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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外的那个水电站已建成,因为中国工人过来架线,把水电站的电力接过来。同时来的有移动工作人员,说是要在王师军房子后面建基站,把移动手机信号接通。
如果这两项工程完成,以后孟坡村不愁用电,还可以用手机。
负责这电力和通讯建设的管理人员,都是来自云南昆明的中国人,我和王师军尽量避免与他们接触。
这天从翡翠废弃矿打枪回来,看到水电站的中国管理人员从索吞家里出来,索吞笑容在后面满面送客。
索吞是喜怒哀乐溢于言表的人,肯定有什么好事。
待中国管理员走远,索吞激动告诉我,为了加快工程进度,中方决定加班加点进行架线施工,把索吞家里作为休息点租用。
一个月给五万缅币租金,相当于缅甸蓝领中等收入。
难怪索吞这么激动。
桑达美滋滋出来,跑到房子底下抓只鸡去杀掉,说我是降临在她家的福星,要好好犒劳一下。
哪是什么福星降临?
是缅甸有中国这么个好邻居。
做好菜,桑达去把王师军兄妹俩叫来一起吃,席间,王师军听说中方施工人员要入住索吞家里,警示王虞美,以后一类用缅语交流。
虽然没明说,同样是警示我。
吃到一半,黑狗子骑摩托车过来,他是来送赌博银牌,把赌博银牌交给我,不客气坐下来喝酒。
赌博银牌没有什么特别,上面写着密勒的名字,左上角有一只凤凰。
说明这块赌博银牌是密勒向我颁发。
黑狗子喝口酒说:“密勒十天后举办宴席,邀请你们过去赴宴。”请柬都没有,想必是普通宴请。
我问王师军去不去,他微笑说:“去,我可不想失礼。”刚说完,王虞美在旁边说:“哥哥,我也要去,闷在这山沟里快一年,闷死了。”
王师军沉吟一下道。
“可以,但必须女扮男装。”
王虞美撅噘嘴没吭声,算是勉强依从他的要求。
我清楚王师军为什么这样要求,去赴宴,出于礼节穿着不能太过随意,王虞美本来就美若天仙,如果再刻意打扮来露面,不知道会惊掉多少男人下巴。
不是怕惹麻烦,更多考虑是不要引起太多关注,毕竟是负罪之身。
拿到赌博银牌手就发痒,提出来过两天去钦奥赌一场,黑狗子问我,想赌大点还是玩玩罢了。
我是赌小的人吗?
“起码要赢两把狙击步枪吧。”我说出赌注。
黑狗子点点头说:“那就去凤凰宾馆赌,那里都是世界各地前来捣鼓翡翠的商人,运气好,一场赌局下来,赚五把狙击步枪都没问题。”赌博需要运气吗?
我嘲弄笑笑。
不是嘲笑黑狗子的话,而是嘲笑‘赌博’这个玩意。
于是与黑狗子约定,两天后出发去钦奥。
黑狗子喝两杯酒离开,等他离开,王师军叮嘱我要小心点,老是发生景东那种被人识破的事情,在缅甸就混不下去。
我要王师军放心,小赌场里没有这么森严,其实心里并不很拿准,到现场就知道。
“你的外号为什么叫孤鹰?”我想起美国人伯朗的话。
王师军听了很吃惊,问:“你怎么知道?”回来后,他没问我是如何脱险。
恰好我也没说,于是趁机会把如何脱险一五一十说出来。
王师军听后,轻蔑笑笑说:“呵呵,看来猎鲨冲锋舟那帮家伙,全来了缅甸混,想必心理阴影面积很大。”这里面有好听的故事。
他的面前酒杯空着,我赶紧帮斟上,涎着脸说:“师父,来点猛料好下酒。”这家伙跟我同年,不是有求才叫不出‘师父’。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提也罢。”王师军翘起架子摆起谱。
“得,这样说话就不是兄弟。”我立马翻脸,师徒情变成兄弟谊。
王师军斜视我一眼道。
“好吧,说出来让你开开眼界。”
之后喝口酒开讲。
五年前,中国得到一个重要金融情报要立即送回国,所有的正当通道都不安全。当时王师军正在国外执勤,这个任务就落在他身上。
王师军设计一条通道,用人工方法,从缅甸边境把情报送回国。
美国中情局获悉这个情报,也判断出中方特工会用人工方式将情报送回国,当时最安全的人工通道有两条。
泰国和缅甸。
于是美国中情局派出两个小组堵截情报流出,负责缅甸的是猎鲨冲锋舟小组。
猎鲨冲锋舟小组共有五人,在缅甸的原始森林里追踪到王师军,双方在原始森林里展开激烈搏杀。
最后王师军重创猎鲨冲锋舟俩人大胜,顺利将情报送回国,挽回上千亿美元损失。
王师军讲完,我抱打不平道。
“挽回这么大损失?就是杀一百人都可以赎罪,何况还是杀坏人。”
“说错了,功是功过是过,法律的底线不能践踏。比我对国家更有贡献的人多了去,照你这么说,国家岂不乱套?”王师军凝重说。
我听后有点汗颜。
王师军没有讲‘孤鹰’这个外号来由,想必是猎鲨冲锋舟小组私底下称呼,作为向对手致敬的一种方式。
故事虽然讲得平淡一带而过,但往深里去品味,惊心动魄油然而生,如同吃了块老虎肉大呼过瘾。
“那个伯朗长什么样子?”王师军这个问,让我倍感疑惑。
难道双方没有谋面?
王师军看出我的疑惑,接着说:“对我们这种人来说,在战场上看到对手真实面容,对手已经是死人。那个黑狼是从头发和体型判断出。”原来如此。
我把伯朗的相貌描述出来。
王师军皱皱眉道。
“这家伙应该是以前猎鲨冲锋舟头‘金狮’,伯朗不是真实姓名。奇怪,他明明与吴钦盛认识,为什么要绑架吴钦盛的女儿?看来不是一场误会,而是一场蓄意绑架,说误会,只不过是要掩盖其真实意图。”
我想想当时情景,也认为整件事不是绑架这么简单。
“吴钦盛是不是参与到罂粟种植纷争当中?”我抛出一个想法。
王师军否定掉,讲出自己的见解。
“如果吴钦盛参与其中,绑架他女儿就不用遮遮掩掩,更不是十万美元开价,我认为这次绑架是一次警告,要达到何种目的不得而知,去赴宴,也许会得到一点答案。”
我这才明白,他去赴宴不仅仅出于礼节,小心问:“我们有必要介入两个部落之间的纷争吗?”就算是美国人有份,我认为没有必要介入。
本身是来避祸,无端去惹祸不好。
去救人质是有利益,我们不可能贩毒,介入部落纷争百害无一利。
王师军直起身正襟危坐道。
“阿健,你有所不知,缅甸靠近中国边境种植生产的毒品,大部分都是流入中国,毒害我们的兄弟姐妹。我是负罪之身,正好有这么个机会赎罪,为何要放弃?我知道无论怎么做都无法全部赎罪,但起码去做了,良心会安稳许多。”
说到后面慷慨激昂,如同神仙给了他一个脱胎换骨的机会。
我被他感染,喝一口酒说:“好吧,我骗过不少人,现在跟着你去赎罪。”杀人罪是别人陷害,死都不能认。
王师军看我一眼道。
“这事你别掺和,老老实实去赌博赚钱。”
知道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于是嬉皮笑脸转移话题说:“密勒的屁股又白又嫩,真的好讨人欢喜。”让别人扫兴最好办法,就是不接话。
而且在他面前讲话好随意,打心里把他当成亲兄弟。
王师军明白我的意图,鼻子哼哼两下,鄙夷说:“看来偷窥是你的老毛病。”我一听闹个火烧脸。
想必上次爬墙,王师军兄妹都知道。
幸亏王虞美和桑达在里屋,要不然,我真会找条地缝钻进去。
“我、我没有偷、偷窥,是、是密、密勒摔一跤,裙子脱落下来,才看、看见。”我结结巴巴赶紧解释。
王师军鼻孔里又哼哼两下,喝口酒不吭声。
完了,完了,看来兄妹俩对我的看法已定性,‘偷窥狂魔’这个标签是拿不掉了。
我真想捶胸顿足,怎么能在王师军面前如此随意?
仙女啊,你真的误会了!
不对,我那天确实爬了墙!
那天真是被鬼摸了!
我开始有些闷闷不乐,王师军瞥我一眼,喝光杯中酒起身告别,招呼王虞美出来回家。
王师军走后,我一个人还在喝酒,不知怎么突然想起阿英,偏偏想起的还是臀部,这个部位看的最多。
自打第一次被阿英施暴,眼光就不敢在她正面多停留,生怕招来飞来横祸,谁知道这娘们脑袋里是什么土壤,会生出什么主意?
阿英的臀部滚圆性感,看上去很舒服,真想伸手去摸摸,如果会大悲掌,我肯定会这么做。
如果现在阿英在场,正好又背对着我,我会忍不住摸一下,不是打得过她,是因为她不会生气。
掌掴阿英后,她发痴的眼神证实一件事,她爱我,最起码对我的喜欢超越了普通情感。
有些变态的女人,喜欢你,希望你能主动表示,不主动她就会生气,如果她有能力摆布你,那你就倒霉。
比如女上司女强人之流。 千涯