全睡熟,南司月才轻轻地松开她,在起身的时候,终究不舍,他低下头,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

  云出眉睫轻颤,似乎睡得并不安稳,但并没有被他惊醒。

  南司月又倚在旁边凝视了她许久,终于从床上起来,缓步走到桌边,掐断桌上燃着的那只安息香。

  “进来吧。”他淡淡道。

  他的话音一落,两个黑色的影子鬼魅般落到了南司月面前。

  “来了多少人?”南司月问。

  “我们一接到王爷的命令,便召集了散在各地的好手,这次来京的,一共有八十七名,他们已经找好身份,隐蔽在城中了,静候王爷吩咐。”其中一个黑影恭声道。

  “有惊动其他人吗?”南司月又问。

  “除了王爷之外,城中再无第二个人知道我们。”那人回答。

  “很好,你们先将王妃带到安全的地方,记住,无论发生了任何事情,都不能让她被人发现,”南司月又看了一眼云出,想了想,他摊开桌上的宣纸,狼毫蘸墨,迅疾地写下几个字,交给那人,“等她醒了后,将这个交给她。”

  “王爷不随我们一起隐蔽吗?”那人双手接过纸条,抬头愕然问。

  “他连最后的棋子都动了,本王若是躲着他,这次来京所作的一切努力,都会付之东流。这才是他真正的棋局,既然已经下到了这一步,那就只能赢,不能输!”南司月神色微敛,语气冰冷,琥珀般碧色的眼眸,在屋里摇曳的灯火下,显得诡异难辨,璀璨得近乎妖冶了。刚熄的安息香缭绕着一缕将死的烟雾,一点点,消散在波谲云诡的京都暗沉的夜里……

  “什么是绝杀令?”自阿妩说出那番话后,唐三就一直追问个不停。

  简直不眠不休,一直缠了整整一夜。

  到天快亮的时候,阿妩被他聒噪得实在没办法,这才停住脚步,望着他,漫不经心地问,“唐宫主应该知道当年并肩王与老南王的对立吧?”

  “举世皆知。”唐三挑眉道。

  “既是仇敌,两个又都是那么……咳咳,请允许我用阴险来形容那两位盖世无双的大人物……他们都是那么阴险的人,在对付对方之前,会不会想尽一切卑劣办法,做到知己知彼?”阿妩又问。

  唐三愣住,“你的意思是?”

  “以唐宫主的聪慧,应该不难猜出来吧?”阿妩不欲多说,她抬头望望天色,自语道,“糟了,天亮了,南宫羽那边应该得手了吧。我要过去看看情况,唐宫主,先行一步,你慢慢琢磨吧。”

  “等一下。”唐三连忙叫住她,然后,迎着阿妩的回眸,哂然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喜欢你呗。”阿妩呵呵笑道,美丽的脸,表情如一个陷入初恋的俏皮少女,“你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真的很奇怪,有时候想害他,有时候又想帮他,不过,告诉你这个消息,我也不知道是害你还是帮你。”说着,阿妩向他灿然一笑,“你好自为之吧,有机会再见。”

  唐三倒被弄了一个莫名其妙,眼睁睁地看着阿妩轻灵地消失在渐明的晨曦中,脑中则不停地回响着她最后的话。

  是啊,老南王与并肩王对立,到了后期,简直势如水火,恨不得将对方寝其皮、食其肉。

  虽然,后来以并肩王的突然隐退而落幕,但他们给对方下的暗套,并没有因此撤掉。

  那些隐秘的,经历了太久的岁月,也许几乎连当事人都已遗忘的棋子。

  此时正被南司月亲近的人。

  ——唐三脊背一片森寒。

  南司月身边,有许多都是老南王之前的老部下,但老部下的年纪渐大,这次南司月来夜都,既是涉险,当然不会带他们。

  至于其它的死士,官阶太低,当然也够不上‘绝杀令’这个高度。

  如此一想,能有机会给南司月致命一击的,他身边的,从老南王时期便在南王府的人——

  只有——

  只有——

  “司月旁边的阿堵人很好的,他是和司月一起长大的,他们名曰主仆,其实司月一直把他当亲人,我也把他当亲人呢。”

  云出的一次偶言,再次响在唐三的耳侧。

  他怔了片刻,脚步旋即一转,朝那个巷子发足狂奔。

  只是,等他跑到的时候,那里已经人去楼空…… 王爷今晚不侍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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