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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说什么?”店小二没有听清楚柏炘湄醉醺醺的话。
“不然为什么,为什么只喝了几杯,我就,就晕了……我就算了,你知道他,他是谁吗?”说着,柏炘湄抬起小手,指向对面闭目扶额的秦遇清,“他是酒缸!从前,他可喝过你们六坛迎春酿面不改色!可现在呢,我们两个都是三四杯……就醉了,你还说你这酒没有问题?”
瞪圆了眼睛想要为自己营造一点气势,可柏炘湄此刻的样子红扑扑的小脸,水灵灵的大眼睛,看起来更像是撒娇,而不是生气。
“姑娘您可真是醉了,撒谎都不考虑一下我信不信,迎春酿,迎春酿谁能喝六坛不倒?”店小二摇着头,将汗巾一甩,对柏炘湄的话只字未信。
“砰!”柏炘湄狂拍一下桌子,“你才说谎!本姑娘从前真的能喝六坛,我们俩,六坛!”
边说边比划,她甚至想解释自己是因为换了副身体才变成这样的,又怕别人把她当疯子或者喝醉了说胡话处理。
“假的。”秦遇清清冷如溪水的声音传来。
“我就说吧,你这酒肯定有问题。”听到秦遇清的话,柏炘湄底气更足。
店小二无奈道:“我说,您二位是真的醉了还是来砸场子的,我们这酒可是百年老字号了,怎么就是假的呢……”
“我是说她。”秦遇清打断店小二的话,向柏炘湄方向看了一眼。
“嗯?说我?”收回指着秦遇清的手,柏炘湄又指着自己道。
“以前的你确实酒量甚好,而我,只是障眼法,骗了你而已。”秦遇清也是多喝了几杯,晕晕乎乎的竟向柏炘湄坦白当年他“酒缸”的真相。
“你骗我的?!”柏炘湄凝住目光看着秦遇清荡、漾的凤目。
生气了?秦遇清猜测着。
“那日,是我不好,只是,我……”
“那就是说,还是我酒量最好咯?哈哈哈哈哈哈哈,秦遇清啊秦遇清,你这个酒缸可是浪得虚名这么多年,原来是个三杯倒。”柏炘湄的思路又不与秦遇清相同。
看着她拍案狂笑的样子,秦遇清不再说什么,她开心便好。
第五杯酒下肚,秦遇清彻底醉了,柏炘湄趁着还有一丝清醒扶着他回客栈休息,秦遇清身材极修长,柏炘湄根本扶不住他,踉踉跄跄的半拖着把他拖回房间。
累的再无半分力气。
替他脱了鞋,自己也脱了鞋,不管了,先睡饱再说,这具孱弱的身体,喝几杯酒就这个样子,看来确实需要仔细调理调理。
手脚并用搭在秦遇清身上,天然的暖炉,比前世抱着阿肥睡觉要舒服多了,
“吃饱了睡觉,舒坦啊……”柏炘湄呢喃着,沉沉睡去。
日上三竿,闭眼睁眼后已是第二日上午。
头痛欲裂,口干舌燥,秦遇清揉着太阳穴,他从不饮酒,半生只喝过三次,都是因为柏炘湄,果然,又醉了酒。
神智渐渐清醒,秦遇清、欲起身洗漱,却发现身体格外的沉重。
低首一看,柏炘湄趴在他的胸口睡的正香,衣鬓散乱,口水三尺长,浸湿了他的前襟。
搭在他身上的小脚丫子偶尔还抽了一抽,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还是真的在抽筋。
秦遇清慢慢挪动,将手搭在脑后,就这样看着她的睡颜,心软的一塌糊涂,不忍吵醒梦中人。
“我去你大爷的孟多多!给我留点!”柏炘湄突然吼了一声,锤了秦遇清一拳。
秦遇清被锤的呼吸一滞,闷哼出声。
小丫头片子,年纪不大,力气倒是不小。
悠悠醒转,柏炘湄慢慢伸着懒腰抬起头,看到秦遇清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怎么了?”柏炘湄微微将脸离开他的胸膛。
“口水。”秦遇清平静道。
下意识看向秦遇清的衣服,果然一滩口水,还顺着她起身的动作拉丝了。
有些尴尬,柏炘湄熟练的从秦遇清袖子里抓出手帕,胡乱地擦了擦,又将手帕塞回他的袖子。
“……你。”秦遇清无语。
“嘿嘿,羊毛出在羊身上。”柏炘湄爬呀爬,最后扑在他怀里,双手捧着秦遇清的脸,认认真真的自以为是的安慰他。
秦遇清此刻却不能做到心如止水,丹田处灵力躁动,耳中嗡嗡直响,甚至他也有些要流鼻血的迹象。
怀中人偏偏什么都不明白,他也只能忍着火气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她推开,给她讲道理,告诉她男女有别。
真是要命。
脑中一热,秦遇清大手揽住她瘦削单薄的背,低低道:“这辈子,你只能嫁给我。”
“嫁?”眨巴眨巴眼睛,怎么突然扯到婚嫁上了,秦遇清的思维,果然永远不是她能懂的。
“同床共枕,又有逐光温泉之事在先,你不嫁给我,怕是也没人敢要你。”秦遇清抬了抬下颚,流畅的线条在日光下格外清晰。
没人要?
这话就不爱听了,怎么除了他秦遇清,自己就没人要了?
那长惜姑姑,孟多多,缙尊,柏缨等人又是什么?
柏炘湄越想越不服气,反驳道:“这世上除了你秦遇清,我又不是没人要,你不要在这里夸大其词危言耸听啊。”
秦遇清的眸子微微变的寒凉,手掌不自觉收紧几分:“你指的是谁?嗯?不要告诉我,你还惦记着他。”
“惦记?什么意思?”
秦遇清突然泄气,她果然还是不懂的,什么都不懂,自己又何必太过较真?
淡华冰冰凉凉,与归影依旧没有任何联系。
也就是说,怀中看起来十分听话乖巧顺从的她,其实对他,毫无情意。
心中绞痛,秦遇清抱紧柏炘湄,些微颤抖:“我既盼着你醒来,又怕你醒来。”
头埋在秦遇清肩窝里,听着他这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柏炘湄已经习惯了,习惯了秦遇清经常说一些她根本听不懂的话。
“起吧。”抱了她半晌,她没有任何反抗也没有任何回应,秦遇清放开了她。
“好啊。”柏炘湄并未察觉任何不妥。
秦遇清暗自失落,刚才,他甚至有那么一丝丝盼望,盼望柏炘湄能从背后抱住他,像从前,像从前的从前一样,对他说着绵绵情话。
可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和从前一样,别说情话了,就连情意,都没有。
秦遇清深深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寄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