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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夜王(5)

王爷今晚不侍酒 某R 5820 2021-04-06 0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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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出说话间,匕首已经又刺入喉咙一点,就算老鬼此时出手如电地制止她,也终究抵不过她的刀快。

  破釜沉舟,不外如是。

  这一场赌局,她赌的是命,而老鬼,赌的是神器的下落。

  其实云出的话,他们也是半信半疑,可是云出的表现太无畏太理直气壮,加上那晚她确实在唐宫,真真假假之下,他们也不敢逼得太紧。

  老鬼沉吟了半晌,终于阴惨惨地命令阿妩,“老四,看看那个人还能不能救。”

  阿妩愤愤地应了声,弯腰看了看刚才砸下来的小孩,然后转身回道,“还是活的。”

  云出这才松了口气,喉咙上的刺痛也随之传来,可是手不抖了,比方才更加坚定有力。

  “先给他疗伤,然后,放了其他人。”她冷冷道。

  因为喉咙受伤的缘故,云出此时的声音也显得嘶哑暗沉。

  “放了他们?可以,先证明你确实知道神器的下落。不然,便是今天拼着把你们全部杀掉,大不了我们多花点时间去找,也好过被你糊弄。”阿妩冷哼一声,丝毫不让。

  “那好,先给他疗伤,我——”云出知道她说得出做得到,而且,自己如果不拿出一点证据出来,便是真的以死相逼,只怕也是鱼死网破的结局。

  可是,一时半刻,她去哪里找证据呢?

  她甚至都不知道那个劳什子长得什么样!

  心思电转之下,云出忽而想起南之闲那个神棍说过的话,她真真假假地继续道,“我是什么人,你们可以回去问问你们的大祭司。至于,那个神器是不是在我身上,我想,大祭司无所不知,也应该能算得出来吧。你们可以现在就派人去问。”

  能拖一时,且拖一时。

  “你是什么人?”阿妩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你不过时个恰好得到殿下和唐宫主青眼相加的平常女子罢了,无非是狗屎运好一些。”

  “你听说过夜后吗?”云出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南之闲的预言认了下来,“我就是传说中的夜后。”

  至于夜后到底是干嘛的,云出不知道,此时,也顾不上去研究了。

  南宫羽却在刹那间变了脸色,眼中划过困惑,随即了然。

  “你是夜后,是陛下未来的妻子?”阿妩却像听到天下最滑稽的事情,呵呵地笑了一通,几乎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云出,你的自我感觉未免太好了。”

  “你可以去向大祭司求证。”云出很镇定地说道,“我既是夜后,神器在我手里,又有什么说不通的?”

  “笑话,我们如果信了你,就是白痴!”阿妩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扭头向凤凰木道,“三哥,将剩下的人统统杀了,看这个小丫头会不会真的自杀。”

  凤凰木早就按捺不住了,闻言,真的劈向绳子。

  老鬼竟也没有阻止。

  南宫羽心中一惊,手中扣着暗器,迅疾地射向云出的手腕。

  云出也下手果断,在凤凰木劈向绳索的时候,她的手也使劲地往前一推。

  这一推之后,是死是活,只能全凭天意。

  可如果,她的动作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他们就会窥得她的胆怯,她就输了。

  既是赌博,那就推出所有筹码,来一场豪赌,不要给自己留余地。

  要么死,要么赢!

  她的手已经推了进去,南宫羽的暗器也随之打在了她的手腕上,云出手一松,刀也掉了下来,喉咙上的血喷涌而出,她眼前一片漆黑,身体也往后倒去。

  她的身后,突然起了一阵风,卷起残雪,铺天盖地,烟雾滚滚地笼罩了所有人的视野。

  一双手在翻卷的雪风中稳稳地接住了她。

  等风尘过后,南宫羽他们再定睛一看:面前早已空无一人。

  “还愣着干什么,追!他们必然没有走远!”老鬼本已看不见,自然就不能被这片铺天盖地的风沙影响,他的听力固然比不上南司月的敏锐,却也在这一段时间磨练得非同小可。

  那个前来带走云出的人并没有多高的功力,脚步声粗重,露了痕迹,更何况,还带着一个重伤之人,当然不可能走远。

  凤凰木闻言,哇啦啦地在周围逡巡了一圈,树林疏松,视野还算开阔,却哪里有人的半分影子?

  “叫人分头去找。”南宫羽刚下定命令,老鬼已经森冷地开口,阻止了他们。

  “都不要乱动,这里有问题。”

  “大哥,这里能有什么问题?”凤凰木困惑地问。

  “他们明明就在附近,我们却看不到他们,这还不算问题?”南宫羽也从最初的冲动中警醒过来,眯着眼,摇着扇子,细细地打量着四周,“如果我没猜错,只怕这里已经被人布了阵。”

  “布阵,什么玩意儿?”凤凰木继续问。

  南宫羽扇柄一转,‘啪’地一下拍在他的脑袋上,“平日让你多读点书,你偏要到处打打杀杀,这么笨的问题,若是被别人听到了,别说我是你二哥。”

  凤凰木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老鬼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他负着手,绕着场子走了几个圈,然后没甚语气地说,“如果找不到破阵之法,就把他们逼出来——另外,着人去通知陛下,夜后已经出现了。”

  云出虽然两眼发黑,喉咙发涩,却还没有失去理智。

  那个接住她的人迅疾地捂住她的伤口,顺后,便将一个带着薄荷味的膏药贴了上去,痛楚立缓。

  饶是如此,她也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缓过气来,那人似乎不着急逃跑,抱着云出行了半里,便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将她圈在自己的双臂之间。

  大概是喉咙真的伤得不轻,她的呼吸很吃力,动静也不小,哧哧的,好像随时都会断了似的。

  圈住她的手臂紧了紧,云出面向着那个人,这样一来,几乎整张脸都要埋进他的胸口里了,

  鼻子里的气息却异常熟悉。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如果再做出自以为是的事情,后果不堪设想?”果然,声音也那么熟悉。

  云出愣了愣,心中蓦得一松,从刚才开始便一直紧绷至今的神经,也卡擦一声断开了,然后轻飘飘地落于一边。

  她像一个一直孤军奋战在战场中的士兵,找到了自己的组织。

  “夜泉……”她的脸还是埋在他的胸口,吃力地叫着他的名字。

  “别以为叫得这么可怜,我就会放过你。”夜泉终于松开她,勾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雾蒙蒙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云出眨巴着眼。

  她错了吗?

  虽然,确实很无力很渺小,她却不觉得自己错了。

  因为——本就没有选择啊。

  她总是面对‘不得不’,‘必须去做’,在这样紧紧相逼之下,什么又是对错呢?

  “你错在,以为你的命还是你自己的,所以可以这样任意冒险,任意糟蹋!”夜泉从来没有这样认真过,蓝色的眼眸深邃如潭,成为墨蓝,接近于黑色,如此诡秘的颜色,甚至透出一点阴鸷来,“记住,从今天开始,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将它拿走,你也一样。”

  云出怔住,呼吸得更加吃力了。

  面前这个太过强硬的少年,陌生得她无言以对。

  “好了,等这件事完了后再和你算账。”夜泉也没有过分难为她,语气一转,又恢复了之前的冷傲。

  云出的额头抵着他的肩,迷糊了老半天。

  照理说,那蒙汗药没这么快解啊,再说了,他又是怎么从集市里找到这里的?

  又譬如,唐宫的事情……

  夜泉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她一个都想不通,除了伤神。

  “他们怎么没有追来?”喘了半天气,云出终于想到一个最近在眉睫的问题。

  “他们被困在阵内,一时半刻,不可能出得来。”夜泉的手安放在她的背上,靠着树,淡淡道。

  “……什么……什么阵?”云出吃力地问,“你怎么知道……知道……”

  “别说话了!白痴!你是不是想以后失声变哑巴!”夜泉听出她声音的沙哑,没好气地斥了一句,骂完后,见云出果然乖乖地噤了声,心中到底不忍,顿了一下,才轻声地解释道,“是古书上记载的一个阵法,叫做八木易象。八木易象适合树林,可以就地取材,得力于眼前的白桦树,以四易八为双数,逢单则吉,利用五行生克的土木之数,以实化虚,虚中有实,可以将他们困在幻象里,一时半刻,绝对出不来。”

  云出听得云里雾里,什么五行,什么单双,什么四八,什么虚实,正想详细问一下,夜泉已经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头上。

  “不许再问,你这么笨,解释给你听也没用!”

  云出默了。 王爷今晚不侍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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