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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书生同样欣喜道:“贤弟!”那少女于旁拍手助兴道:“哥哥,想不到我和你今日出来打猎,却有如此缘分,你结识心中仰慕之人,得偿所愿!”
花若风点了点头,介绍身旁少女道:“此是我妹,花若水。”
武书生颔首微笑道:“若水,这名字真好听!”
花若水玉唇好看道:“刚才,我是想射一只呆鸟,不想失了手,射到了你的脚------”
武书生提脚哈哈一声道:“若水箭术如此了得,令人佩服!”说着看向花若风道:“你我真是一见如故!莫非贤弟住居此处,如此闲情雅兴雪天狩猎?”
花若风摇头道:“小弟这几日来济水探亲,今日与小妹出来游玩。不知哥哥从何而来,不如一同到附近酒楼,叙上几杯?”
武书生手指河中大船道:“这船上人多,耽误不得,真是遗憾!”花若风失落道:“难道这般相逢,竟然匆匆别过?”
花若水转目看着二人,也是有些淡淡失落,虽是初逢乍到,但她知道哥哥时常提起“武书生”这个名字来,凭空仰慕,暗自称赞,此时果真相见了,又要分离,也是难舍。
武书生提议道:“贤弟如若空闲,可一同随我去迷山做客几日,岂不是好?”
花若风蹙眉道:“迷山?我听说你聚集了不少豪杰之士占据迷山,十分了得呀!”
武书生摇头道:“只不过是前年天台大会得罪了太皇爷,不得已而为之。”
花若风笑道:“哥哥盛情难却,如若方便,我和小妹这便一同随哥哥去迷山,见见世面!”
武书生欢喜道:“如此甚好,贤弟,请!”便与花若风、花若水携手登船。
正值叶夭灼、蓝素心、秦湘女等飞跳到岸上来,秦湘女诧异问:“我们在船上看你半日不回来,心里正诧异你遇见了什么人呢,说了这半天的话?”
武书生高兴道:“此位是若风、若水兄妹俩,正要与我们同去迷山呢!”说着引见众人,回到画舫上来。
花若风兄妹见船中有这么多的女子,显然惊奇,又是高兴,纷纷与众人相识。众人见花若风兄妹生得花容玉貌,可观可赏,都是欢喜,取酒招待。
花若水见船中还有一个小小公子,才十一二岁,面容俊秀,风度翩翩,听他名为“心儿”,不觉好奇,便多看了两眼。
何念情见花若水年龄尚浅,便过来与她寒暄,果真投缘。
叶夭灼叫大船加速,继续行驶。
花若风兄妹想不到这画舫之中,暗藏这么多天下淑美,而且来自各地,果然开了眼界,心内说不出的悦喜。
武书生和花若风聊得投机,更觉惺惺相惜。
天色晚了,众人就留花若水一同在画舫内居住,武书生和花若风挑灯饮酒,只到半夜。
大船日夜不停,虽是黑夜之中,但雪光照亮,武书生记得当日自天台山回来的路上曾经过这里,紫茉莉和秋水仙乘船追来,献上美酒,送了奇药,他还听绝美琴音,深受感怀。
往事幕幕,历历在目,源源不绝涌来,武书生便无了睡意,推窗远看外面,轻声叹息。
其实不只他一人无眠,还有叶夭灼、秦湘女、蓝素心等看到这故旧之地,也是禁不住回想起往事来。
叶夭灼记得那日她坐在山丘巨石上,一面远眺他的身影,一面倏指弹奏琴音,心中柔意尽数让琴音飘荡出去,以期能让他听到,能让他知解一丝半缕------
轻飘飘的雪花飘落下来,难阻长河奔流,大船急进。
阔河分叉而下,水流奔急,两岸有树。大船顺水而流,进入镜湖。
浩荡荡湖水广阔,观之犹如身在海中。大船靠岸暂止,船上牵下几匹快马来。
武书生、叶夭灼送蓝素心、柳如意、诸葛凤、何念情、心儿五个下船,先回迷山报知,让迷山众兄弟以及山上大小头目具舟迎接大船。
镜湖离迷山已经不远,蓝素心、柳如意上了马,武书生道:“蓝姐姐,如意姐姐,先到迷山做好安排,不可轻忽。”
蓝素心看着武书生笑道:“兄弟一切放心,我自有主张!”
柳如意“噗嗤”一声笑道:“想必武兄弟不想要你的灼弟和芙蓉教主看着我们那儿寒酸,故如此急切?武兄弟你放心吧,难道天下还有比素心姐姐心细的?素心姐姐会安排好的,你们只管自后来就是了。”
武书生点头道:“由此,你们路上小心些!”
柳如意一扬手中双刀道:“武兄弟无须小看了如意手中这雌雄刀。”
蓝素心目光脉脉,在武书生面上凝视了几下,含笑颔首,便一扯马缰,诸葛凤、何念情、黄飞燕、心儿随后,打马奔入树林,没一小会不见了踪影,听不见了蹄声。
武书生遥望远方,每次分别,即便是短暂,也会些许怅惘,心里不适。
回转湖岸,白妙语、淑公主和落裳、柳烟儿四个下了船来,似乎想要离开,武书生急忙走近问:“两位公主,你们现在就要走吗?”
白妙语看着湖水道:“我们现在不走,难道还与你一同去迷山呀?麻烦你借几匹好马给我们,我们这就回白帝城去。”
淑公主观量着武书生的神色。
武书生急切道:“不可,你们两个是千金之躯,是万金之体,岂能单独上路?这一路回白帝城,没有侍卫保护,那可如何了得?”
淑公主听武书生语气关怀,倒是心中一动,背着手问:“那么依你说,该当如何?难不成你不送我们两个回白帝城去呀?”
武书生心里难舍两位公主,盛意邀请道:“如若两位公主心不嫌弃,一同入我迷山,观观山色,小待数日,我再使人去白帝城通知宫廷侍卫前来迎接你们回去,此为最好。”
白妙语和淑公主其实心里也老大不舍离开武书生而去——如若离去,不知何日再见,只是故意走下船来,试试武书生会如何措置,此时听他邀请,有些动心,只是白妙语心里不免又有些为难。
但淑公主浑然不觉,丝毫不忧,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和九姐姐勉为其难,随你到迷山看看景色吧!听这迷山的名声已经一年半载了,却不见它的面目,乘此机会,去去也好。”
她说着又要上船,不过想起一事来,说道:“对了,你别使人去通知白帝城那些宫廷侍卫了,如若山上好玩,我们也可多待几日;否则,米公公他们又要追着来了,说不定还不给迷山好果子吃呢!”
武书生心想此为上策,点头道:“如此甚好,请两位公主上船!”
众人上了船,大船再行,一路顺流滚荡而去,船速甚快。
又是次日凌晨,东方初亮,大船渐到流烟河中,果见雪光映照,烟波浩渺。山南一个小湖,沟通河水,便是南湖。
顺着流烟山后山的河道一路前行,已见浩浩荡荡冬苇摇摆,受风吹拂。芦苇荡的对面,是些枯萎荷叶,广阔一片;荷花淀侧边,成片成片的柳树,也是柳条光光,不见叶色。柳树林外,山丘不少,拦绝住外面景色。 江湖盟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