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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节省时间,他们从水路直接奔赴夜都。
途中,远方哭过几次,但许思思对她很是细心,几乎将她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连换尿布这种事都亲力亲为,连夜嘉在旁边看着,也觉得母亲真的挺伟大。
因为有许思思,远方在离开母亲后,也没有吃多少苦,反而长的越发可爱圆润起来。
看得许思思都不忍心将她交给夜泉了。
在他们进入夜都的当天下午,唐三终于赶到……
乌镇。
昨晚莫名其妙地下了一场阵雨,早晨起来的时候,一股带着尘土的水汽扑面而来。
夏天的雨有点闷热。
云出起得很早,不过,再早也早不过南司月。
他几乎整夜未睡。
手环在她的腰侧,安静地等着时间一点一点,滴滴答答地过去,却始终不舍得合眼,更不用说睡觉了。
在察觉出她的一点动静时,他便率先起身,然后,便见云出揉着惺忪的眼睛,转个身,笑吟吟地看着他,道,“我们今天去赶集吧。”
“赶集?”南司月怔怔。
“嗯,我闻到了香味,今天应该是逢七赶集的日子。”云出说着,便从床上爬了起来,那样利落的动作,把南司月看得心惊胆战。
“小心小心。”南司月叠声,身形微动,已经跃到了她身后,将那个极不安分的女子,搂入怀里,“你昨天才……总之,还是注意点吧。”
“知道,啰嗦。”云出笑嗔了一声,便火急火燎地要出门。
南司月没法子,只能陪着她一道儿走出去,临行前又怕待会还有雨,又从小二那里拿了一顶蓑衣。
那些东西,他虽然不甚懂,却也知道云出此时是不能沾水的。
等到了镇口的集市,南司月才发现,这小小乌镇的集市,竟也是出奇地热闹。
地面已经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青绿的石板街,油光程亮,两侧已经摆满了各色的小吃与小玩意儿,糖人,风车,糍粑,还有自酿的美酒。
人声喧哗,欢声笑语,一派太平盛世。
云出已经停在了一个摊贩前,端起店家用来给大家免费品尝的碗,很投入地喝了一口,然后转身,对南司月说,“是青梅酒诶。”
神色欢愉,那喜笑颜开的模样,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孩子。
南司月怔了怔,过去劈手拿掉她手中的碗,没甚好气地说,“现在不准喝酒。”
她到底明不明白,她现在是月子期间!
南司月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要沦落到这种保姆嬷嬷的地步了。
可是,恼着恼已,心里反而有种奇异的踏实。
会有奇迹吗?
面前的云出,哪里有一点异常的模样?
——也许,真正异常的地方,在于她太过正常了。
南司月且喜且悲,那一边,刚刚抛下酒碗的云出已经跑到了另一个摊贩面前,拿着风筝。吹了吹,然后转头,对着南司月灿然地笑,“给远方买一个好不好?”
南司月闻言一哽,却还是温和地回以一笑,“好。”
他已经混淆了。
既然混淆,那就什么都不要想了!
只是陪着她!
云出似乎真的很欢乐,看见什么都似有兴趣,她买了一堆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终于逛到了集市后半截的时候,竟然极意外地看到了冰糖葫芦。
原以为只有北边才有这种东西卖,没想到小小的乌镇,也有冰糖葫芦。
她惊喜地买了一串,自己咬了两口,然后递到南司月嘴边。
南司月本想张嘴接住,可大概不习惯在大街上吃东西,静静地看着那红而甜的山楂果,以及山楂果后的她的脸,他一直没有动。
画面被定格,那么多凡俗的人,凡俗的幸福,从他们身边轻擦而过。叫卖喧哗吵闹声,时近时远,不远处的小桥流水,舟过檐下。好像触手可及,又仿佛遥不能望。
有什么蒙上了眼眸,让这繁闹的尘世也变得无比朦胧起来。
他不会承认自己落泪,只是……下雨了而已。
是啊,下雨了。
六月的天气,雨是说落便落,一点征兆都没有,方才还是闷闷的太阳,一眨眼便起风了,风还未歇,那疏密的、黄豆大小的急雨便打了下来。
落在他的脸上,辨不清温凉,模糊了视线。
“先找地方躲雨。”他依旧含着笑,将蓑衣匆忙地盖在她的身上,然后搂着云出的腰,修长的身姿如惊鸿一样,在众人仰望的目光里,踩着凸起的木钻或者树梢,迅疾得朝镇里跃去。
只是,雨势越来越急,这蓑衣也挡不住多少,南司月唯恐她淋到雨,看见离镇子口不远的一座香火寂寥的城隍庙,便带着云出先躲了进去。
他们刚进门,外面雨滴坠地时的叮叮咚咚声,便如爆栗子一样响个不停。
已经演变成了倾盆大雨。
南司月身上已经淋了个半湿,云出还好,除了额发上溅了一些雨星,小脸有点润润,其他地方都是干燥的。南司月将她仔细地检查了一翻,确认她没有淋湿,正要松气,被他换在双臂间的丫头突然踮起脚,温热的唇,堵着他的,云出紧紧地抱着他的背,几乎用用尽全力地吻着他,热烈,彻底,不留退路。
就像那一日,在小农庄时,他们的第一次一样。
南司月只楞了一瞬,便极快地吻了回去,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指间全是她缠绕不断的发丝。
有城隍庙的庙祝听到了响动,慢悠悠地走了出来,远远地看见这一幕,赶紧又退了下去。
只是,在退下去的时候,他怎么看见,那女子朝他淡淡地瞥了一眼?
神色莫辨。 王爷今晚不侍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