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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嘉离匆匆赶回望珈山,听完大哥的指示,便又匆匆赶回蔺家大宅,他可舍不得他的新婚小娇妻。大哥好生奇怪,竟要他查查这蔺家大宅有无密室暗格,查查蔺复和蔺诺有无不可告人的秘密。这要是让朝天椒大嫂知道了还了得,还不生吞活剥了他。大哥之命也不可违逆,那只能悄悄地查,悄悄的。
卧房内,李寒语失神地坐在镜子前,手指轻轻拂过红唇,她该怎么做?对于那黑衣女子的话,她始终犹豫不决。那黑衣女子给的药到底是什么?她真的有这么恨骆嘉离吗?恨到要置他于死地吗?如果她毒死了他,她今后能睡得安稳吗?
李寒语双手捂住眼睛,让泪水落在掌心,滚烫的泪水提醒着她,她终究是懦弱无能的,明明恨着他,却狠不下心杀他。她只想逃离,逃离这里,逃离骆嘉离。李寒语抬起头,拭去脸上的泪水,对着镜子低叹,“如果他不再轻薄于我,我便不取他性命。”
“女人,我回来了。”嘭地一声,门被骆嘉离重重推开,巨大的声响让心虚的李寒语一惊。
骆嘉离看着镜边顾影自怜的李寒语,有些不解,这女人为何总有那么多的悲伤。“喂!你傻啦?”
他走近她,伸手想抚摸她的发丝。李寒语惊恐地起身,腰不觉撞到桌角,疼的她直掉眼泪。
“你这个笨女人!”骆嘉离不悦地抱起她,将她放到床上,扯开她的衣服。
李寒语听见他撕破衣服的声音,以为他又要侵犯她,有些害怕地往里缩,“你要干什么?”
骆嘉离对她的反应感到有些好笑,她十足像个被逼良为娼的良家妇女,“帮你揉揉啊,你放心,爷对受伤的女人可没兴趣。”天哪,就这么轻轻一撞,她的腰上就有一个好大的淤青,这女人究竟是有多娇弱啊。
李寒语轻咬着唇,不让自己呼痛出声,他的力道简直比刚才撞到还疼,“别……别揉了。我不喜欢。”他太过粗糙的大掌抚过她腰间时,她的心竟会有些痒痒的,她不太懂这样的感觉,便不甚喜欢。
骆嘉离一挑眉,凑近她的脸,“你不喜欢这样?难道是喜欢爷亲你?”作势要亲吻她的红唇,李寒语望着他越来越近的薄唇,心跳加速,不甚心虚。
蓦的骆嘉离惊觉房顶有人,立刻起身,拔出腰间的大刀,冲出房间。
“谁?”
一个黑影飞身过来,手中的剑像雪花一样向骆嘉离招呼而来,骆嘉离出刀抵挡,并迅速反击。
“好快的剑,不过没有爷的刀厉害。”骆嘉离冷笑应对,这身形分明是个女子,且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黑衣女子不敢出声,生怕骆嘉离认出她。眼看自己抵挡不住骆嘉离大刀的重击,放出暗器射向骆嘉离。
“杂碎!打不过就使诈。”骆嘉离轻松闪过暗器,提刀欲追赶这黑衣女子。
李寒语见势不妙,想助这女子逃跑,便大叫,“驸马,你别走,我害怕。”唤他相公,她是万万叫不出口的。
骆嘉离回头,这才想起他受惊的小美人,便不再去追赶那黑衣女子,飞身至李寒语跟前,搂住她的纤腰,“小美人莫怕,有我在,那杂碎休想伤你。”
李寒语低下头,有些心虚,生怕他看出她与这黑衣女子的关系,“驸马,我……”
骆嘉离皱皱眉,“我不喜欢你喊我驸马。”
李寒语抬起头,望着他幽深的黑眸,“爷。”
骆嘉离还是不满意,“你不能喊我相公或者夫君吗?”
李寒语摇头,“我叫不出口。”
“那你这嘴可真是没用。”骆嘉离气呼呼地吻住她。
李寒语瞪大双眼,她本想着,若他保持君子风度,她便不杀他,但她想错了,骆嘉离就没有君子风度这个东西。
“奶奶的,你嘴上擦的什么?”骆嘉离起先觉得她的唇味道怪怪的,不似之前甜美,后觉得浑身酸软,丹田里的真气混乱游走。
李寒语推开他,拔出袖中的小匕首,颤抖地指着骆嘉离,“骆嘉离,我……我恨你。”这匕首是那黑衣女子给的,让她趁骆嘉离中毒之时,刺伤他,然后伺机逃跑,那女子会在十里外的小山坡备好马车等她。
骆嘉离强撑着支起身子,背靠墙面,低着头,有些虚弱地笑道,“小美人,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李寒语生气地看着骆嘉离,“你……你居然还笑,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我要离开你,我不要再被你欺负。”想起这些日子他给她的羞辱,她现在恨不得一刀结果了他,可是这辈子她连条鱼都没杀过,更何谈杀人。
“来啊,往这里刺。”骆嘉离指着自己的心脏,逼迫李寒语,他没想到,他这么爱她,她却要杀他,她当真这么恨他,这么瞧不上他吗?“把刀子扎进这里,你就这辈子都不用看到我了。”
李寒语的双腿只打颤,一步步移向骆嘉离,颤抖的手险些拿不稳匕首,“你羞辱我,欺负我,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说着将匕首插进骆嘉离的胸膛。
骆嘉离苦笑,这女人看不出来他那是爱她吗?“原来一直以来你都觉得我在欺负你,羞辱你?”骆嘉离握住匕首的刀刃,咬牙道,“你的力道不够啊,要不要我帮你。”
李寒语冒着冷汗,眼见他的手在流血,他的胸口在流血,浓浓的血腥味让她作呕,她这辈子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血,震惊地放开匕首,步步后退,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灵魂一样,呆呆地望着瘫坐在地上的骆嘉离。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不!不!”害怕,绝望,悲伤一下子涌上心头,李寒语当场晕厥,直直倒在地上。
骆嘉离拔出胸前的匕首,幸亏这女人力气不大,不然今天死她手里,传出去他这望珈山四当家的名声就毁了。这女人是怎么想的,把毒药抹在嘴唇上,万一没杀了他,把自己毒死了怎么办。
前院的禁军听到动静,冲进内院,眼见这血淋淋的场景,竟都呆愣在原地。这是个什么情况?
骆嘉离忍着疼咬牙道,“将公主送回皇宫。过来两个人,把我扶进房里。”他现在体内的真气乱窜,急需调息静养,否则随时可能走火入魔。这女人也不知道是哪里弄来的毒药,这么厉害。
“是。”禁军依言照做。
骆嘉离皱眉,“告诉皇帝,多派些人手保护公主。”
“是。” 压寨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