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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内只有她们二人，楚云卿也是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这一点。

　　聂岚心明明已经死过一次，并且是用那种惨无人道的方式，可聂如雪却依然对她恨之入骨。

　　楚云卿始终不明白，前世她到底何时得罪过她，以至于让聂如雪对她的恨如此之深，即使是死，也换不回她一丝一毫的愧疚。

　　聂如雪见她直直地伫立在原地，后背挺得笔直，脸色凝重，突然一笑：“妹妹莫不是吓到了。”

　　楚云卿道：“皇后娘娘说笑了，臣妾并不认识你口中的那位故人。”

　　“你当然不认识，否则你现在可能就要跟着她一起下地狱了。”聂如雪似乎觉得自己颇有幽默感，掩着唇哈哈笑起来。

　　楚云卿全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冻住，四肢动弹不得，就连说出来的话，也像是隔着一层雾，落在耳朵里，带着不真实的感觉。

　　“说起来本宫还要多谢你。”聂如雪突然道，“若不是昨日你派宫女来提醒本宫，本宫可能还不知道皇上居然又开始翻牌子了。”

　　聂如雪微微嘟起唇，显得有些小女孩的娇嗔，楚云卿看在眼里，心口一阵作呕。

　　当年自己又何尝不是被她这副面孔骗得团团转，以为是个知己贴心的小妹妹，最后却成了害得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说起来，后宫中众妃个个都期望能够得到皇上的临幸，你怎的还反其道而行？”聂如雪奇道，“莫不是你有什么别的企图？”

　　楚云卿早料到这件事情不会不了了之，她道：“娘娘误会了，臣妾不过是心疼娘娘刚失去小皇子，心想着娘娘一定很希望能够皇上能够陪在你身边，才会有此举动。”

　　聂如雪一听见小皇子，脸色立马难看起来，“你觉得你说这话本宫会相信？”

　　楚云卿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挣扎，支吾道：“臣妾不敢欺瞒娘娘。”

　　“放肆！”聂如雪没有错过那飞快闪过的挣扎，愈发觉得她再遮掩什么，怒道：“在本宫面前也敢说假话，你真当本宫不敢拿你脑袋？！”

　　“娘娘饶命！”楚云卿跪在地上，将内心的惶恐和挣扎演得入木三分，“臣妾确有心事，但若是说出来，娘娘怕是也不会饶过臣妾！”

　　“哦？”聂如雪来了兴致，目光像刀子一样将他从头到脚刮了一遍，而后道：“你尽管说，该如何评判处置是本宫的事情，你若是敢欺瞒，本宫定不饶你！”

　　“是。”楚云卿支吾道，“臣妾昨日之所以会派人通知娘娘，实则因为臣妾不想被皇上临幸。”

　　“为何？”

　　“只因臣妾心中另有他人！”楚云卿一闭眼，眼前却不知为何突然闪过另一张面孔，眉眼如墨，眼神总是懒洋洋的，偶尔却又比最锋利的剑还要犀利。

　　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聂如雪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一时间信了七分，却还是质问道：“你说的可是真话？”

　　“若有半句假话，臣妾不得好死！”

　　楚云卿丢下这句话，内心却几乎笑出声，她前世确实是不得好死，这也归功于聂如雪，这一世，竟也还要发下这种毒誓。

　　不过这一世，她不再相信任何东西，包括命运。

　　聂如雪哼笑道：“你可知道，私自与外人苟且，是死罪？”

　　“臣妾并未有半分逾矩之处。”楚云卿道，“就连这份心思，也未曾为外人道。”

　　“最好是这样，否则本宫也救不了你。”聂如雪话锋一转，态度来了个大转弯，“不过也难为你，这深宫之中，多少女人身不由己，有些心思，也只能藏一辈子。”

　　“多谢娘娘能够理解。”楚云卿顺着她的意作出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

　　这不是把对萧映蓉的那副说辞换了个说法又搬出来，却依旧管用。

　　这后宫之中，没有坚若磐石的情谊，只有让她掌握了楚云卿的把柄，才会对她放下防备。

　　这个女人的掌控欲，从来都没有变过。

　　聂如雪叹道：“本宫也希望皇上心中只有本宫一个，只是他是一国之主，弱水三千，又怎会只取一瓢。”

　　“娘娘千万放宽心，在臣妾看来，皇上最爱的人，只有娘娘一个人。”

　　“真的？”聂如雪蹙眉道，“那你说，本宫刚失了孩子，他怎还能去翻别人的牌子？”

　　“皇上每日操劳国事，想必心中也有许多郁结，也是体谅娘娘不想让你烦心。”

　　楚云卿说到这里，突然露出一个有些迟疑的表情，聂如雪及时捕捉道，忙追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臣妾确实有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

　　“昨日臣妾在养心殿，皇上似乎把臣妾错认成了她人。” 重生毒妃狠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