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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它成精,它还真是成精了。
景元东与别人偷情这种事,它也能发现?
而且费劲力气的找了各种小路,钻了一身的灰,爬到了楼顶,只为了看景元东和别人云雨?
柏炘漓斜了阿肥一眼,看着自己身上一身灰皱紧眉头,她什么时候这么脏过,默默叹气,本以为能有些什么收获,谁知竟是活春、宫。
并不想在这里观看楼下人的表演,柏炘漓拍拍阿肥,示意原路返回。
这时,二楼传来声响,楼下的两人结束了一番战斗,气喘吁吁。
柏炘漓僵住,刚才景元东没有发现她和阿肥,一是因为楼层过高,二是因为他刚刚根本没有精力注意她,而现在他腾出精力了,若柏炘漓再擅动一步,只怕会被他发现。
身后一阵阵冷汗,这个死狗。
柏炘漓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今天真的是把这半辈子不体面的事都做了一遍,实在有失世家体统。
看了眼身边同样一动不动的阿肥,它的狗眼倒是双眼冒光,颇为好奇的向下看。
柏炘漓无奈,真不愧是柏炘湄教出来的灵犬,连性子也与她有几分相似,哪怕它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久了,依然本性不改,皮的很。
无可奈何,只得继续蹲在顶楼,心中期盼着楼下的两个人快走。
“景谷主,到底什么时候将柏炘湄放出来?”景元东身下那个女子穿衣坐起,倚在景元东怀里。
柏炘漓本不想听,可听到这么一句话,她不得不听了。
“墟镜封印逐年变弱,待到合适的时机,自然想办法将她放出来。”景元东道。
柏炘漓稍稍向下看,心如擂鼓,那女子……王馥知?!
赶紧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可我真是等不及了,一想到柏炘湄那张脸,我就恨不能将她五马分尸。”王馥知的恨意明晰雪亮。
“不急,事情,要一步步来。”景元东亲了王馥知一下,二人的调笑声又起。
柏炘漓心中一阵阵恶心,更多的是害怕,她现在才算明白,他们为的,一定是柏炘湄身上的混沌之力,无论是给她下幻术,还是察看阿肥。
而甚至柏炘湄什么时候被放出来,他也计算好了?
那只能说明,景元东在封印上动了手脚。
“谷主,少谷主请您过去一趟。”门外弟子声音传来,打断室内二人要继续下去的事情。
“知道了,退下。”景元东被打断十分不快。
“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来日方长……”王馥知眯起本就纤细的眉眼,推开了景元东。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玄机阁的大门。
柏炘漓突然卸力失去支撑,不顾形象的倚着墙边坐了下来。
不行,这件事一定要想办法传回济灵门。
几乎是凭着直觉,柏炘漓一层层盘旋而下,在二楼刚刚那两人盘桓过的地方寻找起来,能不能有什么蛛丝马迹呢?
左翻右翻,什么都没找到,倒是在高高的柱子上柏炘漓看到了小小的一枚玉石嵌在柱身,这就很奇怪了,玄机阁除了藏书,几乎没有什么特别贵重的摆设,怎么会在柱子上镶嵌玉石?
提起了裙子踩上榻,扶着柱子登上栏杆,栏杆外就是中空的一楼地面,柏炘漓有些恐高,不去向下看,而是以手向上去查看那块玉石。
那么小的一块,如果不仔细留意根本不会注意到。
触手冰冰凉,柏炘漓摸到那块玉石,并没有什么异样。
皱皱眉头,柏炘漓鬼使神差的按了按,却不想真被她按了下去。
下一秒,地面隆隆作响,脚下突然一空,柏炘漓没有任何支撑的从二楼摔到了地下。
“吼吼。”阿肥急切道。
脑后和脚腕疼痛不已,柏炘漓躺在地面陷下去的坑底无法起身。
“你快走!”柏炘漓示意阿肥离开。
“吼。”阿肥歪歪头。
“走啊。”柏炘漓有气无力,这么大声响,外面肯定有人听到了,她已经逃不掉,更不能牵连阿肥。
听懂了柏炘漓的指令,阿肥晃晃头,竟真的从楼顶退了出去。
柏炘漓慢慢尝试着爬起来默默松口气,还好,它只认柏炘湄为主,所以才不会对自己十分上心。
也好,哪怕被抓住,前面是死路,她也无所畏惧了。
趁着门外弟子还没有进来,柏炘漓一瘸一拐的向黑暗的洞里走去,原来这是地下的暗室。
本想拿着寄生玉照明,可越往深处走,反而越明亮,一颗颗夜明珠嵌在墙上,冷光幽幽的照亮长洞,柏炘漓一阵齿冷。
“究竟是什么地方?”边走边揉着摔伤的手肘,柏炘漓四处打量着。
误打误撞中前方眼界开阔,诡异的一团黑气夹杂着红光漂浮在半空中。
确切的说,这是一间小室,无甚摆设,只有几个蒲团坐垫,还有停留在半空中飘荡的东西。
仔细看一看,并不是雾气,那里面包裹着什么东西。
来都来了,还有比眼下的状况更糟糕的吗?
柏炘漓上前,仔细看着那一团东西。
黑红雾气在接近柏炘漓的一瞬,竟自动打开,慢慢的在空中悬浮成一张纸,而那个高度,刚好是人坐在蒲团上,目光所及之处。
是景元东设下的机关,柏炘漓这样猜测着。
仔细看着那纸上开头的两个大字,柏炘漓脑中嗡的一下,牵动刚才摔伤的脑后,差点晕过去。
引灵。
景元东怎么会有引灵呢?那不是远古术法吗。
柏炘漓惊恐不已,眼下该怎么办,她彻底没了主意了,心中隐隐作出种种联系,与柏炘湄的联系。
黑气腾腾而四散,此时腰间寄生玉的白光刺目十分,与黑气形成强烈的对比。
寄生玉是辟邪法器,如今不需要人牵引而自动,面前之物,一定是至邪至煞。
而更让她惊讶的是,寄生玉的白光居然向那黑气攀援过去,一点一点吸收着,直至将纸上的字完全吸净后方归平静。
这一幕让柏炘漓惊呆了,那黑气仍在,纸张仍在,只是字没有了。
十分诡异,寄生玉居然将引灵的术法吸到玉中。
“我的好儿媳,你在学习术法么。”景元东冷厉阴鸷的声音传来。
柏炘漓浑身汗毛倒竖,他怎么悄无声息的就来了。
“父亲……”
眼前一黑,被景元东重重拍了一掌,柏炘漓无任何还手之力,新伤旧伤叠加,头又磕在地上,彻底晕死过去。 寄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