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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信息量有点大，林弈整个人瞪大了眼睛：“什么叫要不是他说的？”
“你们到底在隐瞒什么”
宋明成看着林弈这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林弈，西境王”宋明成轻哼一声，满满的都是嘲讽。
“你不止一次把我妹妹送到别人手上，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好人吗？”
“隐瞒什么，你自己做过什么你不清楚吗？”
“你知道你为什叫不醒明然吗？”
宋明成的话就像初冬的暴雨，寒冷刺骨。
“你以为明然会喜欢一个屡屡伤害自己的混蛋吗？”
林弈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宋明成的刺激，整个人的周围三尺之内的气压都下降了好几度。
“那你以为你是个好人吗？”
“你和赵家小姐在一起，不也没有顾忌明然吗？”
“以你的洞察力，明明早就知道赵丞相不会放过明然，你不也没去阻止吗？”
“你以为明然变成现在这样，你没有责任吗？”
嘲讽的话谁都会说，不过最终却还是同一个女子受伤。
宋明成没话说，他有责任。
“我还有一个办法，或许能救救皇后娘娘”禾杨的话打破了三人间的平静。
林宬打开殿门：“什么办法？”
“血祭”
这血祭是指的长年累月取人的心头血长期喂给中毒的人喝，这是燕国当地人的古方，但是没人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有用。
宋明成根本就不信这个邪：“若是不血祭，明然还有多久的时间？”
“十日”禾杨回想到多年前和宋明然的那番对话，不免有些恍然。
“那你能确保血祭真的有用？”林弈也不确定血祭是否真的有用。
禾杨摇摇头，他只记得师傅曾经给师娘血祭，最后师娘的命也有延续，虽然不长，但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方法了吗？”林宬知道若是宋明然知道，自己的生命是需要用别人的生命来延续的话，她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
“暂时没有别的方法”禾杨没有隐瞒，说出了残酷的事实。
“那就暂且试试吧。”话语中的无奈渐渐蔓延，像是要蔓延到皇宫的每一个角落里。
是夜。
宋明然醒来了，眼前还是一片黑暗。
明丽一直打瞌睡，但宋明然稍有动静，明丽就醒了。
“娘娘”明丽轻声细语，生怕惊扰了床上的人儿。
“明丽，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宋明然见不到一点光，也不知时辰。
“娘娘，现在是亥时了。”
明丽走过去，将一碗鲜红的东西端过来。
刺鼻的血腥味让宋明然皱眉：“明丽，殿里是什么，怎么这么大一股血腥味？”
“娘娘，这是太医院的刘太医给您开的药，只不过里面有些动物的血”
明丽受了林宬的嘱托，她也明白。
宋明然从明丽手中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血腥味在宋明然的口腔里蔓延，她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现在她也想不出是哪不对。
“明丽，明日去西境王那里取个东西，还有十皇子林宓那里也不要轻视，任何一举一动都要向皇上汇报。”
“是，明丽不知皇后娘娘想要取一件什么东西？”
“一把扇子”
翌日，日上三竿的时候，景华宫里。
“问行大人，皇后娘娘派奴婢来取一样东西。”见到问行的明丽很恭敬，这皇宫里谁不知道问行是西境王的心腹，更何况西境王如今手握重兵，连皇上都会礼让三分。
“殿下不在宫里，出宫去办公务了。”
“敢问西境王何时会回宫？”
“恐怕还有一个时辰。”
明丽得到确切的答案，就决定坐在景华宫里等林弈回来。
问行看着坐在院里凉亭上的明丽，话语中有着平常没有的平易近人。
“外面天寒地冻的，姑娘若实在要等，不如到殿里去等吧。”
明丽伸出袖子，拍拍石凳上的雪，一脸无所谓：“身份有别，何况坐在外面也不怎么冷。”
明丽拒绝得干脆，问行也不好多说，在明丽旁边找了一处位置坐下，与其说是在等林弈，不如说是陪着明丽。
明丽知道问行在自己旁边坐下了，她有些紧张，她长期处在宫中，很少和男子接触。要是说有接触也只有明玉，不过明玉老是借皇上的名义吓她，两个人也有些欢喜冤家的劲。
“问行大人，敢问西境王是因何事出宫？”
“为了皇后娘娘。”问行也不回避，自从昨日林弈从明德宫回来以后，就像魔怔了，一直不停地翻阅古籍。听说皇上昨日回去了明仁宫也是一样。
明丽沉默了，她知道林弈去干嘛了。
昨日明玉送来了那碗血，再加上自己听见的那些话。
皇上和西境王想要为皇后娘娘续命，可是安国有句老话：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她觉得人的生死都是命，不是说你想要续命就可以的。
果然像明玉说的那样，皇后娘娘就是皇上的劫。
可现在，她发现皇后娘娘也是西境王的劫。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互相不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就像倒计时一样。
可一个时辰过去了，林弈没有回来。
两个时辰过去了，林弈没有回来。
到了三个时辰，明丽都快要坐不住的时候，林弈回来了。
白色的衣袍上有星星点点的残红，林弈刚毅的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手上提着一个罐子。
他看见明丽在自己的院子里，以为宋明然又出什么事了，本来就有些体力不支了，差点就倒了。
“可是明然出事了？”林弈的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关心。
“回西境王，皇后娘娘无碍，只是她要奴婢到西境王这里来讨一把扇子，说是多年前赠与你的。”
林弈想起了多年前，和宋明然初始的时候，那时候她给了自己一把扇子，到很久以后他才发现那原来是张蠡的扇子。
“问行，去书房里把盒子拿来。”
“是”
问行去了书房，拿出来了一个红木做的盒子，上面雕着精巧细致的花纹，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然字。
林弈接过盒子，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样，他取出扇子，打开看了看，果然还是一个字都没有。
林弈很想苦笑，他摇摇头，把扇子装进盒子里。 王朝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