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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迈腿刚要跟上去,后背一阵撕裂痛,不由痛得弯下腰。
女子看到这样,伸手扶着我关心问:“你怎么啦?”她的手很软。
王师军闻听转过身,走过来在我后背瞧瞧说:“你受伤了,后背开了个小口子,流出很多血,把烟拿出来,我来处理一下。”我这时才感觉背后的湿有点黏,不是出汗那种。
前面精神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根本不知道自己受了伤。
我把烟拿出来,王师军抽两根破除包装,将烟丝敷在伤口,找来一片树叶盖上,可不知怎么固定。
正在犯愁时,女子自腰间解下一根腰带递给王师军,他接过来给我绑上。这才发现,她现在穿的是民族服装。
就这大半天功夫换两身衣服,做人质做成她这样,也算是世界一绝。
“暂时就这样,可以走了。”王师军又带头在前面走。
女子双手提着裙子走路,看起来很滑稽。
走了二十多里路,女子说走不动,要停下来休息。王师军打量一下四周环境,朝着三点钟方向走去,钻进一处高高草丛里不见身影。
过两分钟出来,招呼我们过去,说里面有个山洞可以睡觉。
跟着王师军钻进草丛,里面果真有个小山洞,有点像战场上的猫耳洞,仅可以容纳俩个人身子。
“你俩在里面睡,我在外面守着。”王师军吩咐说。
女子没有客气,钻进去就躺下,我犹豫一会,跟着王师军出去。
“这女子长得蛮漂亮。”王师军莫名其妙说一句。
我知道他在调侃,嘟囔说:“我晚上弱视,看什么都很模糊。”说实在,我确实没仔细看女子。
王师军轻轻呵呵一笑,没再说什么。
就这两下对话,说明我俩之间的关系已到亲密无间境地。
我在洞口草丛里选块较为平整地方俯卧,王师军在我身边坐下,我俩没有说话,我不久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已通亮,王师军仍然坐在那里,姿势跟昨天晚上一样,如同不是活人,而是一尊石头雕像。
我正想爬起来,王师军突然翻身卧倒,在我跟前做个嘘声动作,这时,我听见草丛外面有叽里呱啦声音,根据判断,离我们在十五米以内。
声音不是缅语,我听不懂但分辨出是英语,顿时明白来了什么人,紧张的情绪跟着涌上心头。
持续的英语对话过后,王师军伏在我耳边轻轻说:“对方有五个人,已发现我们藏在附近,很快就会搜过来。我去引开他们,五分钟后,你带着女子往钦奥方向跑。”说完,掏出三颗手雷塞到放到我跟前,拔出枪,起身猫着腰往右边潜去。
我匍匐着来到山洞,女子还在睡觉,裙子不知何时褪到腿弯处,露出穿丝蕾的下身。
丝蕾是红色半透明那种,窄窄的布条刚好将隐私遮住,肌肤可以用冰清玉洁来形容,我纵然是过来人,看到此情此景,居然忘记当前的危险,一下子看痴。
女子这时睁开眼睛,看到我色眯眯的样子,不由大为惊恐,又瞧见自身春光泄露,不由想张开嘴巴。
我刹那清醒过来,说时迟那时快,猛然扑到在女子身上,用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发出惊叫。
女子更加惊恐万状,身子扭动的厉害,嘴巴里发出‘呜呜’身。
我知道女子产生误解,赶紧腾出另一只手,帮她将裙子拉起来遮住泄露的春光,她才意识到我没有恶意,慢慢平息下来。
“外面来了坏人,是绑架你的那些人。”我这才抽空在女子耳边轻轻说。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激烈的枪声,先是对峙两分钟,然后渐行渐远。
我在山洞里等了三分钟,带着女子钻出山洞,猫腰穿过草丛,出来后往钦奥方向跑。没跑出几步,女子哎呀一声摔在地上。
原来裙子挂在灌木枝上,把她绊倒在地,裙子撕开好大一口子,眼见是不能穿。
情急之下,我脱下裤子让女子穿上,才避免她长期尴尬。
就这样,我拿着一把M9,很拉风穿着一条短裤,带着一个美女,威风凛凛在荒郊野岭逃窜。
当然,女子美不美,我根本没有时间去判断。
我带着女子一口气跑出几里路,女子体力不支速度减慢,思量着离钦奥不远,我和女子停下来休息。
休息的地方是个山坡,周围长着纤细树种,女子靠在其中一棵上大口喘气,小有成就的胸脯起伏不定。
我这才仔细打量女子模样,正如王师军所说‘蛮漂亮’。
五官匀称精致,一双漂亮的凤眼,自然生长的修长睫毛,关键是肌肤洁白如玉,在阳光照耀下发出荧光。
尽管如此,跟王虞美相比还有一段差距,只能与阿英有所并论。
这不像是缅甸人,可确实是缅甸人。
“我叫密勒,请问你叫啥名字?”女子喘息平坦后问我。
按照缅甸习惯,她的名字是勒,‘密’只不过是一种称呼,表示年纪比我小,她自称是我小妹妹。
我回答道。
“我叫貌健。”
密勒欢快笑起来说:“你们中国人还不懂缅甸礼仪,我比你小,你是郭健好不好。”缅甸的称呼确实好麻烦。
我没有办法跟她去计较。
密勒话音刚落,我耳边响起‘哒哒’枪响,身边草叶乱飞,有几块碎石溅在腿上好生产生痛感。
“哈哈,老子就知道孤鹰使得是调虎离山计,这下可逮个正着。”一个壮汉从二十米远转出来哈哈大笑。
嘴里说的是纯净汉语,但面相长一副金发碧眼,手持一把AK47对准我。
密勒一看到壮汉,惊叫一声,像兔子一样躲在我身后。
我望着AK47黑洞洞的枪口,下一秒左手挽着密勒的脖子向身后倒去,手中M9朝金发碧眼连续扣动扳机。
把弹匣中的子弹打光,我抱着密勒向山下翻滚,在翻滚的过程中,我拿出新的弹夹装上。
金发碧眼闪身躲过我的子弹,纵跃着追过来,手中的AK47向我连续开火,子弹有如雨点般落在身旁,草叶横飞泥土迸溅。
我抱着密勒不断翻滚,翻到山坡脚底下才停下,拖起密勒想逃跑,金发碧眼比我先一步拦住去路。
‘哒’,‘哒’,‘哒’......
AK47子弹在我身边画个圈。
“小子,你敢再往前走一步,老子在你身上留几个窟窿。”金发碧眼得意洋洋说。
不是对手。
我沮丧把枪吊在手指上,耸耸肩表示认输。
“把枪放下。”说这话不是金发碧眼,不知啥时候周围冒出十几号人,端着各式枪械对准金发碧眼。
其中有吴钦盛,仍然是西装革履。
金发碧眼没有听话,彪悍将AK47对准吴钦盛。
“伯朗,我已派人去内比都,如果你敢打响这一枪,我保证美国大使活不过明天。”吴钦盛说这话时,根本没看金发碧眼一眼。
听这话,说明俩人之间很熟悉。
吴钦盛来到密勒身边说:“女儿,我们回家。”说完,挽着她的手臂离开。
我自然明白形势,将M9放回口袋里枪套,朝叫伯朗的金发碧眼耸耸肩,跟在吴钦盛父女俩身后离开现场。
刚走几步,吴钦盛回头对我说:“你穿裤衩不雅观。”然后指着十几条枪说:“你们谁脱条裤子给吴健穿。”
既然称呼面前加了‘吴’,赌博银牌十拿九稳。
回到钦奥,我在豪客来旅馆与王师军会面,他安然无恙,只是身上满是硝烟味道。
王师军带我去医院重新包扎伤口,当医生取下那条侵泡鲜血的腰带问如何处置,我小心把腰带折叠收好,王师军很奇怪望着我。
其实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浸泡自己鲜血的东西不要轻易丢掉。
我没有作解释,认为自己的想法,并不是需要每个人都能理解。
处理好伤口回到豪客来旅馆,黑狗子过来,带着四万八千元美钞现金,说是吴钦盛自动加价。
东家盛情,过多推辞就是矫情。
我说起赌博银牌的事,黑狗子说没问题,只等买银子打造一块银牌,到时拿去给吴钦盛盖个章。
有四万八千美钞,我为什么还要赌?真是搞不懂,也许这是赌徒的特性。
我和王师军高高兴兴回到孟坡村。
在孟坡村与王师军喝酒时,我费解问他,为什么美国人会介入缅甸部落之间争夺罂粟种植的纷争。
王师军淡淡笑说,美国人眼里只有钱,只要是赚钱的生意都会参与,钱带不带血腥,美国人是不会管。
这不是剑走偏锋吗?
说好的世界警察,为什么警匪勾结?
世界上有太多道理不是所有人都是明白人。
转眼到了第二年夏季,桑达要去读书,兴奋的跟个傻子一样,天天跟我嚷着‘哥哥,我要去读书,以后没人照顾你’。
每当这时候,我无所谓付之一笑。
可是独自面对着那些崇山峻岭,我总是问自己,难道这一生就在缅甸终结?
王师军似乎是这样想,每天除了训练我,就是在家里过着不咸不淡日子,在他眼里人生就是如此。
我有很多想法,我有很多仇要报,外面还有一百个亿等着我,但这些只能压抑在心里不能张扬。
走出缅甸,我的人生会被压缩在监狱那个小空间里,或者一颗子弹干脆将人生终结。 千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