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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柜后的阴暗角落的她早已满脸泪水狼藉,像雨后被打湿的衣服,找不到一丝干爽的地方。
肖母和鸿坤看着那一动不动的衣柜,后面有两颗跳动的心,正在决绝的选择和生命里重要的人说再见,而院内失魂落魄的男人正像一个久经风霜的木桩一样凛然不动的杵在火辣辣的阳光下。
阳光下,他像蒸熟的红薯,通过自虐来麻木那颗失败的心。
一小时后,他接了一个电话,踉跄的上了车,离开了。
那是张丽给他打的,说肖恩可能在出租房里。
可是,当他带着希望和绝望累累的心,驶向小区时,她和肖恩只是二十分钟的你追我躲的过程。
肖恩走了,带着她决绝的自以为是的心走了,也带着爱人给她的“出轨后”的心理阴影走了,去了一个陌生的而又熟悉的城市。
陌生是因为没有那片地方打拼,熟悉是因为她住过那里的宾馆,去过那里的山,就是在那里,她决定留下这个和自己有缘的小生命。
两个小时的旅程,网上下单定了一个宽敞卫生的旅馆,带着纠痛的心,把自己裹在白色软软的被自己,孤独的数天上稀少的星星。
乌云席卷着整个夜空,曾经明亮的月光,变得暗淡阴沉,就像宇宙也会受伤,变得阴郁黯然。
明天会下雨。
是的,这座城市她再次孤独的一个人去面对,这些孤独她承认自己是咎由自取,谁让她恬不知耻的偷尝了禁果。
另一个城市,一样的阴云密布,不管是黑夜还是白天。
他像个无头的苍蝇,疯狂的冒雨从建材市场窜到翡翠小区,从厂子窜到鸿坤安装的地方,他知道,那个丫头的生活一直很规律,三点一线,基本没有变动,可是,这些地方都没有。
他打电话,问了张丽,问顾一帆问了鸿坤问肖母,都是一个答案。
“她只是偶尔打电话问候一下,从来不说去哪里了。”
这句话就像法官的判决书,生生的把他的心摁死在沼泽里。
他打电话从来不接,最后变成了呼叫转移,直接是林慧接电话。
伦哥知道她把事业看的多么重要,如果,放弃了这些,他能知道此时的肖恩有多么决绝。
他现在连绵不断的阴雨里,任凭雨点生硬猛烈的撞击他生锈的大脑,他恨自己,连个误会都摆不平,还算什么男人?还有什么脸面说给别人幸福?还堂而皇之的喜欢听她喊他伦哥?
他耻笑自己,他厌恶自己,他恨自己连自己的骨肉都留不住……
接连三天的阴雨连绵,细细软软,时急时骤,无情的冲击着裂开的伤口。
白天的他,阴雨天跑到外面自虐,酷暑天,攀岩在高空让闷热麻木自己的身体,哪怕中暑,他更希望中暑,那样就可以暂时脱离痛苦。
晚上,他就和雷子商量会会霍强等人。如果替肖恩找到她父亲那起事故的元凶,他觉得这样会好受点,这样才能对得起她和不见天日的孩子。
他和雷子的一个计划,悄然实行。
电话里,他邀请张雄这厮会餐,名义上是请他要点工地的活干,对方坦然应允。
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张雄前开,带来了众小弟,包括霍强和刚子,张雄已经怀疑到了雷子,也想当然会防备雷子的拜把兄弟伦哥了。
霍强早就想给他算笔账了,所以这个饭局摆的有点“大”。
本来是雷子和肖典在外面防风,他来稳住霍强等人,待他们酒足饭饱,醉意绵绵,时机成熟之时,报警联合警方一起讲其抓获。
张雄势力魔爪涉及到了公安部,如果找他的把柄,是难之又难,唯恐打草惊蛇,只能以霍强为下手点,再说了,霍强本来就有多起命案在身。
可是,计划没有变化大,由于饭局间,霍强多次话中有话的挑衅伦哥,由于最近的狂躁压抑,多摊了几杯酒,正当酒意正浓时,两人不顾众目睽睽,都带着喷火的眼圈,似乎要弄死对方的地步,张雄见不妙,早早的摆手散场了。
这场以伦哥做东,霍强搅局的聚餐,再次把两人的矛盾拉进了水深火热之中。
且说肖恩这里。
此时怀有五个月身孕的她正满头大汗的坐在出租房的书桌前,在笔记本前浏览着自己的网店数据。
前段时间,刚刚和嫂子交接完店里的事情,嫂子作为店铺暂时的负责人,两人利润均摊。
盘点盈亏也是在管家婆异地查询,肖恩的工作除了对网店的数据等的分析外,就是每天通过视频在群里开半小时左右的会,都说一下每天发生的难题,都各抒己见,出谋划策,以规避后期再次重蹈覆辙。
最近是夏季的高峰期,天气闷热的可以把人憋死,空气里没有一丝风,只有知了像机器一样哀怨般的在树梢戚戚然躁动的鸣叫。
电风扇像是摇摆的闹钟,不厌其烦的用尽它所有的力气,执意而固执的扇动凝结中的燥热空气。
肖恩抹了把满脸的涔出的汗,端起桌上的水咕咚咕咚的咽了下去。
正欲起身去洗澡间时,哥哥的电话打了进来。
“妹妹,咱爸的肇事司机找到了,明天,我们回趟家,给爸上坟,还有,我去你那里接你,你把位置发给我,早晨午八点差不多能到你那里。”电话彼端的哥哥惊喜急切又兴奋。
“真的吗?那人是那个金总吗?什么时候的事?还有他哪里的人?”肖恩慌忙的着急问,声音变得急促,脸上的汗珠和眼泪混在一起,变得狼藉。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高兴的走向打开的窗户前,外面的天真亮啊。
她喜极而泣,悲哀也泣,就连无助的时候也哭泣,她就是爱哭,有一句话叫,女人是水做的,来形容她,一点也不足为奇。
“我刚接到的咱家派出所的电话,见面路上我和你说,妹妹我开车呢。”
“嗯,路上慢点。”
挂掉电话,肖恩能想象到哥哥开车时,一定合不拢嘴了吧,还有本来就不大的小单眼皮,此时一定挤成了一条线了吧。
肖恩看着窗外的风景,她不是在做梦,这是真实的。
天气燥热,一动不动的繁茂的树叶,不安狂躁呢知了,街道旁卖冰棍的大妈,这些都是真实的,是真的。
用纸巾擦了擦脸上狼藉的汗,此时她觉得自己喘不过气啦,像是缺了氧的感觉。
她重新跌坐在椅子里,让自己的心变得平稳下来。
看着摇晃不停的电风扇,她她变得恍惚而不安,这个速度超出了她的预料。
“肖典哥应该知道吧?”
静下心来的她拨通咯肖典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了不熟悉而又很礼貌的女声:“你好,肖总没在公司好久了,出国了。”
放下手机,她怔怔的依旧呆望着落地扇,仿佛在面对有生命体征的一个朋友。
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她说不出什么原因,只觉得很突然,…… 女人不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