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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好。”秦遇清将柏炘湄往身后护去,佩剑出鞘,青光刺目,直直向人群中刺去。
刀剑相互碰撞摩擦声音“铿铿”乱响,柏炘湄看不清楚秦遇清的招式步伐,只余一个青色的影子在众人中穿梭。
看来秦遇清解决这些人还是不成问题的,柏炘湄抱着双臂,甩着刚刚拿回来的寄生玉,在一旁仔细研究秦遇清的招式。
忽感背后刺骨寒意,柏炘湄心惊,难道方才那个人被秦遇清一掌没拍死又诈尸了?!不会吧,秦遇清出手,他绝无生还之可能。
杀气越来越近,出于本能,柏炘湄迅捷无比的缩头蹲下,躲过一道剑气。
可余光瞥见,那人手腕未收,带动手中佩剑横劈下来,柏炘湄大惊,侧着身子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躲避那人致命的横劈。
滚到一尸体旁,几乎是想也不想,抽出那尸体手中的剑,青丝飞扬,柏炘湄单膝支撑起她的身体,蓝光耀目,灵力十足,回身便拆了一招,那人被柏炘湄蓝光击退,难以置信的看向她。
不甘心被柏炘湄一招击退,杀手又提剑劈来,腾腾杀气毫不留情。
有多久没用剑了?
虽然手中之剑不是自己的,虽然十几年没用过剑,但此时剑在手中,从小到大刻在骨子里的东西,被完全激发出来。
迎上前去,柏炘湄招式凌厉,比小时候的轻捷灵巧,又多了几分浑厚狠辣。
“铿铿”声不停地碰撞,柏炘湄步步向前,那人被逼的不停退后,毫无还手之力,最后柏炘湄跃至空中,一剑刺穿面前黑衣杀手的喉咙。
“哐啷”那人手中剑掉落在地,瞪着眼睛指着柏炘湄,倒地后再无气息。
秦遇清那边也将最后一个人解决掉,收剑察看柏炘湄的情况。
“无恙否?”秦遇清懊悔,方才大意,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又被那十几个人以阵法缠住,忽略了她这边,还好,柏炘湄不愧是柏炘湄,剑法,修为,随机应变能力分毫不差。
“没事没事,一个人我还是能解决的,他们也太小看我们了吧。”柏炘湄努努嘴。
“何意?”秦遇清看向她。
“应该不是小看我,应该是小看你啊秦大宫主,派人来围攻你,起码派些个厉害的人来吧,就这样的,都不够你打……”柏炘湄拿着手中的剑比划着,突然看到剑上的血,有些愣神:“我,刚才杀人了?”
“嗯,不过是他先要杀你,所以,你不必自责。”秦遇清担心她心里不舒服,安慰道。
“原来这就是杀人啊,居然是这种感觉。”柏炘湄面色有些古怪。
“好了。”秦遇清一把夺下她手中的剑丢在地上,避免她继续胡思乱想。
“会是什么人想追杀我们呢?”柏炘湄问出心中疑惑。
秦遇清不答,蹲下察看地上的尸体,翻开外衣,看到里面的衣领带红纹,循环往复,每一段纹路都是一个往字。
那是往生堂的标志。
“往生堂?杀我们?!不会吧,前段时间我们可是还救了柯叙之啊。”柏炘湄眨眨眼,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不会是往生堂。”秦遇清思考后做出结论。
“为什么?”
“如果是你黑衣蒙面杀人,自然是不想暴、露身份的,又如何会在中衣里穿上最具标志性的衣物,一旦被抓,便是不可回天的铁证。”将尸体的衣领抚平,秦遇清解释道。
“有人嫁祸?”柏炘湄推测。
“定是如此。”秦遇清冷冷的扫了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
柏炘湄只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自她归来,大大小小的事情,似乎都在指向她,无意的,有意的,看起来有头绪,其实一团乱麻,根本无从下手,真正的真凶似乎在,打乱她的步伐。
“我总觉得,与载王谷和往生堂,都脱不了干系。”皱起眉头,柏炘湄摸着下巴思索道。
秦遇清睨了她一眼,谁说这人傻的,除了五感六识不全,帐还是能算的明白的。
“一切皆未可知,载王谷既然在此时为景占铭成亲,定有缘由。”秦遇清目光深远。
柏炘湄却有一些不解:“这话你说过不止一遍了呀,载王谷娶亲,我们被追杀,二者有什么必然联系吗?哦,对了,还有往生堂的散神香,我一直在怀疑,是不是殷守徽和白芍故意透露给我的,否则怎么会那么巧,那样机密的药堂和香料,居然会被我看到。”
“在逐光山时,红叶宗宗主叶岷曾来过,有人动用引灵术杀了他门内弟子。”秦遇清道。
“嗯,我记得。”回答完这句话,柏炘湄突然有一个可怕的想法。
不会吧,除了她,这世上还有其他人会引灵?那会不会很有可能,从一开始,所有发生的事都被人操控在手中?可幕后黑手是谁?把她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又为了什么?
秦遇清见柏炘湄脸上血色渐渐褪去,上前握住她的一双冰凉的小手:“一直以来,我便心有疑虑,只是苦无证据罢了,眼下情况越来越复杂,但也越来越明朗,无论如何,接下来的路,我们一起面对。”
看着他这般坚定,柏炘湄亦点点头,种种迹象已经表明了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很多事并不单纯,敌在暗,她亦在暗,总有机会,有机会查明真相。
“那我们接下来,去载王谷?”柏炘湄用手指轻轻、磨了磨秦遇清的掌心。
秦遇清心底一阵痒意涌起,不自然的放开柏炘湄的手,目光看向别处。
“喂,和你讲话呢。”这男人真奇怪,问他话不说,还到处看风景。
“先找城镇,买衣服。”秦遇清提议道。
“嗯???”柏炘湄十分惊讶。
“即是去赴婚礼,没有礼服如何可行?”秦遇清挑眉。
“说的也是。”柏炘湄绕了绕肩前的小辫子,点点头。
她从小对衣物之类的便不怎么上心,从来都是柏炘漓和长惜替她准备,日常的,四季的,练剑的,出行的,礼服,常服,男装女装几大箱子,就这样柏炘漓还嫌不够,隔些日子便要选料子给她做新衣。
从前的她烦的很,只觉得柏炘漓做这许多无用功,当然,是出于对她的关爱。
可如今,再想穿一件柏炘漓做的衣服,是再也不能了。 寄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