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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司月的反应,毫无意外地引起了两人之间的些许尴尬。
缓缓迈入寂夜的‘鬼村’阴风飒飒,果然有了几分鬼气。
云出干咳了一声,摸着头站了起来,若无其事地招呼他道,“那什么,我们悄悄地走吧,从原路返回就成。”
南司月淡淡地‘嗯’了一声。
只是原路如何,他当然不可能记得像云出那么清楚,这里的地形本就不熟,再加上一路走来之时,只是注意周遭的环境,根本没有去记步伐。
——寻常,南司月总是根据步伐数来计算位置的。
也就是说,他此时只能倚靠云出带路了。
“你确定能完全记得来路。”临出发前,南司月郑重地又问了一句。
“厄……九成九。”云出犹豫了一会,然后笃定地回答。
记路线,一向是她的强项啊。
南司月这才未做声,与云出一起走出这间宗祠,外面的天色已经极暗极暗了,风声渐大,呜呜作响。
“说起来,南王府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听到风声,云出突然想起乔虞武说过的话:这个村子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乃是因为十年前南王府与夜玄派的一次试验。
而南王府,对于寻常百姓而言,虽然尊贵,却也太过神秘。
它似乎无所不能,但具体的辖地,却又不甚清晰。
所以呢,其实云出好奇这个问题很久很久了,却一直没好意思问他。
南司月想了想,似乎想找一个合理的措辞来回答她,可是思来虑去,终究是莫衷一是。
“你可以把它理解成另一个王朝。”
末了,他说。
云出眨了眨眼:这个答案……也太牛了吧。
说话间,两人已经出了宗祠,走到了进村时经过的小道上,小村庄不大,可是规划得颇为齐整,阡陌纵横,宗祠刚好在村子里的正中间,外面的广场早已被深草掩盖,冬后枯黄的茅草没,颓丧地纠结着。
云出唯恐行差踏错半步,无端端地染上那些‘瘟疫’,那她可就是害人害己了。
打起了全部的精神,她很自然地抓起南司月的手,低声叮嘱道,“一定要跟紧我。”
南司月又是极乖极乖的一个‘嗯’字。
如此乖顺的南王,让云出还真的有那么一点不习惯——不过,他肯这样配合当然最好,可以省掉很多麻烦。
云出一面走,一面将方才的过程重新回忆了一遍,好不容易走到了一半,在看看:左右都是坍塌老旧的房子,蔓草凄凄,脚下的道路更是因为年久失修,被风吹日晒雨又淋的,坑坑洼洼,所以,走得并不太顺畅。
“哎,其实,就算真的走错几步路,也应该不会造成多严重的后果吧?”剩下的这段路程景致都差不多,大概方位还能记得清楚,但具体踩在哪里,云出却有点拿不准了。
因而,有此一问。、
“……你跟着我走吧。”南司月稍微迟疑了一会,然后,长腿一迈,踏到了云出之前,反而牵住了她。
云出踉跄着跟了过去。
跟他走?
他应该比她还不方便吧。
“难道你认得路?”她好奇地问。
“不认得。”南司月的回答非常果断。
“那你还……”云出傻眼了。
“如果真的有什么后果,至少我可以比你先知道。”他非常平静地、理所当然道,“我也可以处理。”
换言之,无论会遇到什么,他可以挡在她前面。
云出不是傻子,又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她沉默了一会,没有争辩。
只是心底浅浅地暖了暖。
毕竟,南司月说的是实情。
他们又走了一会,眼见着,村口的牌坊已经遥遥在望了,云出心中一松,脸上顿时有了雀跃之色。
她的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了,越过了南司月,一脚踏到了前面的草丛里。
——然而,草丛下,却并不是泥土。
云出整个人往前栽去,右脚则像陷入流沙一样,迅速地下沉。
南司月本牵着她的手,发现不对,立刻将她扯了回来,饶是如此,云出还是吓得够呛,小脸煞白。
她倒不是怕掉入陷阱,而是,这种情况实在太诡异了。
刚才那一瞬,就好像有什么无形的力量把她往幽深深处扯似的。
甚至,还有一个滑腻腻的、鬼手一样的东西,在此千钧一发时,缠上了她的腿。
就算被南司月拉出来了,那种阴寒的感觉,仍然让她不寒而栗,心有余悸。
“你怎么了?受伤了吗?”听到云出急促的呼吸声,南司月已经拂起下摆,蹲下身来,端起她刚才跌下去的腿,用手查探它的情况。
似乎,没骨折啊……
云出则半坐在地上,惊骇地看着前面那团完全没有异处的茅草,喃喃地说,“底下,有……有什么东西,它……它咬我了……”
南司月脸色陡然一变,也顾不上什么其他了,掀起云出的裙子,又将她里面的缎裤捋上去。
在她的小腿上,果然有两个深深的凹痕,上下对称,像……像被蛇咬过的痕迹。
“竟是它!”南司月心中大惊,正想低下头去,村口那边突然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马鸣声。
一人一骑,从不远处奔腾而来,在刚踏入村口时,马儿的前蹄也陷进了草丛里,它使劲地挣扎,却越陷越深,就好像被什么厉害的东西硬扯着一样,那嘶鸣声,也是它发出来的,惊恐悲怆,形如人类。
至于在马背上的骑士,却根本没有帮它的意思,在马儿陷进去的时候,他已经当机立断地站了起来,脚尖点在了马背人,借着那一踩之力,人已经从上面跃了下来,堪堪落到了南司月的旁边。
刚站稳,他便毫不客气地将南司月往旁边一推,沉声斥道,“你干什么!” 王爷今晚不侍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