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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说谁。
怪不得这女人改了性子,竟然肯来找自己,为了一个戏子,她自甘堕落吗?
男人脸色立马变了,变得凌厉,他的嘴唇不着痕迹颤抖,“他出了事,你就以为是我做的?”
“我知道你本事大,你已经毁了我,但许一方,你一根头发都不能动。”
这个女人没有心,真没心。“于息!我也是有心的!”
“你现在这样卑鄙,与黑心无异。”
五雷轰顶,心痛如麻!
于息凭什么说他黑心。
“....我什么都没做。”
男人眸色黯淡,已对她毫无希望。
“这话谁信?除了你,没人会这么无聊。”
“我没做....”
解释只让西门浦力不从心。为什么这个女人永远看不到自己流血呢,她怎么不问问,自己是不是刚从重症监护室出来,是不是差点丧命呢?
“…西门浦,离婚吧,我受够了。”
这个男人,为什么不能承认自己做的恶行呢?
“你说什么?你疯了!”为了个戏子,她竟敢说离婚。
“我的一切,都给你了,你想要的不想要的…现在,我只剩个空壳了,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没了。”
“你以为,我跟你结婚,只为利益吗?”
于息默认。
“哈哈哈!”
这个狠心的女人!
自己想要的,一直是这具空壳!
“不可能,除非我死!”
气急,猛然吐出一口黑血,但眼睛依旧看着于息。
在于息的世界里,没有西门浦。
在西门浦的世界里,于息是他的一切,是他永远得不到的世界。
“于息,你以为这个男人跟你想的一样?他不是花儿,风吹过就会倒,用不着你护着,我要想办他,他早就没命了,还会放任他与你相处多日?”
管家冲进来,拽走了于息,七八个医生闯进来,为他检查。
“夫人,先生病重,您非要气死他吗?”
“他,究竟怎么了?”
这次,于息仿佛知道事情的严重。
“夫人,”管家不理她,“您若是无事,先回去吧,先生要是再见您,就没命再活着了。
这人虽病重,但与自己无关。于息这样劝告自己:就算有一天他死了,也与你没有关系。
胸腔某个地方被铁链圈住,勒紧了,才知道痛,等放弃了,还会留下道道伤疤,刻在灵魂里,永不离去。
有一天,西门浦会死。
这像是注定的,从他遇见于息开始,死亡倒计时已然敲响。
于息后悔了,这个任务,好难。
“喂……”
“于息,方便过来一下吗?
——
“你的手,怎么了?”
许一方还是温婉的,他单单站着,像一幅画。
“无碍,倒水时没注意,磕到桌椅了。你没什么事吧,急急忙忙把你叫来,实在抱歉。”
许一方承认自己又犯错了,他只是因为自私,绝不像自己想得那样。
“没事。只是你的手指断了,这几日,怎么唱戏啊?”
他的右手被缠上厚厚的绷带,做不得戏活了。
“于息,我想休息一次,这些年,我也累了,这次受伤,就当给自己放个假了,左右不过一-个月时间,耽误不了什么。”
苦苦经营生涯剧场,已浪费他大半时间,剧场紧靠人气支撑,若是许生涯倒了,生涯剧场也没了。
他必须养精蓄锐。
许是他看到新闻,才会伤到手吧。于息心里不痛快,毕竟这事,责任在她。
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不是因为网上的事。”戏子淡笑,一副漠不关心。“你明天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许生涯站在医院拐角,不知是不是错觉,于息觉得他害羞了。
“有,有——”
本性答应,却在下一秒后悔了。
她忘了,还有一个西门浦。
“抱歉,明日确实有事。”
戏子先是一笑,早就猜到这个答案,故作淡漠道:“明日不妥....”
他怎么忘了,这人是西门夫人,听闻西门先生因胃出血住院了,她怎会在这时刻与一外人吃饭。
是他唐突了。
半月里,不见任何人踪影,这日,雨后清晨,一辆黑色奔驰驶入粹御山庄,于息知道,西门浦回来。
带着一个女人,丁昕娜。
这个人,扶着西门浦,缓步进入大厅时,于息刚好从楼梯口走下来。
男人见到她,一双眸子毫无波
丁昕娜老老实实叫一句:“西门夫人。”
本以为她会走,没想到她只是转身进了厨房。
“于息,好久不见。”
男人躺在沙发上,满是慵懒。脸上胡子拉碴,看来这些日子,他过得很不如意,即使强撑起精神,也净是菱缩之气。
“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他带一个女人回来,这是从未有过的,知道他花花绿绿不断,之前习惯了,因为他不曾带回家。丁昕娜,是男人唯一一个带回家的除她以外的女人,也是他唯一一个愿意牵连一年的女演员。
“不过就是个女人,你又解释成什么了?于息,丈夫生病,你不但不照看,反而跑到医院为另一个男人质问我,你可曾想过我西门浦的脸面?”
“你既然知道丟脸,何不签了离婚协议,留我一个只会给你丢人的女人,又有什么用。”
“西门浦,利益收够了,收网吧,别得寸进尺,于息你得不到,无论什么时候。”
她这话,可受得住良心的谴责?
女人真以为,他是为了利益?
她怎么会丢自己脸面,只不过行为太寒心,心狠手辣,西门浦承受不得罢了。
西门浦,痛的久了,心死了。
“我得不到?于息,你确定我得不到你?你当我西门浦这些年的能力凭空捏造的?已经一年了,你还没看清我。”
这个人,什么时候能将一腔热忱入眼,而不是放在脚下踩踏呢?
西门浦想:于息就是是死了,也必须死在他身边,自己会把她囚禁在身边,哪怕只是一抹残魂。
“…西门浦,我从未想过看清你,你是九重玄关,万层枷锁,随随便便一挥手就是千兵万阵,哪怕一根头发都布满机关算尽,我不过是个女人,无力承受,你强迫加给我的,已经够我后悔一辈子了。”
“西门浦,我累了。”
所以,你何时能放手呢? 鸢飞止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