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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朗志熬夜愣是把栾罗的资料给查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重大消息,栾罗这个人颇为神秘。
所有有关于他的信息全是些无关紧要的基本资料,也鲜少在国内活动。
唯一知道的就是栾罗出生于俄黑帮家族,母亲却是国内普通商人之女。
栾罗母亲去年卵巢癌病逝,父亲已经年迈,家族内部斗争一直没停过,身为家族老幺,他所经历过的腥风血雨定不比别人少。
顾朗志对栾罗起了兴趣,那种感觉就像饿狼看见猎物时的兴奋和激动。
顾朗志把自己所掌握的信息和自己的猜想报告给上级领导,领导没有确切的指示。
顾朗致可不是安分的主,自己没有计划方案自然只能按兵不动,但是方案都是靠人想出来的。
一个脑袋想不出,那就两个脑袋一起想。
顾朗志心里有了人选——闵子骞。
闵子骞是特种部队出身,跨境案件处理得也不少,这种案例更是典型。
顾朗致把脚架在桌面上,斜躺在躺椅上给闵子骞打电话。
半晌都没有人接听,顾朗志可没有那个耐性和时间去等。
他直接拨通通讯录里的电话号码,“老顾,你们军最近不会又有什么集训了吧?”
顾长清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无事不登三宝殿,对于他问的问题也见怪不怪。
“有什么事?刺探军情?”
“老顾,你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闵家小子被叫去其他军示范去了。明天再找他。”
顾朗志对于这个答复并不满意,“明天等不了,今天就得找他。”
顾长清可不迁就他,“等不了就睡一觉,醒了就找得到了。”
顾长清二话不说把电话挂了,顾朗志一脸懵。
这铁面无私的顾师长真不通情达理,顾朗志看了下表,被他这么一说,真觉得困了。
顾朗志把办公室的门反锁,外套披在身上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他隐约听见手机的响声,他还以为是闹钟,闭着眼睛伸手把“闹钟”关了,反倒接通了电话。
“喂,听说你有急事找我?”
闵子骞低沉地声音夹杂着电流声从电话听筒里传了出来,顾朗志无意识地“嗯”了一声。
下一秒顾朗志一个翻身直接栽倒在沙发底下。
“我的妈!”顾朗志摸着磕到桌脚的额头。
“你要没事我就挂了,忙着呢。”
顾朗志听到这话立马冲着电话直吼,“别别别,有事有事,你让我缓缓。”
顾朗志扶着额头坐到椅子上,一阵天旋地转,稍稍喘了口气才慢慢悠悠开口。
“子骞,栾罗这个人你听没听过?”
“栾罗?”闵子骞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是耳熟,但却没什么印象。
“确切来说应该叫栾罗.库斯奇.伊万诺夫。”
“伊万诺夫家族的老幺吗?”
“是。”
闵子骞脑海里立马浮现出栾罗那张脸。他们之前交过手,伊万诺夫家的老幺,也是伊万诺夫最看重、最疼爱的儿子。
“怎么?”
“昨晚我们跟着陈笙一路去到郊外的一间小诊所,贺波和栾罗同时出现在那里……”
顾朗志仔仔细细的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他,闵子骞听完之后久久没有出声。
“伊万诺夫家族近几年势力大不如前,家族竞争激烈,栾罗能在如此复杂的环境里依旧保持着绝对优势的地位。”
闵子骞的言外之意十分明显,栾罗是个狠角色。
“那小子看起来就是个小白脸,长着张人畜无害的脸……”
“老伊万诺夫有三个老婆,八个儿女,单单儿子就有五个,现在只剩下三个儿子。去年老四就意外死亡,外界一直猜测是罗栾的手笔。”
“我的天,那么多个老婆,还剩那么多儿女,不自相残杀才怪。”
“明面上如今所有的产业还在老伊万诺夫手里,实则老伊万诺夫早已被架空。暗地里可能就是你们查到的那些。”
顾朗志听到最后这句话老脸一红,他都不好意思说自己什么都没查到。
“子骞,我觉得他已经出现在我国境内,势必不会轻易回去。照你这么说他是想要通过打开国内市场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闵子骞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桌面,老伊万诺夫如今全凭一口气吊着,如若这口气撑不住了,那势必又是一场大战。
如今这个节骨眼,栾罗转战中方市场,一来是转移注意力,二来是为了壮大势力,以求自保。
“朗致,打狗要趁早。不能让他在我们境内乱咬人。”
顾朗志叹了口气,“陈笙染毒,如今她就是一具提线木偶,任由贺波和栾罗摆布。要想引出大鱼,恐怕没那么简单。”
闵子骞点了点头,“这事怕是得多方合作,我的建议是联合缉毒,如果需要联合军方,制定计划后立马开展抓捕行动。”
“最好是赶在老伊万诺夫死之前……”
两人不谋而合,既然到了这个份上,顾朗志也不藏着掖着了。
“子骞,你们这方面经验丰富,你我配合默契这么高,你看咱联合……”
闵子骞打从他提起栾罗开始就知道他找上自己的意图。
“这个我可做不了主,你们把计划定出来,需要我们的地方我们自然也不会推脱。”
闵子骞虽没有一口答应,但顾朗志却听出他的意思。
“行,你这话我可听着呢。那个……”
闵子骞立马打断了他的话,“没事就先这样,忙着呢。”
顾朗志没敢拦住他,也深知拦不住。
闵子骞挂断电话之后,望着窗外发呆。
陈笙是个大问题,毒瘤不大,但盘根很深。要怎么除掉毒瘤而不伤其他?这是让闵子骞头疼的地方。
面对同一个问题,头疼的可不止闵子骞,顾朗志一个头两个大,这电话刚挂断,脑子里就浮现陈笙的脸。
当所有人都在考虑如何保全陈笙的时候,陈笙却对萨齐远起了杀心。
陈笙前天晚上见了栾罗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车里等到第二天早上直接回公司上班。
临走前给萨凡发了个短信,谎称公司有事,早上加班。
萨凡当下觉得有问题,但也没有多加追问,只是叮嘱她记得吃早餐。
陈笙看着短信内心毫无波澜,如今的她情感麻木,她的眼里除了毒品,再无其他。
陈笙提前去公司化了个妆,又换了身衣服,尽力掩饰脸上的红印子,但脸高高肿起却怎么也盖不住。
陈笙下午人困倦乏力,实在顶不下去,跟经理请了个假便坐车回家。
萨齐远一早听闻陈笙提前上班去了,内心疑惑不已。昨晚他分明听见她出门的声音,怕是她一夜未归。
萨齐远虽心有疑惑却绝口不言,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吃完早餐便陪着程艾丽去买菜。
中午午睡的时候,他们听见门“咔哒”一声开锁的声音,程艾丽立马出来。
“笙儿,你怎么回来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陈笙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可能是感冒了,有点不舒服,请假回来休息一下。”
陈笙把包包放在沙发上,程艾丽拿来药箱。
“先喝两根抗病毒口服液,别淋雨感冒了就麻烦大了。吃午饭没有?要不给你下碗面吃?”
陈笙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妈。您去休息吧,我吃过了。”
程艾丽又是给她烧水又是给她拿药,忙活了一会儿才回到房间。
“谁回来了?”程艾丽刚躺下,萨齐远便睁开眼望着她。
“陈笙回来了,说是身体不舒服,脸色挺难看的。”
“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
程艾丽摇摇头,“她说不用,休息一下就好了。”
萨齐远没再多说什么,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一觉睡醒,陈笙已经回到房间里了。
陈笙回到房间便忙着给自己“加餐”,生怕在人前露出破绽。
萨齐远刚好起床准备去上厕所,路过萨凡他们房间的时候从虚掩着的门瞥了一眼。
这一暼让萨齐远震惊。
萨齐远从门缝看见陈笙给自己静脉注射,一脸轻松的表情。
萨齐远脚下不注意踢到了也可的玩具球,“叮咚”一声引起陈笙的注意。
陈笙扭头一看正好对上萨齐远的目光。
萨齐远没有躲开,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着陈笙。
陈笙瞳孔紧缩,随后慢慢放松下来。此时的她没有更多的理智去同他解释,她沉醉在这欲仙欲死的快感里。
萨齐远艰难地移开脚步,他知道自己救不回这个孩子了。
他又痛心又懊悔,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
不经意间瞥向陈笙放在沙发上的包包,装着白色粉末的透明塑料袋就这样明晃晃地露出一角。
萨齐远望着她的包包出神,陈笙从房间里出来正好看见萨齐远盯着她的包包出神。
陈笙大步朝着沙发的方向走去,动作之大引起萨齐远的注意。
陈笙准备夺回自己的包包,不料竟被萨齐远先了一步。
陈笙正准备开口,程艾丽便从房间里出来。
“笙儿,人好点了吗?要不要让萨凡送你去趟医院?”
陈笙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摇摇头,“不用了,可能是最近加班累了,休息得不好。睡一觉就好了。”
陈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萨齐远手里的包包。
“艾丽,萨一快放学了,你去接一下吧。天气不好,别让孩子淋雨了。”
程艾丽点点头,“行,我洗把脸就去接他,昨晚听他有点鼻塞,别感冒了就麻烦了。”
萨齐远故意把程艾丽支开,陈笙见程艾丽已经离开,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
两人心照不宣地瞒着程艾丽。
“爸,把包包还给我吧。”
“孩子,听爸一句劝,咱自首去戒毒所,等你戒了这东西,咱再回家。”
萨齐远苦口婆心地劝着她,她却满不在乎。
“爸,回不去了,这是我唯一的盼头,要我戒了还不如让我去死。”
“孩子,你还年轻,这东西会毁了你的。”
陈笙冷笑,“您以为我不想戒掉吗?呵,爸,事情不是您想得那么简单。有些事情您还是不知道的好。”
“孩子,我跟你一起去警局自首,配合警方调查,我了解过了,只要你自首配合警方调查,他们会给你减刑的。”
“你还年轻,不应该被毒品毁了……”
陈笙表情突然狰狞起来,“爸,你查我?”
萨齐远没有直面回答她的问题,实际上查她的另有其人。
“孩子,那个贺波不是什么好人,再这样下去你就真的被毁了。现在回头,为时不晚。”
陈笙突然一把扑上去紧紧揣着自己的包包,不料萨齐远早有防备,两人互相拽着包包的一角。
萨齐远眼疾手快掏出包里的白粉,两手一松,陈笙没来得及撤力,一下子往后退,整个人坐在地上。
陈笙还没来得及站起来。萨齐远一个箭步冲进厕所。
等到陈笙反应过来的时候,萨齐远已经把一整袋白粉全倒进马桶里。
陈笙趴在马桶边想要伸手去捞出还没被冲走的白粉。
怎知萨齐远按下冲水,所有的白粉在陈笙面前化为乌有。
“孩子,这些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萨齐远话还没说完,陈笙一把扑上去紧紧掐住他的喉咙。所有的话全卡在喉咙里。
陈笙此时就像一头发疯的饿狼,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领地和食物被侵占销毁,她已经发疯了。
陈笙下了狠手,誓要生生掐死他。
萨齐远手边就是一个玻璃杯,临死边缘,萨齐远仍旧狠不下心拿起玻璃杯砸向陈笙。
就在萨齐远快喘不上来气的时候,程艾丽和萨一回来了。
大老远就听见萨一“咯咯咯”的笑声,陈笙这才松开手,萨齐远止不住地咳嗽。
“爷爷,我们回来了,老师今天又给我贴了小红花!再有三个小红花就能换个小书包了,爷爷!”
萨一还没踏进家门就开始召唤萨齐远,陈笙眼神突变,手里抓紧玻璃杯。
萨齐远看出陈笙眼中的杀意,咳嗽得更加厉害,手里也紧紧握着一个玻璃杯。
“老萨,老萨,怎么咳得这么厉害?”程艾丽慢慢走向厕所。
萨齐远伸手抓住陈笙的手放在自己的后背,陈笙立马会意,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妈,爸刚刚吃东西呛到了。”
程艾丽不疑有他,走上前去给萨齐远拍背顺气,“喝个水都能呛成这样子,真是越看越不中用。”
陈笙悄悄退了出来,萨齐远从镜子里看见陈笙的眼神,那是充满杀意的眼神。
萨齐远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这件事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
陈笙是条毒蛇,养不熟的毒蛇。
萨齐远刚刚从陈笙眼里看出了杀意,不单单是对自己的杀意,还包括对萨一和程艾丽的杀意。
如若方才他没有让陈笙有台阶下,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萨齐远彻底死心,陈笙就不回来了。
舍弃一个人,挽救一家人。这是萨齐远可以想到的最好的解决方法。
他本是想要尽力说服她自首戒毒,甚至是配合警方以获减刑。但她已失去自我,犹如行尸走肉。
萨齐远不知道的是,陈笙既已起了杀心,定不会善罢甘休。 倔强萝卜傲娇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