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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姚动生与叶雁秋坐在客厅里商量,他把最近以来自己关于“天寿名府”工程洽谈的一些内容和细节说给叶雁秋听,还着重说了这个工程信息以前上过蓟州媒体新闻头条,蓟州市燕云区政府招商引资重点开发项目,又是2008年蓟州奥运会的文化旅游设备配套工程,而且开发公司是一家香港地产商,前景非常看好。
叶雁秋听了,将信将凝:“一个墓地工程,如何宣传得如此高大上?还扯上奥运会配套工程,简直是无稽之谈!恐怕是炒工程噱头吧?说实话,动生,我的这个家,因为你的到来而增加了安稳祥和的家庭氛围,弥补你艾大哥离开后的缺限,我就想过一种与世无争的四合院生活,从未想过什么大富大贵的日子。”
姚动生半开玩笑地说道:“这完全不影响姐想过的那种平静生活。但是,姐知道的,我还年轻,男人一辈子不能碌碌无为而心安里得的活着,得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才是。‘天寿名府’虽然是以墓地项目立项,但它大部分都是旅游娱乐项目,有酒店、影视、游乐城,还有天宫建筑群与十八层地狱景区公园,而我准备承建的工程是世界海拨最深的深坑酒店,并没有承建墓地工程。
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使修建坟墓,也不是一般的墓地可比,这是价值昂贵的豪华陵园。说句不好听的话,近水楼台先得月,咱们自个儿承建的工程,将来可以优先购买商铺经商,如果亲戚朋友当中有老人需要墓地,咱们也可以帮他们优先以优惠价格买到手,即使墓地咱们自己不用,也可以倒手卖高价,如今全国墓地价格涨幅比房产还大,很多人都在炒墓地。更何况天寿名府墓地上风上水,地靠十三陵龙脉,将来一定供不应求,咱们正好奇货可居!”
“炒墓地?那多晦气?我可从来没想过。但我知道小弟心中始终有个心结,一直想出人头地成为人中龙凤。梦自己想梦的,做自己想做的,本无可厚非,因为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一旦错过了就不可能再有这个机会了。既然小弟有这股子拚劲儿,我这个当姐的没有理由不支持,那咱们就共同来想办法,帮你实现自己的梦想吧,免得让你为此而后悔一生。”
姚动生真没想到叶雁秋这么痛快就答应了。首先,叶雁秋拿出一个银行存折告诉姚动生,那里面有艾大哥生前留给艾婉婷的抚养费32万元。姚动生有些不忍,说到:“这可是全家活命的钱,还是留着吧,再穷不卖看家狗,再富不宰耕地牛,我还是想别的办法筹钱!”
叶雁秋则说道:“你咋那么迂腐?钱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存的。你可以先将这笔钱拿去周转,等有了钱再还回来就行了。是种子,如果害怕埋没,那它永远不能发芽,是鲜花,如果害怕凋谢,那它永远不能开放,是矿石,如果害怕焚烧(熔炉),那它永远不能成钢(炼成金子),是蜡烛,如果害怕熄灭(燃烧),那它永远不能发光,是航船,如果害怕风浪,那它永远不能到达彼岸,而对于小弟呢,我是有心想帮你一把,让你在社会上试一试、闯一闯,是金子就让它发发光。。。”
姚动生也只好说:“谢谢姐,这钱我暂时借下,我从工地上弄回一张三个月后兑现的远期支票,等兑回来之后,我先还这32万元救命钱。不过,这些钱远远不够,我还得去找夜总汇老板娘商量融资,或者找她给担个保,先借点高利贷来缓冲一下。。。”
“小弟,千万千万别去借高利贷,那可是无底洞呀!利滚利比吸毒还厉害,这样吧,为了你,我也豁出去了!”说完,叶雁秋又进屋去卧室那个景泰蓝花瓶中,取出一个泛黄的画轴,然后对姚动生说道:“走!咱们去一趟阜昌典当行!”
于是,姚动生开车拉着叶雁秋从家出发,一路向北奔德胜门立交桥,下桥转二环路一直往西,过西直门立交桥直奔阜成门方向。
到了阜昌典当行,叶雁秋拿着那幅画轴直奔柜上。店里的老掌柜徐徐打开卷轴,脸上露出了惊鄂的神情,这不是失传已久的张先《十咏图》吗?怎么会在这个女人的手上?老头有些疑惑地望了望柜外的叶雁秋,询问了这幅画的一些来历情况。当得知她是蓟州本地人,又家住什刹海地区,知道那块地界儿过去王公贵族扎堆,现代名人聚居,自然古文物件儿不少,这老头在心底里多少有点放心,只要不是贼赃货,他就会抱有些许期待。
然后,老头拿着放大镜仔细端祥起来:这幅《十咏图》画前,引首有清乾隆皇帝弘历手书“诵芬写妙”四字,拖尾有南宋陈振孙、元颜尧焕、鲜于枢、脱脱木儿四跋,画中有北宋孙觉一跋。画幅上端还有南宋奸臣贾似道的“悦生”、“秋壑”、“秋壑玩赏”等印。不仅如此,上面更有明初“典礼稽察司印”半印,以及清乾隆、嘉庆宝玺十余方。这东西据传一直为宫中宝贝,成为了慈禧老佛爷一生的挚爱,后来的末代皇帝溥仪又加印三方。
观看把玩了半天,老掌柜惊讶之余,呐呐地对叶雁秋说道:“这可是宋代大师张先的绘画作品,从山石皴法及布置方法来看,大体是北派山水的继承,属于荆浩、关同体系,并无李成、郭熙痕迹,更不入南宋格调,显然是北宋前期的风格。无论历史流传还是文献记载,世上仅此一幅,过去为历代皇宫所珍藏,你家怎么会有这种孤品?”
“此画应该是从我丈夫祖辈儿传下来的,我丈夫家曾经属爱新觉罗氏一脉,家中自然有些收藏也不足为奇。”
“呵呵,皇族一脉,失敬失敬。可是,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大内深藏之物,又怎会流落到民间了呢?难道你丈夫家祖上真的是大清王爷,或者国公、将军、贝勒?要不就是祖上有什么人做过朝庭重臣得到皇上赏封?”
“那倒不是!咱们没那么高贵,只不过丈夫家的祖辈可能有收藏文物的爱好,我以前听丈夫说起过,小时候他亲眼看过他爷爷所藏的各色奇珍异宝,长大后就再也没见到过。他爷爷的宝贝听说藏得很深,有时候还埋于地下,隔段时间就挖出来藏在炕头中,有几次出远门直接将宝贝藏在了煤炭中。。。”
“呵呵,真是个富贵人家。想来,你公公家东西一定不少,不过,对这种世间少有的孤品,我们一般都不敢大意,因为谁也没见过真品,所以无法鉴定其真伪,自然也没法儿给出合适的价格。”
“这可以理解,但不知你们是否还记得十多年前,蓟州市瀚海拍卖公司有一件文物流拍的案子?1992年改革开放总设计师南巡之后,华夏大地市场经济如火如荼,国家特别重视文物的回收,生怕再发生流失海外的事件。我丈夫他爷爷将这幅《十咏图》拿到瀚海拍卖公司想去拍卖。”
老掌柜终于想起来了,兴奋地回忆说:“对呀,我也听说过此事,这个事情非同小可,瀚海拍卖公司还特意请了全国最具权威的考古‘五老’,其中就有徐邦达、启功、刘九庵等专家。此画有乾隆手书‘诵芬写妙’、画心北宋孙觉序文、拖尾有南宋陈振孙、元颜尧焕、鲜于枢、脱脱木儿四跋的《十咏图》,据说当时的五老们仔细端详过后,最后一同鉴定为张先的画作真迹。可是,后来为什么流拍了呢?”
叶雁秋答道:“这不是流拍,是当时惊动了国家文物部门,文物局派人与我丈夫的爷爷协商购买。国家出价一万元,按理说在那个年代这个价格已经不少了。但丈夫的爷爷说了:‘我曾经是溥仪的御前侍卫,这是皇帝赏赐的,没有偷没有抢。我有四个子女,加上我本人,每人必须拿到20万,所以总共是100万,否则,我不卖。’
政府文物部门接受不了,认为这个价格太昂贵了。于是,有人建议丈夫的爷爷还是参加公开拍卖吧,现在是法制社会,公平买卖,能卖多少是多少。当时的故宫博物院院长放出风声:‘拍卖就拍卖,无论花多少钱都要收回来,决不能让《十咏图》外流出国!’”
“呵呵,故宫博物院是在免费替你家这件宝贝做广告宣传,有了故宫博物院的证明,也就有了金字招牌,这东西想不卖高价都难啦!”老掌柜颇有感慨地说道。
“1995年,《十咏图》再次出现在蓟州市瀚海拍卖公司的拍卖会中,一时间竞拍者趋之若鹜,还都是国内外大富豪大商家,东西好,自然价格被哄抬得很高。故宫博物院根据徐邦达、启功、刘九庵等专家的建议,并得到国家文物局的批准,欲以180万元竞拍价将此画购回,使这件国宝找到它应有的归宿。。。”
“国家文物局和故宫博物院用这么多的钱保护一件国宝,我也认为值得,但怎么还在你手上,难道又一次流拍?为什么呀?”
“这一次也不是流拍,是我丈夫他爷爷一见很多人争相抢购,往往都是海外文物贩子出的钱比故宫博物院高几倍,专家们背地里就劝爷爷干脆别卖了,留着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卖给国家,绝不能让国宝流失海外。否则,他和后代儿孙会背上败国败家的千古骂名。。。”
“呵呵,原来如此!可是,你这画拿店里来典当,打算抵押多少钱?”
“您是鉴宝大拿,您看值多少钱?十多年前就值180万,按如今这个文物市场行情,这幅画怎么也值当初的十倍以上的价钱吧?我今儿是家里遇事儿急等着用钱,你看能不能押当伍佰万元?”
“好嘛,如此大的金额,我还真做不了主,这样吧,你们先把东西拿回去,我和老板及股东们商议一下再答复你。”
“那也行,不过,希望你们能快些答复,我这只是典当,过几个月还要赎回,你们只需要鉴别真伪就行,不必担心烂在手里,这东西怎么着也值个一两千万元。哦,对了,我随身携带了一块玉佩,您老给长长眼?”
叶雁秋说完,随手从腰间摘下一块玉牌递给那个老掌柜。那老头接过此物一看,又是一件从未见过的玩意儿。果然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是非经过才知难。老头拿着放大镜, 对兽面玉牌左看右看,琢磨半天,也没判断出此玉为何方神圣,至于产地和年代也无法确切推算。
这块墨绿色的玉牌长28.7cm, 两边各有圆形的兽头, 头下各有一个尖利的爪子, 头部有北方少数民族特征的清晰可鉴的长发、眼睛、眉毛, 中间均匀地刻划出5颗牙齿, 磨制技术高超, 表面光滑润泽, 它的纹饰, 与南方的良渚文化代表玉器中的人兽纹惊人的一致, 具备夏商周三代著名的饕餮纹特征, 价值连城呀!而且很少有面世的, 更不用说流传了。
如果是真的,那这玩意可能比先前那幅《十咏图》还值钱,因为它的年代更久远,说不定还是神秘的夏朝时代文物呢。老头再三进行仔细观察,拿着一只高倍放大镜,沿着玉牌饰面一点一点地寻找它的气眼,检查上面是否微有蝇脚,希望发现一些细小的瑕疵。然而,一无所获,这件玉器毫无暇疵,十全十美。
老头又拿典当行里的真玉与之摩擦,看它是否留下条纹或划痕。看来,这个老掌柜也是行里的鉴定老手,自然知道伪品的制作方法。历代以来,很多人用药料在罐子内烧制假玉,而且还在上面涂满胶水,再埋入黄土里。待时間一长,长出黄土锈后,就取出来冒充古玉。还有的用猪血和黄土混合成泥,将玉器埋在这混合泥里。久而久之,玉上便有了土咬、黃土锈、血沁之痕迹。
更有甚者,直接将玉放入一个按一定数量配方的装有血竭、紫草、透骨草等植物的注水罐子里,进行几天的熬煮,直至颜色沁入玉内为止。然后将它取出来,用锉草将它表面锉去一层,最后给它涂上一层蜀汉白蜡。这样一来,沁血带斑的古玉就伪造成功了。
最顶级的造假专家,不但利欲薰心,而且有手段极其残忍。他们把玉按夏商周三朝时期的旧物式样、大小、厚薄、花纹仿制成功后,放置于火中烧成赤色,将逮来的活猫或活犬腹部割开一条大口子,趁玉器正赤热滚烫的功夫,迅速放到猫或犬那滴血淋漓的伤口处。
顿时,焦糊刺鼻的青烟冒腾,而赤热的玉拚命吸收猫犬血液于内。然后,造假者将痛得昏厥欲死的猫或犬连同玉器埋于地中。数年之后,那玉器周身长有璊斑,就成了名符其实的千年古玉了,完全让人真假莫辦。所以,凡遇极湿润的汉玉,表面像有脂油或血沁殷殷,对着日光照射就像有血的凝块似的,黑斑墨亮而没有变化的,基本都是后人伪造的。
老掌柜一点都不敢大意, 生怕典着膺品。因为玉这种东西也是石头的一种,系斜方柱状结晶而产出,其纹路呈玻璃光泽,有的通体透明,无色或白色,有的呈黄色绿色,甚至青色或其他混合变色。它的质地一般温潤缜密,光泽好的像脂肪,半透明而显敦厚溷朴,触摸它手感很好。为慎重起见,老掌柜只好打电话约来几位圈中好友来一同鉴定。
有位资深专家在仔细端详了玉牌之后,兴奋地说道:“这是一件产于满清发源地辽宁的兽面玉牌,带有前些年从内蒙古红山遗址中出土文物身上类似特征,它们之间应该存在某种文化联系,具体是什么,目前尚不得而知。不过,此乃宫中的文物必定无疑了,你们家是如何得到它的?”
叶雁秋回道:“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听说民国初年那阵子,宫内太监盗窃宫中文物从来就没有间断过,这东西有可能是被人带出宫中的。小皇帝溥仪刚结婚时,就有太监就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们把皇后凤冠上镶的翡翠、珍珠全换成了赝品。溥仪震怒了,大开杀戒,集中整治一大批太监、宫女的偷窃行为。然而,狗急也会跳墙,太监却把藏有珍宝的建福宫烧掉以毁灭罪证,给故宫文物造成的损失无法估量,反正金佛丢了2665尊,就这样,无数国宝外流,这东西可能被我祖上收购,拿回家当传家宝,一代一代就传到我手里。”
“叶女士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们都知道大清最后一位皇帝退位,优待政策自然是不少,可当时的民国政-府却揭不开锅,优抚溥仪的钱饷迟迟发不下来,溥仪、皇后、贵妃们不能饿着肚子等死,而且那拨服侍他们的太监、宫女也得吃饭。于是,就有大臣就给溥仪想了个坚守自盗的办法,开始对故宫文物下手了。
家贼难防,偷断种粮。各种形式的国宝外流就此开始。一是对外拍卖文物进行筹款,二是向外国银行贷款拿国宝作抵押,三是以‘赏赐’的名义将国宝转移出去。可以说,1922年是溥仪最勤奋的一年,他把历朝历代字画看了个遍,然后亲书‘宣统御览之宝’,再由其弟弟溥杰将宝贝塞衣服里,神不知鬼不觉将国宝运出了宫,俗称‘赏溥杰’。既然皇帝都在偷东西,那太监宫女们也不闲着,要败家,咱们一起败,于是群起而偷。。。”
“呵呵,还是专家们知道的多,我本人不太了解这个随身玉牌到底是祖上收的,还是通过太监宫女们偷来的,时过境迁,谁又搞的明白呢?就当它是我的传家宝吧,你们仔细鉴它是真是假就是了,看看给出个价呗!”叶雁秋说道。 激情燃烧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