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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让王师军兄妹俩牵扯进去。
王师军凝视着我道。
“原来你是老千。”
我明白他心里有所疑虑,微微一笑说:“只要有真实的交换,就没有千。”意思是,你用真实的东西,来换我真实的东西,就没有‘千’一说。
当你努力去追求虚的东西,就很容易落套中千,比如赌博,比如传销。
再比如你想空手套白狼,就得好好想一想,你从小到大面对人生每一个课题,是不是都拿出一百分的答卷?
王师军应该听懂我的意思,歉意笑笑,与我碰一下杯,一饮而尽。
我接着说:“付给你的师父钱,还得你帮我去赚。”王师军先是一愣,随后马上明白过来点点头。
王虞美在旁边问王师军。
“哥哥,老千是什么?”王师军听后望望我,神情有些尴尬。
我帮王师军回答。
“老千是骗子,专门靠骗人为生。”
然后若无其事喝口酒。
王虞美用眼神向王师军征询,得到他的点头认定,王虞美防备看我一眼,附在他耳朵里说几句悄悄话。
王师军拍拍她的小手,含笑道。
“放心,哥哥心里有数。”
我猜都猜得到,这仙女说了什么,无非是‘哥哥小心点,不要跟骗子打交道,说不定啥时被他骗了’。
怎么说都无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我也要说说悄悄话,伏在桑达耳边说,她欢快答应,跑进屋里拿出五十万缅币,放到王师军面前。
“拿去买枪和子弹。”我如是说。
王师军没有客气把钱收好,他清楚缅甸有各种武装势力,作为保镖最好身上有枪。
之后开始边喝边聊,全是一些闲话,王师军口风很紧,自始至终没有透露有关自己的半点信息。
我并不在意,但相信他身上的故事很雄壮,要不然,这么牛逼的人物不会跑路。
喝到晚上九点钟,王虞美和桑达都打起哈欠,酒席就此散场。
一个星期后,我带着王师军出现在景东,选择这里是因为黑狗子说,全世界玉石商人都云集于此。
景东的赌博业比较发达,大都是玉石商人在里面玩。
我是以游客身份过来,住进葡京大酒店,它一楼就是赌场。安顿下来以后,聘请一位当地导游,带我俩去景东旅游景点逛了三天。
第三天晚上,我戴着能望远的眼镜,走进葡京酒店一楼赌场。我的目标不高,赚到王师军兄妹一年开销就成。
用完了再来赌。
没让王师军一起来,我不过是小试牛刀。
我先来到老虎机前转悠一圈,然后买了硬币,挑选一台水果机坐下。
这种机子从来没玩过,但我懂得它的规律。凡是机器都有规律,老余头研究过世界上所有的赌博机,得出应有经验,把这些经验传授给我。
老余头经验的秘诀不在于中大奖,而在于猜大猜小,大奖这个东西可遇不可得,除非是设计这个程序的人。
猜大小就有规律可寻,一般的小奖也有规律可寻,我选的水果机,五轮后会来个五倍以上的小奖。
坐下后,我一个个硬币玩,摸索着猜大小规律,五轮下来,我大致弄清楚,这家赌场水果机的赔率是三七开。
也就是说,玩家赢的概率只有三成,所以在赌场里想凭运气赚钱,门都没有。
第六轮会来个小奖,我在五到十倍下了五十个硬币,结果来了个十倍水果,我有了五百个硬币。
接下来猜个‘小’中了,硬币翻倍,我又猜个‘大’中了,硬币又翻倍变成两千。
连中两下信心倍增,看来余老头那套有效。
下一次我不猜了,因为赔率是三七开,再猜下去,水果机会变一定让你输。
我又开始一个一个硬币玩,之间错过了一个五十倍的大奖,没有去心疼,因为算不到。
大奖过去两轮会来一个小奖,我各押一千个硬币,中了一个五倍奖,接着猜大小各一次全中。
五千变成两万。
一个硬币值五十缅币,有了百万缅币,今天到此为止。
我起身叫唤服务员兑换,回头时看到一双眼睛紧盯着我,发出阴鸷般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眼睛的主人见我回头,目光很随意移向别处,我知道碰上赌场‘探照灯’,专门抓老千的那种人。
‘探照灯’是老余头对这种人的称呼。
我第一次碰到这种人,心里虽然一阵紧张,但不害怕,因为他抓不到出千的证据。
零头给了服务员做小费,我拿着百万缅币走出赌场。
能望远眼镜没派上用场,主要是为让人留下戴眼镜印象。
回到房间,抓王师军去吃宵夜。
吃完宵夜回到酒店,打开房门看到地上有张卡片,拾起来一看,是赌场一张对奖券,上面说我们房号中奖,获得VIP贵宾房券一张,以及十万元筹码。
“哈哈,运气真好。”我高兴说。
王师军耸耸肩不屑说:“什么运气好?这是赌场的营销手段罢了,十万元,不过是VIP房最低赌注。”看神情蛮懂这些猫腻。
我更高兴。
十万最低赌注,一定要去,如果碰到几个豪赌客,就可以一次性收工回家。
按照卡片上的电话号码,我打个电话给赌场,除确定卡片真实性,还获知VIP房最低赌金为五百万缅币,最低押注十万元。
我只有一百五十万,然而不担心,通过今天小试牛刀,我相信明天会有五百万。
到了第二天下午,我去了赌城,按照约定,王师军十分钟后过来,在暗中盯紧我周边的情况。
我坐在选好的水果机前,叫来服务员直接上两万个硬币。
一个小时后,两万硬币变成十万个,我直接存柜台,说晚上还来赌。
回到房间,王师军告诉我,打水果机时,周边没有什么异常。我想也是如此,没有频繁中大奖,猜大小仅限两次,赌场找不出出千的痕迹。
最厉害的千术在脑袋里。
相信老余头当世界赌王都没问题,我就不行,这混蛋估计有很多千术都没教给我。
吃过晚饭,我和王师军一前一后来到赌场。
我找到服务员,把中奖卡片给他看,服务员看过以后,告诉我,VIP房玩纸牌,报了一连串玩法,连中国斗地主都有。
想也没想,我选择梭哈,这种牌相对更过瘾。
服务员把我领到玩梭哈房间,里面有已四个人在玩,真是狭路相逢,有一个正是往王师军扔易拉罐的欧美人。
其他三个都是东南亚面孔,其中有一个说了声‘八嘎’。
日本人。
有俩个讨厌的人在,我觉得冥冥中老天肯定存在,今天让我好好出口恶气。
看桌子上筹码,欧美人赢最多,日本人输最多,我进来时,日本人叫服务员去拿五百万筹码。
服务员安排我在欧美人身边坐下,问要什么饮料,我点了一支冰镇啤酒。
坐下后,牌局没有开始,因为我和日本人的筹码没有拿来。等服务员把筹码拿来,荷官准备发牌,我要求验牌。
就在这时,一个人走进来,我心里一凛,正是昨天盯我的人,赌场的‘探照灯’。
本来想趁验牌机会下焊,这人进来,我放弃这个打算,一张一张慢速度验牌,凭多年练就的能力记住每张牌。
凭记忆玩梭哈是件很苦的事情,梭哈是件斗智斗勇的活,全神贯注去记牌,就无法仔细观察别人的表情。
在赌场里,一副牌顶多玩三次就换,你不可能次次要求验牌,这样会让人起疑心。
电影里看荷官洗牌就能记住牌是不可能,这是老余头说的经验之谈。
我记牌是希望在三把牌之内取得优势,以后凭借望远眼镜取得最终的胜利。
‘探照灯’加入牌局,相信只是作为监视存在,目标在我。
验完牌,荷官开始发牌,我的底牌是黑桃K,第二张牌是红桃J,我最大叫牌,我把中奖卡扔出去抵十万元。
大家都跟了。
第三张我是梅花十,日本人是方片Q最大,往桌子里扔了五十万筹码,因为他的底牌是梅花Q,这样形成Q一对。
只有‘探照灯’没跟,他有十一对不跟,更加验证我的想法。
第四张,第五张,我是方片A和黑桃Q形成一个顺子面,桌子上已有四百万筹码,我想想,推了两百万筹码进去。
日本人仍然是Q一对,嘴里嘟囔一句,跟了两百万加五十万。我不懂日语,猜测他不相信我是顺子。
欧美人是K一对,他看到另外一个亚洲人手里有张K,想半天还是跟上。
其他俩个放弃。
我就这么轻易把将近一千万收入囊中。
赌博就是这样,一般赌徒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的牌是补一张K,欧美人不相信我能抓到最后一张K。
日本人是赌红了眼,这种人有多少钱就会输掉多少钱。
第二局,我第一把就没跟,知道发下牌是散牌,十最大,一点胜算都没有。
第三局开始就发一对A,我甩手就是一百万,探照灯惊异盯着我,从此就没离开过。
我不在乎,只要没动手脚怕个屁。 千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