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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章
“他把我抛在这个地方,把你丢给了我,想让我报仇。”女孩荒唐一句,诚恳道,“但我不会,我的人生很苦,我没必要让它更苦。”
“我很恨你,因为毒品是你给的,但我不会报仇,因为毒品是他自己吃下的。
今天,是我的生日,哥哥说等我六岁生日时,会带我去游乐园玩一次,他一直忍着毒瘾攒钱,我都知道。但这天还没来到,他先走了。所以,你能陪我去吗?”
于息连忙答应:“好。”
发自真心地愧疚不给于息拒绝的机会。
万花杪扬起大大的笑容,即使看起来更像假的。
一起踏入游乐园,万花杪率先上了旋转木马。
也许这是每个都孩子期待,万花杪上地小心翼翼,连偷偷露出的笑脸,都会在于息发现后化为虚有。
下来后,万花杪面向于息,骄傲道:“我也做过一次会动的木马了。”
“……”
匀速升高的摩天轮载着每个孩子的梦幻,于息从未坐过,所以她像万花杪一样充满期待。当旋转轴踩着空气上升时,于息的手紧紧扒住窗户,这休闲的景色太美,俯瞰的景物太美,只是狭小的空间里,满是忧伤的沉寂。
平地上那人抱着两米左右的布偶熊,眼神紧紧锁住于息,从很久前开始:“于息!”
听到此声,于息错愕一下,在人群中抓住一抹黑色身影:“西门浦,你怎么来了?”
“说好的,我来找你。”西门浦将布偶交给于息,“送给花杪吧,她会喜欢。”
花杪面无表情道:“他是你的丈夫吗?”
“…是的。”
“你们很般配,我知道他,华商的老大,你手里的货,就是从他手里得来的。”花杪扬起头,“华老大,我爸爸的第一刀冰毒,出自你手。”
西门浦无所谓地笑笑,“我很荣幸。”
至始至终女孩都很冷静。
“哥哥的最后一刀毒品,也出自你手。”
“所以呢?”
花杪指着于息:“你要对我负责,就像对她一样。”
“哈哈哈!”男人不知笑什么,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你凭什么让我负责,花钱作生意,本就是你情我愿,我可没强迫任何人非得从我手中拿货。再说,你确定知道我对她是怎么负责的,她会给我生孩子,你会吗?”
花杪一阵沉默,咬着嘴唇纠结了半天,“如果可以,我能。”
于息亦笑了,被花杪的天真与童言无忌。果然还是个孩子,就算生活多么无情,还是心软地保留了她天真的一面。
花杪脸色有些发黑,捏住西门浦纯黑西服袖口:“就算你不负责,她也会负责,万伟那小子告诉我了,以后,我的抚养权会交到她手里。你是她的丈夫,所以,我也是你的。”
“完了媳妇,你给自己找了个强大的劲敌啊!”西门浦笑的越发深刻了,他那双狭长的眼眸里看谁都是温柔,像是有巧克力融化般。
听这一声媳妇,于息感觉灵魂都快出体了,慌乱中将布偶交与王丞坤,用关心遮掩别扭:“你还有事吗?”
拉过她,将她揽在怀里:“我推了所有的会议,暂时没有。”
“我想陪你们好好玩一玩,所以,不许赶我走。”低头留以一吻,顺便给王旭坤一个眼神。
对方很自然地拉走花杪,去一旁买冰激凌。
绵长且温柔的吻将于息包围,让她暂且忽略了周边的烦锁。
这是一个享受,这是于息唯一的想法。
王旭坤抱着花杪过来,她手中拿着一个粉色双球冰激凌,糊了满嘴:“我想坐过山车。”
王旭坤打个冷颤,但碍于职业操守,坚持着一字未吐。
“好。”
行走时,路过一家亲子店。
花杪穿了一身破旧的牛仔短裤牛仔外套,样式有些旧,西门浦和王旭坤又穿了一身西服,只有自己还算休闲。
于息二话没说领着一群小弟进去了,花杪更是激动地直接从王旭坤怀里钻出来,握住一身黑色毛衣亲子装,三人的。
换完衣服,于息这才记得还有个王旭坤。她刚叫来服务员,西门浦却率先插嘴:“不用帮他买,直接走吧。”
三人连钱都没付。
苦逼的王马子只能一百吃狗粮一遍买单,看着三人和谐的背影,欲哭无泪啊。
造了什么虐啊,非得跟着西门浦。
没想到平时挺老实一人,谈起恋爱是这样的。
“哎,华老大是不是老欺负你,我刚刚还看到他咬你了。”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这样想着,于息还是涨红了脸。
“没有。”
“还说没有,你是不是怕他才跟他的?我之前在夜总会看过好多女人跟着他,但他们都是为了钱。你是因为什么?”
“……”
这小丫头能不能别这么成熟。
不想答她,所幸车也发动了,花杪沉浸于飞旋与极速的欢乐中,笑声一波接一波,盖过尖叫。
西门浦道:“下去后,你先离开吧。”
王马子脸色苍白,却还能回答:“可是,您万一……”
“放心,我心里有底。”
西门浦牵着于息,而于息牵着花杪,她蹦蹦跳跳地,恰巧路过鬼屋。
看着花杪挥舞小爪子准备下一轮的进攻,于息果断拒绝了。
这个时间,该吃饭了。
她把二人拉去一旁的亲子主题餐厅,点完餐后,拉着花杪去了卫生间。
结果人家根本不用她管,还嘱咐于息不要跑丢了。
好笑一番,于息看着孩子关上门,进了相邻的一间隔间。
门在关上时,被一股怪力制止,于息感觉有一阵旋风吹来,隔间内空间小了不少,然后是门上锁和耳边低语的声音。
“媳妇,别动,花杪在隔壁。”
他修长的双臂搭在于息身上,低头嗅她颈肩的芳香。
手指附上玉肌,立刻爱不释手。
这天还算冰爽,男人的手更是冷的像冰块,令于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媳妇,花杪在隔间呢!”
适时的,隔壁传来冲水的声音。
于息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嘴唇已经不是她的了。
出来时,花杪端坐在桌椅前,正抱着汉堡啃。
别人只看了一对夫妇相继走出洗手间,女的一脸娇羞,男的满面红光,却不知俩人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趁西门浦付钱时,花杪探过头:“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没有!”
花杪不信:“你骗我,你从厕所出来时,脸都红了,他是不是打你了。”
无言以对,该如何跟一个六岁的小姑娘上生理课?这个年纪没必要吧。
这下,花杪更冷静了:“他以后,会不会也打我?会不会像对你一样对我?”
恰巧西门浦走过来,也不知道听到多少:“不会。她是我老婆,而你是我们收养的孩子,你以后无论长多大,我都不会像对她一样对你。放心了吗?”
“……”
论小孩子是怎么教坏的?答:放西门浦手里。
西门浦提议道:“那里有相机,我们一起拍一张?”
花杪突然壮着胆子怼一句:“不要你,我跟她拍!”
然后,西门浦脸黑了。
再然后,花杪不见了。
“别理她,这小丫头欠管教,让她好好反省一下。”西门浦推着于息离开。
可怜巴巴的花杪被关在餐厅门外,无声地敲打门窗。
“咔嚓!”
相片出来,是大笑的于息和宠溺的西门浦。
玩至黄昏,花杪才意犹未尽地踏出游乐园。
王丞坤在门口侯着,旁边是一辆黑色的宾利。
“先送她回福利院!”
“是。”
花杪扯着于息胳膊,眼巴巴地瞅着她,小嘴一撇,像是要哭出来。
于息抱着孩子:“其实,可以让她跟我住,明早再去一样。”
“不行,今晚我跟你住,她在不方便。”看于息有些错愕,西门浦又补充一句,“昨天答应我今天搬走的,你没做到,所以,只能委屈我去找你了。”
“……”
最后,只能看着花杪一人走进黑漆漆的福利院,西门浦还霸道地不许她送。
进屋后,西门浦让她先去清洗,自己在于息的房内四处张望,尤其是卧室的地方,他停留太长时间。
西门浦坐在沙发上,像召唤小猫一般召唤她:“媳妇,你过来。”
夺过浴巾,帮她擦拭头发。
“王丞坤把资料带来了,你先看着,要是不合适,回头带你买几套。”
于息不可思议地看着桌上厚厚一沓文件,心里发慌。
这nm就是四五栋房子?怎么感觉是四五栋小区呢?
“房屋虽然不多,但都是依山傍水,景色怡人,占地面积不大不小,十几人住应该没问题。”
哦,原来如此。
于息看着手中宏伟的建筑物,有些怀疑自己的认知水平。
他把山庄说成不大不小?
难怪有足足六十页A4纸,这些山庄最小的也有一千平米。
于息指着最小的一个:“就这个吧,粹御山庄,名字不错,离市区最近。”
那人皱起剑眉:“就是小了点。没事,小些少找几个佣人,平日里我们也方便。”
西门浦在她耳根处轻咬一下,引得于息涨红了脸颊。
连忙从他怀里挣脱,“吃水果。”
那人的不怀好意一直在于息身上游走。
“媳妇,你脸红了。”
你还好意思说出来。
“……”
一点点凑近,并挑起她的下巴:“媳妇,你说,苹果好吃还是香蕉好吃?”
于息不明所以:“苹果吧!”
“斯~”
“果然,媳妇说的对!”
西门浦吃饱喝足,惬意的躺在沙发上,他的小媳妇捂着左脸,一脸懊恼。
什么品种的狗把人脸当苹果,在线询问。
于息真怕他哪天问一句:榴莲大还是西瓜大,再把自己给吃了。
“媳妇,你娇羞的样子,像极了苹果。”
见好就收,于息已经气恼了,西门浦也不敢多做什么:“好好好,不说了,我的小媳妇脸薄,经不起挑逗。”
“你为什么把百少逐出华商?”
于息还是更喜欢满脸严肃的他,至少不会让自己觉得窘迫。
“他惹我不开心,不要他了,要那么多为什么干嘛?”西门浦深深呼出一口气,“再说,他不走,怎么给你腾位子。”
他率先站起来,“行了,别再问了,今天好好睡一觉,明天还有大事要忙,怕你精神不佳,无法应对,多睡会。”
“什么大事。”
于息只觉自己被一双刚劲有力的怀抱拥入怀中,满满的男性荷尔蒙灌满整个鼻腔。
在她身上嗅一口,西门浦露出贪婪的表情,压抑的野性充满整个胸膛,“明天你就知道了,先睡吧,我还有事情处理。”
——
破晓红霞飘飘扬扬分布于晓日升起的地方,急促着唤来第一束阳光。
睡梦中,有只小狗舔舐于息脖颈,她被逗笑了,一巴掌呼过去:“别闹~小五。”
一阵没动静,于息计较再次睡熟时,周边忽然降下十余度:“于息,你叫谁?”
身下这人陡然被冻醒了,迷迷糊糊来了句:“我……叫了什么?”
“小五是谁?”
西门浦的眼睛凶了巴了,于息的脑袋糊了巴了:“一只小狗?”
“是吗?”
“不成呢?”
那人惺然离身,背阴落寞,连语气都变了:“起来吃饭吧,很晚了。”
“……”
吃狗吃醋?
于息莫不是在做梦吧?
睡眼朦胧,将一切看得虚幻。她真的以为,这一切就是梦。
于是,倒头就睡……
“于息!”耳边传来男人的怒吼,那声音越发近了,直至贴在她耳边。
于息猛一起身:“到!”
“砰!”
俩大脑袋撞一块了。
“呵呵,西门总裁,对不住,我这脑子刚睡醒,跟浆糊似的…”
“确实跟浆糊似的,”那人不顾自身疼痛,单手撑住整个身子,用膝盖抵在于息两腿间,抚上于息的故意遮拦,“都忘了我是谁了,嗯?”
唇瓣渐渐靠近,在含住的前一秒猛然停下,一双烈火灼烧的眼眸死死盯住于息,柔情似水,温婉如玉。
扯笑道:“你该叫我什么,媳妇?”
于息抵不住:“……老公。”
“嗯!”
钳住下巴,轻轻一抬,倒成了于息主动。浪漫的时光,甜腻的慢动作…… 鸢飞止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