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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白芍这个人,如果说从前还是保持和平距离的朋友,可自从知道是她和柯叙之杀了渺云楼一百一十七人,还嫁祸给她和秦遇清后,她对白芍,实在是没有了任何情义。
现在满心想的,只是希望她醒过来,告诉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有那个柯叙之,那个男人,是个谜团。
仔细思虑一番,柏炘湄竟有些怕,她隐隐有些预感,她这个人,她这条命,好像从始至终都在被人摆布,从没有真正为自己活过。
“别想了。”秦遇清沉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身上一暖,熟悉的兰香传来,秦遇清用衣服将柏炘湄裹住抱在了怀里。
夜空上冷月弯弯,映着远处燕苍山最高的山岭,义湄岭。
柏炘湄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道:“共阳丘离燕苍山真的很近。”
“本就是燕苍山的分支,如何不近。”秦遇清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你想说什么。”秦遇清也觉得不太对,低首看向柏炘湄道。
“没什么,就算有怀疑,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只不过是我的推测而已。”
柏炘湄咬了咬牙,逼着自己将心里那个疯狂的念头按了下去。
“诸事可定,你病刚好一些,不要费神,回去休息。”秦遇清打算将她抱起来。
“喂!”柏炘湄挣脱他,“这是在往生堂啊,你干嘛?”
秦遇清的俊脸在夜色下不甚清晰却愈发迷人:“带你去休息。”
“我自己走。”她真的怕了秦遇清,这男人现在变得捉摸不定。
“抱你,不是更省力?”
柏炘湄叹口气道:“你别这样,我不习惯你这马蚤话连篇的……”
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你说什么?”果然秦遇清听到了。
“没什么没什么,呵呵呵。”柏炘湄抬腿便走。
秦遇清并没有再追究她刚刚的话,只是默默跟着她走着。
至房门,柏炘湄突然听到身后他的声音:“你要习惯。”
嗯?习惯?他的意思不会是……余生皆是虎狼之词吧。
那怎么招架得住。
柏炘湄心头直痒痒,回头看着他,可他偏偏一脸淡然冷清的模样,长身玉立,静静地站在那里。
吸了吸鼻子,柏炘湄移开了视线,真是要命,再多看一眼她都怕自己控制不住的扑上去。
“休息吧。”丢下这句话,秦遇清移步旁边的房间,再不看她一眼,关上了房门。
柏炘湄有些咬牙切齿,她现在自己睡觉无论怎样都害怕,空落落的,这男人不知道她已经离不开他了吗?居然这么坦然的分开。
归影些微灼热,柏炘湄反应了过来,他是故意的。
风一样的冲到他房门前,大刀阔斧的踹开他的门,然后,一脸骄傲的斜视着正在宽衣的秦遇清。
看着她圆溜溜的大眼睛瞪着自己,秦遇清没有任何意外,“过来。”
“你要我过去我就过去啊。”他这样一说,柏炘湄反而犹豫。
秦遇清只余中衣在身,负手而立,见她闹起了别扭,心中实在无奈又没有任何办法,认命的一步步向柏炘湄走去。
“别闹,你真的需要休息。”自然而然的拥她入怀,轻吻着她的头顶。
被这怀抱温暖了一颗心,柏炘湄回抱住他,将脸埋在他心口处。
一夜安稳。
白芍于第二日上午醒来,一睁开眼就看到柏炘湄坐在她床边出神。
“你醒了。”看着她睁开眼,柏炘湄道。
“你来了多久了?”
“半个时辰前我便来了。”
白芍也不多废话:“秦遇清呢?让他也进来吧。”
这样说,便是默认,已经认出柏炘湄的真实身份。
摇动归影,柏炘湄呼唤着秦遇清。
“你是从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柏炘湄不与她虚与委蛇。
白芍的回答也很是坦诚:“从你和你的灵犬相见的那天起,往生堂便得到了消息。”
虽然心里有准备,但还是有些出乎意料,往生堂居然在她回来的第一时间便认出了她。
脑中清明无比,柏炘湄继续道:“那散神香,也是你借殷守徽的话故意告诉我的吧。”
“不错,且那是堂主的意思。”白芍慢慢坐起来,倚在榻边。
柯叙之……
柏炘湄皱眉:“所以说,你们从得知我身份的那一刻起,便特意将各种消息和线索透露给我?”
“你可以这样理解。”白芍垂下了眸子。
柏炘湄心中恨极了面前这个从头到尾欺骗自己,将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幕后操纵者,却不得不压下心中燃起的怒火。
“你想见我,便是想摊开说吧?”柏炘湄忍着恨意道。
白芍看了柏炘湄一眼,又低下头去,片刻道:“对不起。”
秦遇清敲门而入,见他只身前来,白芍神色有一瞬放松。
“人来齐了,该说什么就说罢。我们两个被冤枉的人最后还要靠你这个杀人凶手来洗冤,真是好笑。”柏炘湄讽刺道。
“从前的事,是我对不住你,可我也只能对不住你,因为在你和堂主之间,我必然选择堂主,没有他,就没有我。”提到柯叙之,白芍的眼里满是坚定,“只要为了堂主,我愿做任何事。”
柏炘湄见她这般,猜测道:“你喜欢他?”
“不,”白芍暼了一眼秦遇清,继续道:“我对堂主,是敬重,是服从,是崇拜,若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
秦遇清和柏炘湄都没有再接话,只等着白芍继续开口,她若是敢胡编乱造,柏炘湄摸摸归影,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家在哪里,父母还在不在,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从六岁起便被拐子卖到了青、楼,本是学些琴棋书画,可却不小心被伤了脸。”说着,白芍摘下了面纱,露出左颊上那道狰狞的伤疤。
“为何不除去?”
柏炘湄疑惑,她入了玄门,不乏灵药,何必要顶着这样的一张脸,宁愿带着面纱也不愿意治疗。
“因为它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悲惨的童年,”白芍轻轻抚上那道伤疤,“自从伤了脸,妈妈便放弃了我,朝打夕骂,伺候其他姑娘,也被其他人折磨,那两年,我觉得我活不下去了,却没有办法脱离那里。八岁那年,我快死了,刚好被路过的堂主见到。”
“柯叙之救了你。”秦遇清道。 寄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