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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也不是贪得无厌的嘛，你就别惦记王安康的事情了，万一他真的被扶正了，说不定我还得好好抱一下他大腿。”
孟明跟着笑了笑。
“我能深深地鄙视你一下吗？”陆凡毫不客气道。
“你尽管鄙视吧，身在这个体制内，有些事情即使你不想去做也不得不去做，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你比我特殊，所以也比我自由，所以才能说这种风凉话。但至少我孟明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如果超出了这个原则和底线，我情愿脱下这身警服回家摆地摊烤红薯。”
孟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神情一片复杂道。
“算啦，别这么纠结了，我就开个玩笑而已，别肚量那么小。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哈，王安康这条大腿你还是看清楚了再去抱，万一上面长了刺扎痛了自己，那就不妙了。”陆凡嘿嘿道。
“你这是啥意思？难道……他有什么问题？还是你听闻到了什么风声？”孟明诧异地看着他。
“那倒没有，不过，你别这么紧张，我这只是善意提醒而已……别用这种眼镜继续盯着我了，好吧，你非要我说明白的话，我就指点你一下了……你不觉得在陈杰被抓这件事情上，陈人泰和王安康之间出了点小小问题么？如果陈人泰不是想尽早和王安康进行切割，他会舍得在我身上下那么大血本？会不好好利用王安康这个资源？”陆凡嘻嘻道。
“莫非……陈人泰有更内幕的消息？”孟明锁眉沉思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你也别瞎猜了，还是整面前的大事吧。对你们来说张瑞成的死，只是死了一个毒枭罪犯而已，顶多对你们进行一下玩忽职守的内部处理，我可是死了老丈人，都不知道如何去跟张兆雪交代这个事了。”
陆凡话刚一说完，就立刻发现自己说得太快说漏嘴了，脸色募地一白。
但覆水难收，孟明岂有无视的道理？
“老丈人？原来你跟张兆雪走得这么近了？怪不得你让我干这干那去给她和顺通集团站台。我说你小子不会是在趁火打劫吧？”孟明果然没有放过他口中说出的这三个字。
“说什么呢？我这不是说快了而已嘛，你就别这么疑神疑鬼了。”陆凡只号表现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打死也不承认的态度。
孟明果然没有继续追问了，这是人家私事，人家不愿多谈他还能强求么？而且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你认为，这个杀手是市警局的那个内鬼请来的？还是有第三方势力存在？”他眉头紧锁道。
“都有可能，反正目的都是杀人灭口，不过这中间还是有些区别，如果是市警局那个内鬼找杀手做的，那肯定是不想张瑞成爆出自己内鬼的身份；如果是第三方势力做的，那就值得深入分析一下了，难道张瑞成身上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而第三方势力不希望这个秘密被曝光？”陆凡思索道。
“看来双头蛇的案情只怕一时半会还无法善了，里面肯定还有更深的内幕。”孟明话虽这么说，但却是一头雾水，不知该从哪个地方着手查下去。
因为杀死张瑞成的这个职业杀手太专业了，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追查的蛛丝马迹，而前两次的亲自审讯，他又没能从张瑞成嘴里掏出一句有用的话来。
“这个杀手我见过他的脸，等一下我去市警局让技术部门的人给他做个画像；还有他开过一辆车牌是****的白色丰田改装车，你也可以安排人去追查一下车辆动向。”陆凡道。
他虽然这么跟孟明说了，但心头觉得这其实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因为他不敢确定在小青汽修店见到的那个夹克年轻人的那张脸，是否他真实的脸，而且他的人是否还在高州恐怕也是个未知数。
至于那辆白色丰田改装车，估计更加查不到什么线索，一个一流的职业杀手，如果连这点善后的能力都没有，那早就已经死在了别人枪下了。
虽然那个夹克年轻人给他的感觉还没达到那种真正一流的职业杀手境界，但潜入看守所刺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嫌犯而做到滴水不漏，他这个能力还是有的。
听说陆凡有一些杀死张瑞成的杀手的线索，看守所所长和赵明诚程凯等人心头一热。
如果能及早抓到这个杀人凶手，他们身上背负的责任就能减轻很多，不必担心受到太大处分了。
赵明诚和程凯还好，那个看守所所长更是腆着笑脸一个劲地跟陆凡说，有时间一定要请他赏脸吃个饭。
陆凡随便敷衍了他一两句，就坐上了孟明的警车去了市警局。
有空吃你这顿饭，我还不如回家吃夏小青或者洛小婉做的饭，哪怕是一些家常小菜，那也能吃得我不是神仙胜似神仙的。
在陆凡的详细描述下，市警局的技术人员很快绘制出了那个杀手的画像，陆凡又仔细让他们修改了几处地方才勉强点头认可。
那个夹克年轻人的脸太大众化了，几乎找不到什么明显的特征，所以他对这种大海捞针的做法非常不乐观。
但孟明还是指示把画像发送到全市各个部门全力追查这个杀手的下落，并且开出了十万悬赏金。
因为杀手相当危险，通告下面又补充了一句，如有发现任何线索，只需拨打报警电话就行，普通市民万万不可对嫌犯做出任何擒拿举动。
陆凡跟孟明交代了一些相关事宜后，这才谢绝了孟明让人送他回去的好意，从市警局走出来，一个人在街上游荡着。
该用一种什么方式告诉张兆雪，他老爸已经被人杀死的消息呢？
上次可以把抓捕她老爸的消息直接告诉她，但这一次再用这种方式好像有点不妥，而且顺通集团刚刚度过危机，她也刚刚从人生低谷中爬起来，却又要承受老爸惨死的消息，这种打击和伤痛可要至少严重十倍了。
哪怕她早已知晓老爸迟早有一天会走上刑场，会和她就此诀别，但这种惨遭杀害的情况完全不在她的预想之列。
有重重警察的看守保护，却还让杀手从容杀死他，这不是一种莫大的讽刺和凌辱么？
陆凡本来打算买包烟抽一下，但想着马上要去见张兆雪，还是忍了，她可是最讨厌他抽烟的。
打车回到张家别墅，张兆雪还在家中的庭院里晒着太阳，并没有去集团公司。
秋日的太阳有点温暖怡人，在这样安静的庭院里荡着秋千晒着太阳，的确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
陆凡默默靠近她身边的时候，都有点不忍心打搅她。
“又出了什么事呢，让你一大清早的接到电话就出去了？”
张兆雪虽然没有回头，但好像心有灵犀般知道他站在身后，娇声笑道。
“一点小事，去处理了一下，你今天不打算去集团公司吗？”
陆凡从背后抱着她腰肢，下巴搁在肩膀上轻声道。
张兆雪愉悦地享受着他的这种耳鬓厮磨。“不想去，只要没有大风大浪，顺通集团早已走上了正轨，会正常有效运转的；至于陈氏集团那边的合作，我已经指派了一名以前物流公司的副总过去全权处理了。”
“那，想不想出去逛逛呢？”陆凡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你干嘛呀？”她这个动作引来张兆雪一片嗔怒，这个时候做这种暧昧动作有点让他不知所措。
“不干，要干也得晚上再干。”陆凡嘻嘻道。“走吧，出去四处逛一下，就当散散心，虽然这里不是美国欧洲，但你也可以把它们当做是香榭丽舍大街或者是罗浮宫嘛，关键是有那种心境就行。”
“好吧，听你的，不过，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打什么鬼主意？因为你以前从来没有主动带我出去玩的。”张兆雪异样地瞥了他一眼。
“什么事都会有第一次的嘛。”陆凡虽然说的很轻松，心头却是不由得一痛。
是天妒红颜么？为什么要让这样一个美丽善良可爱要强的女孩，接二连三承受这么重的打击？
这一次陆凡主动坐上了法拉利的驾驶位，飞快地把车开出了张家别墅。
但他并没有把车开出高州多远，只是绕着护城河转了一圈，又找了一处高点眺望了一下远处苍莽的群山。
很快，他就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把车开到市警局门口。
张兆雪立刻露出无比诧异的神情。
“干嘛开到这里来了，你不是说要陪我玩的吗？莫非这就是你今天带我出来玩的目的？”
“也算是吧，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还真有件事情在等着你。”陆凡努力装出一副轻松而阳光的样子。
“先告诉我，是好事还是坏事？”张兆雪却坐在车上不肯下去。
“你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反正就只有几步了。”陆凡勉强笑道。
“好吧，我看看你能在市警局里面搞出什么花样来。”张兆雪下了车。
陆凡挽着她的手，从容地走进了市警局。
“张小姐，你来了。”
孟明很快恭迎了上来。
“孟局长你好。”
张兆雪盈笑着打着招呼，心里却一阵好奇，自己跟孟明这个市警局局长并没打过多少交道，怎么会突然对自己这么客气呢？##### 狂野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